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禍從天降(兄弟們給點支持)

城外阡陌交錯,地裏還有瘦弱的農人伺候莊家。

走出不遠就是山腳,有零散的幾戶人家,這些都是在縣城活不下去的。

城外的危險不但來自大自然,還來自盜匪。

這些盜匪不敢進城搶劫,隻能在城外搶一些散戶,有需要的時候還能逼迫良人入夥,增加盜匪的數量。

楊誌一馬當先,領著三百多號人,浩浩****的往山內走去。

雙鶴山很大,而禿鷲寨隻占了很小的一塊險地。

楊誌仰望著三麵環山,隻有一條道路可上的禿鷲寨,即便支持武功高人一等,也是頭皮發麻。

“上禿鷲寨當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回頭嚴肅的問向楊雄。

瞎子劉和陳旭雖然也想剿滅禿鷲寨,卻不願被楊雄消耗實力,隻緊緊的跟在後麵。

望著禿鷲寨兩人竊竊私語,不知說的什麽。

跟在後麵更遠處的黑衣蒙麵人,掏出一件千裏鏡,也在觀察著遠處。

“你們倒是上啊,難道打算坐在山下喝茶不成。”

正嘴裏嘀咕間,想從山上下來一群人,拿著簡陋的兵器,衣服還算遮體。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麵若病夫,雙臂過膝,雙手指節粗壯,身穿一身不倫不類的皮甲,頭上戴著一個常見的木冠。

身後跟著兩個,各自拿著長槍和大刀,兩人各有特色,持槍的一個矮小,另一個矮胖的拿刀。

“哈哈,可是豐縣王家的楊誌。”

那人,人未到,聲先起,別看病懨懨的,中氣十足,不輸壯年猛漢。

“大當家的可是做的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楊誌跨前一步,雙手抱拳問禮。

遠處的黑衣人看得無語:“還特麽的行禮了,開打啊。”

距離太遠隻能看到各自的禮數,說了幾句話,禿鷲寨大當家的回山,而楊誌他們就在山下紮營。

黑衣人見好好地剿匪成了他們的郊遊,便知道打不起來,悄身後退。

武功有成後,六識敏銳,回去的途中他發現了偽裝的好幾十個人,身上的衣服也是特別製作的,能夠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不可小視這個時代的人,瞧瞧什麽才是專業。”

一對比才知道自己有多二,穿一身黑,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幹嘛的,黑衣人也沒有多事,隻是暗地裏記下,等回去了也做一套這種衣服出來。

“豐縣有名望的幾家,都有內壯境的高手坐鎮,原本吊車尾的王家,其實算是豐縣最強的一家,隻可惜為了支援主脈損兵折將,真的成了吊車尾。”

黑衣人回到家中,換了衣服,正是在外人印象中一直待在王宅的王予。

他出門一個來回就是一個早上,燒烤出來的雞鴨鵝已經有三四十隻之多,做飯的大廚都是手藝精湛的人。

奈何一樣美味吃的多了,見了就想吐。

王予強忍著不適,繼續他的吃飯大業,隻有吃的多,才能成為人上人,這一點他最清楚不過。

江湖上的事千變萬化,豐縣也是江湖的一部分,最近不知因為何事,平時不多見的江湖人紮堆的前來。

壞處就是豐縣的打鬥廝殺頻繁。

衙門捕快隻能管管平民雞毛蒜皮的小事,官府設立在城北的尉所,由於常年武備鬆弛,加上官員克扣糧餉,校尉也時常吃空餉,導致人員不齊,戰鬥力底下,也隻能作為威懾。

好處就是外來人的湧入,讓豐縣竟然有了繁華的跡象,江湖人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花費海了去,而給平民賺錢的機會也就多了起來。

江湖人有家族的倒沒什麽,就是跑單幫的散人才是禍亂的根源,不事生產,還要吃飽喝足,心情好了逛窯子,心情不好也要逛窯子,哪來的銀子被他們這麽花?

所以大多數就有了劫富濟貧的理念,劫你的富,濟我的貧,一點毛病都沒有。

劉雙全的出身是個地道的農家人,隻是運氣好遇到了一位好師傅,教了他一套亂披風刀法。

就靠著這套刀法漸漸的竟也在村裏混出了點名堂,被村裏人奉為大俠。

一度他也以大俠自豪,直到他因一時氣憤斬殺了鎮上的一個員外兒子,被衙門通緝,隨後一不做二不休的再次闖入員外家,殺人滿門,還帶走了大量的財物。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原來發財是可以不用在地裏伺候莊家的,貧窮乍富讓他花錢如流水,平時隻是看看的東西,現在都能買的起了。

富貴殺人啊,人的迷失是很快的,做慣了來錢快的買賣,誰還有耐心卻一文一文的花時間精力去賺。

從此劫富濟貧就是他的口號,也是他的信條。

當然他也不是任何一個富豪之家都會去劫財,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欺軟怕硬,而不是什麽專殺為富不仁。

來豐縣的第三天,他就已經打聽清楚了,縣裏的豪富之家有五家,王家排名最後。

最近王家大部分的武力都在雙鶴山圍剿盜匪,內部更加空虛,最重要的是整個王家隻有一個內壯境巔峰的高手,就算他們趕回來了,憑自己的身手,也能順利逃脫。

是夜。

晚上除了夜貓子般的江湖客,還在四處亂竄,把宵禁不當回事,其他人都早早的入睡了。

劉雙全換了身夜行衣,黑巾蒙麵,在城內的屋頂上高來高去。

偶爾遇到同行,都是點頭打個招呼。

月亮高掛,明亮的月光照在夜行的人身上。

它照出了罪惡,卻沒任何人多管閑事的出來喝止。

穿行在林立的屋頂,劉雙全總有一股豪氣,曾經視他為豬狗的豪富,也會被他當做豬狗一般羞辱過後殺掉,而每當這時總會想起一些書呆子搖頭晃腦,眼神迷離的喊道:大丈夫當如是。

來豐縣的銀子都快花完了,現在他再次想做一次大丈夫。

翻過了不知多少屋頂,來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人家。

正是他白天踩過點的王家,輕身翻牆,行走在各處的陰影之中,讓還在來回巡邏的護院,還以為隻是掛了一陣微風。

別的富豪之家的奢侈他都見過,晚宴總會有一些特別的助興節目。

而王家今晚的夜宴卻很特別,沒有歌舞,也沒有賓客,從遠處看投在窗戶上的影子,似乎隻有主家一人。

流水的下人端著托盤,每個托盤上都放著一隻熱乎乎的烤鴨或者燒鵝,時間不長出來的就是空盤,好像裏麵有一隻怎麽也吃不飽的怪物。

反常的情景讓他更感興趣,瞅準時機在薄雲掩月的瞬間,腳踩樹枝上了房頂。

輕手輕腳的翻開一塊瓦片,裏麵隻一個少年坐著不斷地吃著盤子裏的食物。

牙齒嚼碎骨頭的“嘎吱”聲音讓屋頂的劉雙全心裏直打鼓,他隻是遇到了什麽怪物,片刻時間已經連續吃掉了三隻燒雞。

遲疑著是否換一家打劫的時候,本來端坐的少年在他眨眼的時候突然不見了。

正心頭暗叫要遭時,耳邊傳來呼呼風聲。

習武人的眼裏在黑夜中很好使,劉雙全順著風聲看到的就是一隻拳頭。

拳頭的骨節凸起,大有破開一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

“破玉拳???”

劉雙全呼聲還在嘴邊,又被剛猛的風壓給堵了回去,江湖上對這一對拳頭有個很響亮了綽號,叫做‘拚命三郎’。

就是說這人打起架來不要命,偏偏總是帶著麵具,沒人見過他長得什麽樣子。

劉雙全心裏驚慌,人的名樹的影,他自己什麽段位自己最清楚,打劫打到閻羅王頭上他也是頭一份。

人在為了自己活命的時候,總能爆發最大的潛力,劉雙全一刀在手,一招亂七八糟使出,突然發現,拳法是破玉拳沒錯,不過使拳的人本事卻不濟。

一套剛猛的拳法竟然使出了猥瑣的感覺,沒錯就是猥瑣。

王予的先聲奪人做到了,可惜沒做好有我無敵的心態,他正麵隻對付過一個人,黃芪。

一個鍛體境圓滿的高手就讓他艱難應對,現在遇到了內壯境的高後沒失了分寸,已經算好的了。

眼角掃了一眼屬性麵板,隻要對手和他有武功接觸都能看到對方的屬性。

姓名:劉雙全

境界:內壯境六重

武功:亂披風刀法,千裏獨行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