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怕死的死得快(給點支持)

“這位小哥不要心急嗎,人什麽時候都到不齊的,隻有速戰速決,才能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傲晴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王予。

細密的魚尾紋,被做成俏皮樣的表情,竟然還有些羞澀的內容。

王予從來都不知道,一個老女人,能夠把風情做到這種地步,這已經不是風情了,是風-騷。

“打情罵俏,往後有的是時間。”

同樣是女人的侯玉卻是冰冷的像塊石頭,其麵容也不在年輕,風霜刻畫的臉龐,一條條的皺紋裏,充滿了故事。

若是有酒暢飲,說不得又是一段不為人知的傳說。

來的人王予都不認識,看其境界都是在神罡境大圓滿的範疇。

看得武功秘籍多了才能清楚的知道,能進入返照境的才算在江湖上有一點掙紮的權利,到了神罡境,才算是有一席之地。

而突破到合鼎境,是需要很大機緣才行,至於是什麽機緣,王予也說不清,道不明,他見過的武功秘籍上也都說的含糊。

或許隻有那些大世家,大宗派才有詳細的記錄。

“讓姐姐見笑了,我呀,就是見不得年輕漂亮的小哥哥,好想把他們抱在懷裏安慰安慰。”

蒼老的聲音,非要捏著喉嚨,裝成少女般脆生生的聲音,讓人聽得反而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說著還一連皺紋的花癡狀,做著懷抱的動作。

王予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在抖動,落在別人手裏還好,要是落在這女人手裏,嗬嗬,不敢多想。

曾經他也和一些朋友們閑聊:說是若能找個富婆,肯定能少奮鬥三十年。

若他們見了麵前這位,估計做夢都能被嚇死,特別是說話的聲音,太磕磣人心了。

寒風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樹上幹黃發脆的葉子,如同這女人臉上的皮膚。

被風一吹,就落下一層。

樹杈上的鳥窩還有許多,卻早已沒有那隻鳥在這裏過冬。

天上地下一片肅殺,沒有雪,卻比下雪更加寒冷。

冷的透骨,冷的鑽到了心裏,混進了血液裏。

六人對五人,其中一個還太年輕,修為隻有血煞境,排不上用場。

“你們真要和我們合歡宗為敵?”

沉默半響,山羊胡子忽然說出了這句話。

仿佛就是個笑話一般,讓楚江南又是一陣大笑,忍不住又打開了折扇扇了起來。

他覺得和他大冷天扇扇子相比,對麵的合歡宗的人,更加可笑。

“動手。”

隨著山羊胡子一聲令下,站在王予身邊的齊峰,蒲扇般的手掌,向王予頭頂壓下。

王予無奈的一躍而起,手中的長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從此下往上,斜刺進了齊峰的肚子。

開腸破肚的場麵並不好看,王予利索的收劍,退出一丈,順腳還勾著躺在地上的王釗。

“我什麽都是這麽心急呢?”

王予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睡得挺香的王釗,抬頭緩緩地說道。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眼睜睜看著,又減員一人的合歡宗眾人,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隨即惡狠狠的看向楚楚可憐的樂韻。

這時的樂韻也是張著不大的小嘴,目瞪口呆的不明所以。

她親手點中的穴道,她自己最為清楚,況且還中了合歡宗的奇毒,五更斷魂香,怎麽可能看著什麽事都沒有?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大家本就素不相識,卻為了我打打殺殺,這不好。”

王予整理了一下,因為跌倒而皺起的衣襟。

迎著寒風甩了一下頭發,自認為這是個最帥的動作。

見自己一站起來,就震懾全場,王予對自己現在的名聲很滿意。

若沒有反派出來挑戰他,他上哪去找那麽對的修煉值?

自己的悟性和資質是很高,可時不待我,誰知道張家會不會派出更厲害的高手。

“好好好,沒想到終日打雁,竟被自家的鷹啄瞎了眼。”

山羊胡子,拉開了和樂韻之間的距離。

若是現在還不明白原因,那真的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

“隻是有一點,我沒有想明白,齊峰一直在跟著你,你是怎麽高所這小子,我們的謀劃的?”

樂韻委屈的神情一收,眼中重新綻放出了智慧的光芒。

輕輕挪步,走到王予的旁邊,眼睛眨巴眨巴的說道:“你猜。”

王予聽得一陣失笑,惹誰不好,卻偏要去惹女人。

一句‘你猜’都能難死世上超過一半的男人。

山羊胡子氣的幹瞪眼,好一會才轉過頭道:“你們也看到了,今天這小子我不要了,隻要你們能幫我拿下樂韻這個小賤人,算我合歡宗欠你們一個人情。”

嶽中天他們一陣意動,還沒想好的剛要眼神交流。

王予卻插話道:“你這老頭好不知羞,人家六人,連你們都可以做了,還能殺人滅口,輪得到你給送人情,我看是向江湖上宣傳,我在誰手裏差不多吧。”

“咯咯咯,還是小哥哥會說話,不過我覺得和合歡宗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哦。”

說著傲晴還向王予拋了一個媚眼。

王予手上的劍一抖,忍不住給她一下,信了卻惡心的不行。

隨即看了身旁的樂韻一眼,暗道:若是樂韻這麽拋媚眼他還能不能下得去手?

‘哎,男人果然都是看顏值的。’

內心的想法不足為外人道,場中都是老江湖,哪能隨意挑撥,就互相廝殺起來。

“最近我剛學了一門武功,總想找個人試試,不知你們誰先來?”

放下了心計,輸贏還是要武力高低來決定,王予收劍入鞘,眼神環顧四方,沉聲自信的說道。

又等了半響,之間場中的熱嘴唇微動,顯然都是在用入密傳音交流。

“都說我破了小李飛刀,難道你們就不知道,這可能是李家安排的計劃?”

王予識破驚天的謬論,讓場中的眾人一愣,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李家的名聲太大了,李家的飛刀絕技也太難以修煉了,若是每一代都有李家先祖這樣的強者,那肯定能傳承萬代,可萬一呢?萬一傳承斷代,李家又該何去何從?”

神奇的言論不斷地佐證著這種可能性。

“你想說什麽?”

搖著折扇的楚江南不淡定了,合攏折扇表情凝重的說道。

“我想說,其實小李飛刀我也會。”

話音剛落,裏的最近的那個眼神泛著幽蘭目光的人,就到了下來。

一柄飛刀,不知何時發出,似乎本就長在這人的脖子上。

王予搖著頭,憐憫的看著地上的人,歎了口氣。

鋪滿樹葉的地上,已經多了一串鮮血,那是合歡宗的人留下的。

他雙手捂著自己的咽喉,鮮血還不停地自指縫間泌出,那柄小巧的小刀,隻留了刀柄在外麵。

刀柄上,纏著的絲絲紅布,更被沾染的鮮豔了幾分,隨風一擺,似乎吸飽了鮮血快要活了過來。

那張臉上則已經因為痛苦而**的扭曲在了一起,可怖的麵容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看到。

臉皮不自覺地抖動著,似乎下一刻這柄飛刀就要長在自己的咽喉上一樣。

離得最近的樂韻,明亮的眼神,就像天上的星星,她也沒看到王予是何時出手的,不過飛刀給她的信心,讓她明白,今日不會再有變故。

這是李家幾十代人積累下的信心,可不是王予一次能夠打破的。

相比於王予本人,人們更信任這一把飛刀,三寸七分長,凡鐵所鑄的飛刀。

別看王予瀟灑的震驚全場,自己的苦,自己最清楚。

他隻用了一刀,內力就去了八成,而場中還有八人,若被一擁而上,十成十的要涼。

沒辦法服藥恢複內力,隻能靠自己恢複,好在他修煉的內功心法很給力,多拖延一點時間,就能再次發出一刀。

“看來傳言有誤。”

楚江南扇子不搖了,滿嘴的苦澀,這是李家在坑人,那有不在乎名聲的大世家。

若真像傳言一樣,王予接住了李家的飛刀,肯定當場就死定了,據說那時李家的老人有出現在現場。

“傳言坑我。”

山羊胡子嘴角抽搐的蹦出一句,滿臉的皺紋有多了幾條,原來的皺紋又深了幾分。

沒人想著逃跑,跑的最快有飛刀快,也沒有誰大公無私的,做出吸引注意力的事情。

“咦!你們怎麽不跑?”

自覺能再次發出一刀的時候,王予假裝疑惑的問道。

“跑,跑哪去?你是在坑人,開始覺得殺人好玩?”

嶽中天緊了緊手裏的勾魂槍,內心不斷地呐喊。

他也很絕望,看著是塊肉,誰知是個餌,一口吞下去,吐都吐不出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