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名也是禍(給點支持)
包打聽還在抓耳撓腮的想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
對麵坐著的一個很少說話的少年人突然道:“他說的是真的。”
一個桌子上的人都被少年的話吸引了過來,都知道這少年家中有些浮財,在離州府也是有點產業的。
其父親一手三十六路開山斧,神鬼莫擋,很是了得。
“什麽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被這小子給騙了,要不是他每次消息中九假一真,還有那一真,早被趕出百花樓了,還能在此騙吃騙喝。”
另一個少年好心的提醒道。
“我說他說的是真的。”
這少年似乎不知該怎樣表達,隻能提高聲音,肯定道。
一個桌子上的人,都對各自朋友的習性脾氣了如指掌,見同伴再次斬定疊鐵的強調,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傅百工,你說的清楚點,外間的傳聞,大家都當時玩笑,畢竟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騙子橫行。”
坐在傅百工身邊的同伴,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說的我都知道,家父今天去見了那人,那人評價家父的三十六路開山斧,靈巧有餘,剛猛不足,要是能夠揚長補短,做到大巧若拙,武功還能再上一層樓。”
傅百工在人前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還有點小害羞。
“然後呢?你能不能一口氣,全說出來?這斷句能急死人。”
有心急的同伴,嘟囔的道。
“然後,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家父回來之後,隨便說了一句,就匆匆忙忙的去閉關了。”
傅百工頗為不好意思的,抬頭環顧一眼周圍,又迅速的底下了頭,他還沒有這麽在朋友們麵前露臉過。
他聚在一起,隻因父輩們的名望,和一些利益糾葛,又一位自己性格等原因,都是多聽少說,都快要成了邊緣人士了。
“不會吧,我老爹今天還說,現在的騙子,下的本錢夠大的,這得要多少人,陪著他一個人演戲,現在你告訴我是真的?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一名同伴,不自覺的大聲喊了出來。
卻沒想到立刻就引爆了全場。
由於下午王予指點的人,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收獲,急著回來閉關。
閉關的人,對於下麵的交代短暫而直接,所造成的影響就是,神秘。
越是神秘的事,就會有越多的人去探究,也就會有越多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酒樓,茶館,青樓,就是最好,最快的消息交流之處。
很自然的,王予的很多事,都被這些人一件件的翻了出來,哪怕傳說中的小道消息,那也是消息不是。
先別管真假,能找到多少就是多少。
有吹捧王予的,當然也就有對他不屑一顧的。
其中最多的就是冷眼旁觀,隻要第二天去一趟城外的破廟,什麽都會清楚。
酒八兩和肉半斤,忽然覺得自己手裏的酒肉它不香了,聽著互相討論的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他們兩忽然發現,自己想當然了。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本著將信將疑的心態,決定明天去一趟破廟。
牡丹閣。
是百花樓裏最豪華的一個包間。
不是你光有銀子就能進的去的,還得有名望,很大的名望。
當然你的名望如果夠大,不但牡丹閣可以給你免費,就是百花樓裏的姑娘們那也是隨便挑。
還是不花銀子的那種,白票。
今天閣樓裏就在招待一位還沒有多大名望,卻早晚都會瘋傳天下的少年。
“小環敬二郎一杯。”
一位二八年華,長得清麗脫俗,媚眼如絲,個頭不高,卻嬌小動人,披著月白色的薄紗,裏麵的身段若隱若現。
抬手揚袖之間,淡淡的梅花香氣撲麵而來。
如今這時節可沒有梅花,能用的上的,那都是用黃金來算的。
叫二郎的少年還沒什麽,坐在下首處的錢開來,卻被撩撥的都快要坐不住了。
不時的挪動屁股,又不時的偷偷看向小環,然後再摸了一把陪他喝酒的姑娘過過手癮。
這時樓下吵鬧的聲浪傳到了樓上。
錢開來自告奮勇的道:“我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他怕把持不住,當眾出醜,找了個由頭。
坐在對麵的嚴持,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不知在思考什麽。
不大一會,錢開來一臉興奮的跑進來。
“你們猜,我聽到了什麽?”
錢開來沒有賣關子,不等旁人問起,就劈裏啪啦的一通好說。
“你是說王予在城外破廟給人指點武功?”
“蹭”的一下,嚴持就激動的站了起來,道:“他明天還在不在那裏?”
“聽下麵的人說,在的。”
“那就好,今天天已經黑了,不好去打擾他,我明天去總能趕上吧。”
嚴持邊說,邊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其他在豐縣待過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能的名師指點,可遇不可求啊,怎麽能不激動。
“你們說的就是那個王予?”
被小環伺候著的二郎,內力深厚,稍一凝神傾聽,就明白錢開來說的是誰。
“對,對,就是他。”
“他能殺了烏鴉,我相信他的武功不錯,但能指點別人的武功,卻是言過其實。”
二郎對這種宣傳名聲的行為,本身就看不順眼,武功是練出來的,不了解人家的功法體係,哪能隨便指點。
都是些沒見識的江湖底層人在瞎吹牛。
“可我們四個都受過人家的指點,受益匪淺,況且人家也沒說錯。”
錢開來辯解道。
“哼!沽名釣譽之徒,哪裏都有,你們武功境界還低,根本就不知道,不同功法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他能指點你們四位,肯定是他之前就見過類似的武功。”
二郎就是蘇州李家的人,叫做李二郎。
他來離州,就是為了求名。
離州近來沒有多少年輕的成名高手,很符合他的需求。
遇到嚴持,錢開來他們是個意外。
“你,我不許你這麽說他。”
其他三人沒來得及表現不滿,錢開來卻搶先跳了起來。
李二郎本就不爽王予出風頭的作風,本以為殺人之後會收斂一點,沒成想又搞出了大事件。
站在風口上的應該是他李二郎,不能是別人。
“我明天就去揭穿他,看你們有什麽還要說的,算了,乏了,休息去了。”
一場宴席不歡而散,沒人出聲挽留,就連陪在身邊的小環,都開始不知所措。
“世家子弟都很自大。”
嚴持盯著還未關緊的門,緩緩地說道。
“何止自大,分明是連咱們都沒放在眼裏。”
衛呈更是不爽,他們放下身段去奉承李家人,可不是真的一副賤樣。
江湖上的任何紛爭,都是為了有所求。
“早知道就不離開防線了,臉皮再厚點,咱們是不是可以多點機會?”
錢開來若有所思的說道。
其他幾人都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長夜漫漫。
有人無心睡眠,有人不知月掛樹尖。
翌日。
王予按時醒來。
剛推開破舊的廟門,就見到門口擺著木盆,毛巾。
盆裏是燒的剛好的熱水,毛巾還是嶄新的沒誰用過。
隨意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就開始洗漱。
王釗則拿著一些王予自製的香皂,牙刷,牙膏供他使用。
淡淡的香氣,奇怪的用具,讓每一個等著王予開講的江湖人都大開眼界。
這些人從沒想過,簡單的洗漱還能有這麽多玩法。
“這個是香皂,我自己做的,能洗掉各種油膩,這個是牙膏,和牙刷配套,就是刷牙用的,柳條和布條用的不方便。”
王予給這些人介紹著個中物件的用法和作用,最後還齜起牙齒道:“你看是不是刷的白了許多。”
“哎呦,這可是好東西。”
有見識的一些江湖人,心裏已經在盤算著,這樣的東西做出來,能賣到什麽價位,成本多少,產量多少,等等等。
“說的再多,還不是沽名釣譽之徒,這種東西,世家用不上,窮人買不起,有個屁用。”
一個陌生的年輕話語從遠處傳來,話音剛落,人已在眼前。
“這位兄台,有何見教?”
王予在人多的時候,涵養還是很好的,畢竟他的人設就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