第八十五章孫誌,坑人(給點支持)

衛所不在縣城。

在離縣城二裏地的地方。

王予的到來,縣城裏顯然還沒多少人知道。

穿過了難民聚集地,走到了城門口,門口守衛的不知是誰家的家丁。

看了邢捕頭一眼就放行了。

街麵上,冷清的幾乎看不到人影,兩邊的民房,一些打開著門,能看到裏麵空空如也。

也有些堂屋擺放著一具棺材。

擺放棺材的算是有點錢的人家,更多的是一張草席,身上蓋著白布。

壓抑的哭聲,更讓經過的人聽得難受。

越往裏麵走,房子越氣派。

街上和屋子裏也能看到活人的活動。

人氣最經久不衰的還是風月樓,遠遠地就能聽到絲竹聲入耳,大笑聲回**。

王予他們匆匆走過,又經過了一處賭坊,一間藥房。

穿過了兩條街,才到了王家宅院。

門口威武的石獅子依舊溫順的分兩處,守在門口。

大門緊閉,能聽的道院子裏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次不用王予吩咐,王釗就上前一腳踢開大門。

裏麵的人一陣驚訝,不知道誰這麽大膽,敢來王家撒野,他們這些下人,可是見多了囂張的進去,然後躺著被抬出來,送到城外的亂葬崗。

而隨著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還有身穿官服的捕快,所有人才意識到不對了。

後院。

一處荷塘,荷花都已經幹巴巴的躺在水中,隻有幾條紅色的鯉魚還在遊來遊去。

五叔現在已經改名叫孫誌了。

孫誌安逸的躺在兩個女婢的身上,魁梧的身體剛好夠地方。

而兩個女婢則躺在冰冷的地上,邊上還有人給他熬著小米粥,另有人給他捏腿捶肩。

浮誇的比王平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到外麵的喧嘩聲,不悅的眉頭一皺。

有機靈的婢女,立刻攙扶著他起身,這時躺在冰冷的地上受罪的兩名女婢,才解脫出來。

沉重的身體壓得她們兩人呼吸都不順暢,時間一久,隻怕能不能活著都是兩說。

王家的下人也是多災多難,最好的日子反而是王予在的那一段時間。

“何事喧嘩。”

孫誌一步一步開始暫滿怒氣。

他要讓這些下人知道規矩,他孫誌定下的規矩。

“我還以為,我教出來的人墮落的快,沒有對比,就不知道,那些人已經很不錯了。”

熟悉的聲音,曾經是他的噩夢,每次夢中醒來,都是被一劍穿喉,驚嚇出一身冷汗。

導致他隻能從別人身上才能找到點安慰,他拚命的玩人,換著花樣的玩人,隻有這樣才能找回他失去的尊嚴。

而如今,他的噩夢又回來了。

孫誌僵硬的身體頓住,一身自認為還不錯的武功,發揮不出一點作用,積攢的怒氣早就不知所蹤。

王予早就進來了,站在池塘邊的走廊裏,靜靜的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一個人若失去了約束,會怎樣的毫無底線,他一直都不明白。

而眼前的孫誌就是最現實的例子。

王予還記得,第一次兩人見麵的場景。

那時的叫五叔的男人,憨厚老實,偶爾有一些小狡猾都無傷大雅。

是王平最信任的人,也是前家主最信任的人。

隻可惜,權利和金錢,讓這樣的人,用最短的時間變了個樣。

再也找在他身上,找不到剛開始的痕跡。

光鮮的外表下,裹藏著的是一具行將就木的身體。

花白的頭發,鬆弛的皮膚,耷拉的眼袋和昏黃渾濁的眼睛。

不到五十歲的人,竟然有了六十多歲的身體。

本來還想問一下,王平的死因,現在不用問都能知道怎麽回事,孫誌袖口上的圖案是代表的張家。

“我送你上路吧,路上記得替我向王平問好。”

實在沒有興致,多說一句話的王予,一指點出。

指風從孫誌腦後-洞穿,人也向著前麵撲下身子,周圍的下人見慣了進來常有廝殺,隻有短暫的-騷-動,然後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讓做好準備費點唇舌王予呆了片刻,才等來王釗他們。

“收拾一下,集中所有財物,咱們去下一家。”

王予擺了擺手,走到走廊的一個石桌前。

石桌缺了一角,到現在都還沒有補上。

他記得就在這個地方,用奇毒‘鶴駕西遊’殺掉了平生第一個大敵,現在想來都是奇跡。

往事曆曆在目,恍如昨日。

“那人叫王乘風?”

王予依稀記得,就是這人的遲疑,這人的十拿九穩,錯過了殺他最好的機會,反而被他幹掉了。

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王予在這件事中學到的就是,做事要雷厲風行,可以等待,也可以有計謀,但一定不要太複雜。

越複雜也容易出錯,實際上要不是王予突然鳩占鵲巢,人家還真的成功了。

雖然最後一定會被張家人滅口。

人多好辦事,不需要他親力親為,樂韻是最喜歡做這件事的,所以王予就都扔給了她。

豐縣還有很多家族,都需要清理。

現在他就是這裏最大的天,無論是法理上,還是武力上。

既然能一次性解決,就不用拖拖拉拉。

豐縣城內的寒風。

從王家宅院刮起,席卷了整個縣城。

神罡境的成名高手有五位,這樣的小地方,誰人能擋。

大批被捉拿的隱藏起來的江湖客,絡繹不絕的被送到王予這裏。

‘生死符’的用法很管用,控製這些江湖客,就能控製城內的所有不穩定。

活人才最有價值,這也是王予交代下去的任務。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王予就是豐縣的霸王,一言九鼎的威風,差點讓他沉迷進去。

“怪不得是人都喜歡做官,做官都喜歡做最大的那個。”

苦笑的搖了搖頭,留下所有人手,不負責任的一人回到了冷清的靈鷲宮。

放下了手中的權利,王予一身輕鬆。

躺在**很快就能入睡。

少了王予,豐縣依然在正常的運轉,賑災,放糧,施粥,一樣沒落下。

翌日。

天空灰蒙蒙的似要下雨。

王予自己找到廚房,給自己做了一頓早飯。

少了人氣,還有點不習慣的聳聳肩,再次回到了地下秘庫。

琢磨武功比琢磨世間的煩惱,簡單的多。

進步就在不知不覺之中,第四種意他已經想好了,就從身法輕功和比方中取。

可以叫做“自在逍遙意”。

輕功身法和步伐,是武功之中最為重要的一環,打不過還可以跑,跑不了那就沒救了。

修煉值足夠,意的前置條件也已經滿足了,剩下的就是提升修為,這個他駕輕就熟。

能迅速補充氣血之類的丹藥很少,隻能從平時的吃喝之中積累,越往後需求越高,十幾天,才能提升一次。

王予還是能趕到輕微的饑餓,隨身攜帶的丹藥吃零食一般的喂在嘴裏。

內力運轉之下,很快煉化分布在四肢百骸,一陣舒坦感覺湧上心頭。

起身走了一遍《五行迷蹤步》,又踏了一套《淩波微步》,各種輕功身法,在寬敞的秘庫之中翻飛。

一刻鍾後停下。

“我這就成了?”

“給武功起名字,就是麻煩,幸好他記得不少不錯的武功名字。”

王予一陣得意,拿來就用,隻要這世界,沒有,那就是他的。

至於是不是剽竊,管他的呢。

前一天下午,苦悶的心情,因為武功的進步,好上了許多。

武功進步,記憶力和理解能力也在進步,再次看案桌上的秘籍,又有了新的理解。

其它的不用多說,難學。

《素問參同鍥》卻是能最短時間內學會的,他剛剛又看了一遍隻需要一萬三千的修煉值。

不多但他想要靠自己來領悟。

那柄篆刻金文的古劍,王予今天才第二次拿到手裏。

學會了金文的王予,也是第一次看到上麵說的什麽。

劍在遠古是王者的象征。

劍上金文記錄的文字,也是那時的皇帝才能修煉的武功。

武功的名字很奇怪,他不但聽過,還是在另一個世界聽過的。

有兩種叫法,一種叫《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另一種叫做《八荒六合唯我獨尊》。

而《恒古八荒刀》,就是這門內功配套的武技。

總的來說,即便學會了金文,還是要二百多萬的修煉值,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

有一篇內功總綱,就是他剛剛看過的《素問參同楔》。

“巧合太多了,怕不是個坑哦。”

王予看看刀譜,有看了看內功心法,全本全套就放在這裏,怎麽看都像是一個陷阱。

最後抬頭看向掛著的那一副畫像。

喃喃的道:“都快已經快一千多年了,你到底要坑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