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富貴難守(給點支持)
做任何上不得台麵的是都是在晚上。
最好夜黑風高,大雨傾盆。
張長貴卻喜歡正大光明的來,最好是在中午,天氣還要不錯。
一定要萬裏無雲,微風輕吹。
豐縣太小,沒有專門的戲班子,隻能從青樓請了一些姐兒們。
吹拉彈唱,熱熱鬧鬧,敲敲打打的來到了王家。
如今在豐縣,王家若稱第二,沒哪家敢稱第一,雄厚的金銀財寶,坐鎮的五叔,經過了王予威懾之後,乖得比貓還要乖巧。
如此種種,豐縣的生意被占了一半。
城內的百姓都暗地裏開始稱呼王平叫王半城了。
王平再次回到王家之後,活的相當滋潤,心頭時常想起,怪不得那麽多人都想當老爺。
美食佳人,應有盡有,還不用辛苦的幹活,誰不喜歡。
現在他連修煉武功都快要忘了,太累,還見不到成效。
“少爺,今天再那位夫人的房裏入睡?”
中午,剛吃過午飯,王平,拿了一塊上好的絲巾,擦著嘴巴。
一旁的侍女,立刻端上一杯鹽水漱口。
身後又有侍女在輕輕地捏肩,兩腿架在另一個侍女的腿上。
五叔則低頭彎腰的站在另一旁,小聲的問道。
做下人做久了,哪怕擋了幾十天的老爺,還是能立刻進入到他原來的工作狀態之中。
而且比起原來他現在做的更好。
體貼入微,能人所不能,急人之所急,即便王平之前怨氣再大,現在也決鬥有些離不開了。
因為換了誰,都不一定有這老家夥幹的好。
“今天中午就算了,我要的十全大補湯熬好了沒有?”
王平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問道。
女人太多也是個麻煩事,身體他吃不消啊。
虧他還練過武呢,要不然現在,嗬嗬,肯定躺下了,還是隻剩一口氣的那種。
沒有了外邊的危機,也沒了權利的監督,一個人能做出的下限,真的不敢去想。
深怕想到了之後,會習以為常。
“已經熬好了,正在爐子上個煎著呢,您需要,立刻就有。”
五叔不假思索的立刻道,其恭敬的態度,就連大戶人家最講究的人,都挑不出毛病。
說話間,一道道雜亂的絲竹聲入耳,間或兩句小曲,還有銅鑼呼應。
門外立刻就有下人前來匯報。
“少爺不好了。”
“呸。”
王平一口鹽水噴出,怒罵道:“你個狗東西,少爺我好好的,那不好了?”
那下人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任憑鹽水混著口水從頭頂,沿著脖子流進衣領裏麵。
惶恐的聲音,顫抖的道:“外麵來了強人,護院們都攔他不知,正往這邊走來。”
話剛說完,王平已經看到了來人。
中等身材,四十來歲,不是一身的綾羅綢緞,扔在人群中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平凡是他的相貌,而氣質上的平凡,讓他多出了一些奇異的魅力。
“你就是王平?”
這人實在沒法把他和那個在離州大殺四方的王予相比較,差距太大了,臉色鐵青蒼白,身體瘦弱,風一吹就倒的樣子。
隨即瞥了一圈伺候王平的下人們,卻又發現這人還真是個人才,弄得伺候人的花活,不用人教都玩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簡直給個皇帝都不幹。
“我就是王平,你又是哪個?”
王平還沒意識到來人的實力,依舊沉浸在了他的醉生夢死之中。
一旁站著的五叔卻不由自主的,身體往後一縮,沒人天生喜歡伺候人,五叔也一樣,誰讓他見到了繁華呢。
若不是王予強勢,王平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是就好,把你們王家的秘庫都交出來。”
中年人理所當然的道。
“憑什麽?”
王平驚訝之餘,脫口而出。
“就憑我能砂礫你,交還是不交,你自己看著辦。”
中年人找了塊幹淨的椅子坐下,跟來的姐兒們,立刻拿出最拿手的絕活,上去伺候著。
廳內絲竹聲聲,不像個大家族的宅府,反而像個青樓楚館。
“欺人太甚,五叔,拿下他,我要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平一把推開麵前的痰盂,痰盂裏的鹽水四濺。
他叫的五叔身體反而更加往後縮了縮,根本就像沒聽到王平的話一樣。
“好你個老東西,有不聽話了?”
王平氣急,隨手抓了個桌子上的盤子扔了出去。
五叔穩穩地用手接住,又被輕輕的送了回去。
盤子裏還剩了不少的飯菜,一下子到在了王平的身上。
這一下王平傻眼了,他眼中的五叔,又一次回到了他們剛來豐縣不久時的陌生。
“好好好,你等著??????”
王平指著五叔放狠話,卻又說不出多狠的詞來。
“我不需要等了,你可以現在就死了,王家的秘庫我又不是不知道在哪,有我在你就是個多餘的人。”
五叔冰冷的眼神看著王平,讓王平感覺是在看一塊豬肉。
“我??????”
富貴何止能殺人,簡直能挫骨揚灰。
“好,我喜歡痛快的,帶我去。”
中年人打斷了王平的話,向著王平口中的五叔說道。
“是是,我先把他料理了。”
五叔腳步向前一踏,來到王平身邊,伸手一捉,就卡主了王平的脖子。
可憐的王平,好日子沒過幾天,就被活活的捏死了。
怒瞪的眼睛,伸得筆直的兩腿,吐出老長的舌頭,亂抓的雙手,手中還有一些菜汁。
活脫脫一隻死狗。
“夠狠,以後跟著我幹如何?”
中年人忽然有些欣賞這個人了,隻為了他的狠辣。
“多謝大人,以後我就是你鞍前馬後小人物,王家的秘庫就在裏麵,您請。”
五叔立刻就換了門庭,毫無一點遲疑,隨即又道:“王平回來的時候還給我顯擺呢。”
“嗯,你以後就不能叫五叔了,不然誰見了你都叫一聲五叔,我怕你在江湖上走不了多遠,就會被人幹掉。”
中年人說起這個名字就是一陣膩歪,也不知哪個缺德的給起的這種名字,分明是想占人便宜。
“請大人賜名。”
“就叫狗子吧,我覺得這名字很適合你。”
中年人對自己起名字的天賦很滿意,“我能叫張長貴,你叫我貴叔就行。”
“是,貴叔。”
遠在黑鴉嶺的王予,根本不知道豐縣的事。
即便知道了,也隻能對著王平說一句活該,至於報仇,遇到再說,一步到也不強求。
兩人之間隻是一場交易,又不是他親兄弟,沒必要。
花了三天的時間,王予不但練成了烏鴉積累下的武功秘籍額,還修煉到神罡境的第二重。
他發現學的武功越多,不管是自悟,還是用用修煉值融合,能省下更多的成本和時間。
觸類旁通之下,腦海裏的不少武功新思路,都能立刻找到架構的方式,隻等著不斷地融合提升就行。
出江湖時時空車,轉了一圈,車子裏的東西啊都快裝滿了。
武功秘籍可以全部學完後,化成粉末,丹藥也可以吃掉後,扔掉空瓶子。
唯有一些異寶,用掉了一些,還有很多。
都是一家一組織,辛苦幾十年攢下的。
拉車的馬,原來一匹,現在換成了兩匹,走過的山路,壓出來的車轍,都有一指深。
這輛馬車現在已經是江湖上的一個標誌,沒有那個大膽的毛賊敢出手劫掠。
晃晃悠悠之下,很快就上了官道。
驚呼上有人求利,就有人求名。
名和利從來都不會簡單的分開。
對王予慕名而來的人很多,有不少都是聽說了豐縣的一些江湖同道的話,前來請教的。
所以,他下山的事情,就成了一場離州武林的盛事。
除了複仇時的狠辣之外,指點別人的武功就成了他的另一個招牌。
不管真假,都會有人前來試試,萬一是真的呢?
至於不誤討教,也大有人在,隻是都在暫時的觀望。
“宮主,咱們以後出行是不是要弄個車隊?最起碼要湊夠八個人才行。”
離州人的熱情,不似他剛出江湖,旁人不認識他,他?不認識旁人那會。
有心思的,深挖他的過去,能輕易地知道,他的品行。
最起碼在指點武功這一塊,信得人都沒話可說
“為什麽?”
王予還在馬車內琢磨著該悟出那一種意才好,武功練得多了,選擇起來也是一個煩惱。
“前麵有人堵路了,不過打的旗幟是想要你給指點武學。”
“人多嗎?”
“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