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蒼天有眼(給點支持)

王予的不客氣,讓盧康亮明白,他自己的死期也不遠了。

“我的武功絕學都可以給你,不過我要先要解藥。”

“你想多了,你的武功我要不起,也不想要了。”

拖得時間太長,不符合他殺伐果斷的人設,未免意外太多,還是處理幹淨點最好。

“我隻想活著就這麽難嗎?”

盧康亮搖了搖頭,語氣蕭瑟的說道。

“可我也想活著,誰給我機會了,你嗎?”

王予的反問讓盧康亮更加沉默。

說白了,就是他和慕容昌兩人過來找死,怨不得別人。

說話間,王予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身體一晃就出了秘庫,在一點底下通道,就出了洞口。

洞口之外淅淅瀝瀝的細雨,還在斷斷續續的下個不停。

王予剛站穩腳跟,就聽到後麵轟鳴聲震響,整座石屋也被晃動的沙沙作響。

揚起的塵土剛衝出石屋的入口,跟著盧康亮就衝了出來。

一身塵土,隻剩兩眼還咕嚕嚕的直轉,身上的氣勢落在王予的眼中爆裂的像鍋裏的油,一點就著。

“嗬嗬,還真是命,就差一點,你就要死了,我的碎星指還是沒練到家。”

盧康亮並不甘心逃跑,他和慕容昌不一樣。

慕容昌有家族,有事業,有夢想,而他隻有一人,也就好運撿了個寶藏,才練出了這一身絕高的武功。

從最落魄的被人欺負,到最後名傳江湖,期間不知殺了多少人,吃了多少苦才磨練出了這種寧死也要咬下一塊肉的性子。

王予陰沉著臉,聽聲音就能知道,自己真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好在慕容昌惜命,所以早早地沒了性命。

“還真是個狠人,不過你能跑的掉嗎?”

盧康亮站在石屋內,等著塵土消退了不少,一掌拍向王予,一掌拍向屋頂。

掌力內斂,一縮一放之間,王予隻能用剛學的鬥轉星移挪移,根本不敢硬接。

凝練的掌力,並沒有全部挪開,剩下的力道也推著王予,出了石屋。

盧康亮晃身出現在了臨近下山出口的位置上,回頭看了王予一眼,他自己的狀態已經不允許再爆發潛力了。

“原來你修煉的是滅星宗的武功。”

王予還是看出了盧康亮的底細,之前兩人戰鬥數次,都隻知道各自的厲害,並不清楚其武功出處和傳承。

“你們兩人沒有一開始就聯手對付我,就是太蠢,現在想著爆發,晚了。”

細細的雨幕,很快就掩蓋了盧康亮的行蹤,王予並不急著上去找他。

石屋的屋頂還等著他起修繕,如若不然,他剛建立起來的勢力,一晚上都會死絕。

王予看到,那麽大的動靜,所有人都在往外跑,站在雨中四下張望,最後才看到王予站立的地方。

“你們都進屋,好好地待著,最好關緊門窗。”

毒香的擴散,被雨絲給限製住了,不能快速的擴大範圍。

聽到王予的聲音和吩咐,這些人又怪怪的回到了屋內,多次經驗證明,聽宮主的話,準沒錯。

王予很快就弄了快石板蓋在石屋頂上,眼看著密不透風才給胡說打了個招呼,追下山去。

王釗自從知道了有人要找王予的麻煩,就一個人悄悄地埋伏在附近,等著山上下來的人,好匯報給他們,做好準備。

誰知一連好幾天,都見不到一個人。

冷雨如針,薄薄的雲層,一吹就散。

離原來的禿鷲寨,現在的靈鷲宮不遠的山腳下,更是風雨多變。

王釗已經開始慢慢地習慣了這種野外的生活,肚子餓了打點獵物,渴了喝點泉水。

今天的細雨來的柔和了些,落在山林裏,猶如水墨畫一般飄逸。

忽然間,一隻傻兔子竄出了樹林,驚慌失措間,撞在了一根樹樁上,“啪”的一聲躺下,抽搐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王釗出了臨時搭建的小木屋,就見到了眼前這一幕,那個樹樁還是他砍樹後剩下的,平時都是坐在上麵吃肉。

沒去管那隻兔子,隻是眼睛銳利的看著兔子來時的方向。

那個方向是通往靈鷲宮的方向,而兔子是因為危險才跑到這裏來的。

很快就聽到了腳步在林中樹葉上踩過的“沙沙”聲音,偶爾不小心踩到幹枯的樹枝,發出清脆的“劈啪”聲。

“腳步沉重,不是受傷,就是不會武功。”

也有了點江湖經驗的王釗,立刻根據王刀教給他的常識判斷出了一點信息。

估摸著距離遠近,上樹已經不可能了,隱藏由於附近都被他清理了一圈,根本藏不住人。

頭一次他發現,知識和經驗都是要活學活用的。

剩下的就隻有正麵應對,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王刀交給他的最後搏命的忠告。

思索之間,一個鼻口是血,長相難堪,一身狼狽的中年人出現在了眼前,踉蹌的腳步,穩不住身體的沉重。

每隔幾步都要停一下。

“這人受傷了,還傷的很重。”

王釗心裏想著,手上卻已經默運蛤蟆功的功力,準備雷霆一擊。

狼狽的中年人,在見到王釗的時候,忽然絕望的瞳孔一縮,停下了腳步。

“難道這就是命運?”

“難道這人認識我?”

兩人看著對方,都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點什麽。

忽然王釗臉色漲的通紅,眼睛開始充血,鼻翼不斷地顫動,粗壯的呼吸,讓他幾乎不能自己。

“好好好,沒想到狼窩也有能報仇的這一天。”

中年人更加鬱悶了,能認出化妝後的他,除了王予,現在又多了一個人,隻可惜,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逃命了。

“你怎麽認出我的?”

“殺妻殺子不共戴天,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你,盧康亮。”

王釗嘶啞的聲音,喊得咬牙切齒。

“哈哈,老天對我不薄啊,讓我好好想笑怎麽炮製你,是剝皮填草呢,還是千刀萬剮?要不你挑一個?”

“哼!有本事等我傷勢好了,咱們單挑。”

不怪盧康亮說話幼稚,在他弱小的時候,這句話神奇的救了他好多次,而結果就是放走他的人,最後都被他活生生的打死了。

“單挑?咱們現在不就在單挑嗎?至於你受傷,關我屁事。”

王釗翻手就是一把飛刀,刀口上藍汪汪的,分明淬了劇毒。

往日好用的話術,今日不好用了,盧康亮急了,眼看就要逃出生天,死在任何人手裏,都不願意死在一個啥也不是王釗手裏。

“你不講江湖道義。”

王釗手上捏著一柄飛刀,眯起一隻眼睛,瞄準之後,飛快的扔出去。

飛刀並不快,盧康亮若是在沒有受傷中毒之前,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躲過,隻可惜,現在一種方法都沒有。

努力的躲閃之際,飛刀還是插在了他的大腿外側。

“江湖道義?我記得以前我也和你說過這句話,你是怎麽麽會的著呢,我要好好想想。”

說著又飛出了第二把飛刀,這次比開始那一次要準確很多,正正的紮在大腿上。

“你說江湖道義是什麽?那能值幾個銅板,對吧?我應該沒記錯。”

盧康亮心裏氣苦,他做了一輩子的惡事,從沒想過,會落到這步田地,他有想過是死在那個高手手裏,也有想過,是被人圍攻而死。

卻從沒想過死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裏。

“你若是能救我,我就把我一身的武功都傳授給你。”

“不稀罕,我自己的武功都練不及,還要分心他顧,我有病啊。”

王釗又一次扔出了飛刀,真確的命中了另一隻腿。

盧康亮再也站立不穩,跪坐在泥地上。

“再說,我練武,就是為了殺你,現在有機會了,何必花上幾十年的辛苦,再去實現目標。”

王釗說的,盧康亮無言以對,緩緩地閉上眼睛,隻求速死。

“是好漢的就給我個痛快”

“好漢?你在說笑,我好像以前也這樣求過你,你似乎說過,大爺就是個惡霸流氓,可不是什麽好漢,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王釗又飛出了一把飛刀,這次射中的是他的肩膀。

失去了一隻手的支撐,立刻就歪到在濕漉漉的泥地裏,半張臉上都沾滿的泥水,卻硬氣的沒有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