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輕身上船(給點支持)
王予已經不是原來的王予,喜歡聽信與人。
安頓下王平後,還是如平常一般。
第二天就是四月初七。
早上辰時,王予準時的睜開了眼睛。
練武這麽些天,他的習慣是早上辰時起,先練習內力,然後看情況把自己最拿手的武功招式練一遍。
至於原來睡懶覺,賴床的惡習,早被戒掉了。
在生命時刻受到威脅的時候,隻有強大自己,才能活的下去。
這也許就是生活的磨煉,沒有誰能隨隨便便的成為人上人,除非命好,人家父輩給攢下了,反正他兩世為人都沒有這種運氣。
眼睛一睜開,幾個刹那之內徹底清醒過來,隨後穿衣起床,,洗煉,用著他自製的簡陋牙刷刷牙。
胡說他們平常都是巳時起床,反正不等太陽曬到屁股上,肚子隻要不餓是不會起來的。
王予收拾完畢之後出門。
宮門中央立有一個大鍾,這是王予三天前托人剛掛上去的。
彈指間,一縷指風撞在鍾上,嗡名聲立刻響遍整個山頭,連山下遠處的一些住家戶,都能聽得到。
這時,新修的一些房間內就有了動靜。
不等他們起床,就自己先占據了最高的一個台階,練起了內功,雖然已經返照境圓滿了,但多打磨一次,總會有一些好處。
等他功行三個周天,收功之後。
平日裏愛睡懶覺的這些人才磨磨蹭蹭的來到台上,練習呼吸吐納之術。
最近幾天頗為規律,豐縣已經沒多少人三天兩頭來上山拜訪了。
趁著這些人吐納的時候,王予則在另一處開始練習拳腳功夫。
拳路很熟,從落英掌到破玉拳,一路往下。
或風聲呼呼,或破空隆隆,又或者無聲無息,打完一遍已經快吃早飯了。
做飯的叫石英,用他的話說,沒上山的時候就是豐縣的大廚子,隻不過掌櫃的太苛刻,還想要他家祖傳的秘方,一怒之下就來了這裏。
問了一下是哪家酒樓這麽不要臉。
回答說叫月來樓。
當時王予就尷尬了,沒在問下去。
大食堂,現在隻有王予一人就餐,石英立刻端上了一盤碎肉熬成的稀粥,兩個大餅,一隻臘的紅亮的豬蹄。
隨後又神秘的端出來一罐子,打開後熬得是一隻山雞。
香味濃鬱,讓王予食性大發。
“你家傳的就這個?”
石英嘿嘿一笑道:“熬了一晚上,就這一罐子,你嚐嚐。”
王予在適應的示意下,長了一小口。
“味道不錯。”
豎起大拇指很誇了幾句,讓這個老實膽小的漢子漲紅了臉。
“吃什麽呢?這麽香?”
王平沒有和胡說他們一塊習武,就等著王予和他一起去挖自家的秘庫呢。
原來能吃苦的莊稼漢子,現在也養廢了,吃不了苦了。
“去去去,一邊去,那不是你能吃得。”
石英對王予是一個樣,對上王平就不怎麽客氣了,一個吃白食的還想吃得好,做夢吧。
王平自知在這兒並不受人待見,訕訕一笑,不敢多說話。
王予不會那他怎麽樣,他手下這些人可說不準會給他使袢子。
有說了幾句話,石英才離開這裏去往後廚忙活了。
王平自個去打飯的窗口,打了一碗粥,拿了兩個大餅,回來和王予坐在一起。
幾次想問王予什麽時候出發,都忍了下來。
王予暗暗打量,總算學了點東西,知道沉住氣了。
“這段時間豐縣的江湖人很多,咱們去的話容易暴露,你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吧。”
“再有十幾天,兩大高手比武就要開始了,比武結束之後,這些人肯定要走,那時才是咱們的機會。”
王予擺事實,講道理。王平一聽就懂,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等候結果。
不大一會,練完功的十一個熱陸續進來了。
按照規矩自己打飯,吃多少打多少,可以多吃,但不能浪費。
這些漢子們被王予**了幾天,現在一個個,都講規矩的很,因為不講規矩的,都已經吃過了苦頭,不想再吃第二遍。
四月末,五月初,天氣開始有點熱了。
玉山這個地方以前並沒有名字。
隻是鄧玉龍和萬山青決定在這裏比武,所以這裏就有了名字。
此地一麵臨水,一麵靠山,兼顧著兩人武學和習慣上的不同。
王予在比武時間還差一天的時候,就下山往過去趕,進入雙鶴山不久,通往玉山的主道上就有很多人或躍在樹梢,或奔跑在林間。
有快有慢,也有單人獨行,像王予這樣的,也有三五成群的。
在人群中還看到了幾位向他請教過武功的人,其他的陌生人也不知之前都藏在那個疙瘩。
王予沒有和他們同行的意思,腳尖在樹梢上輕點,人已在兩丈開外,他漸漸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本來他學輕功的時候,就心裏忐忑。
怕高,掉下來不死也是殘廢。
但為了自己小命著想,還是下狠心學了,如今卻再也沒了恐懼,隻有風馳電掣的快了,很難想象若是有一天在山林裏趕路不用輕功,是多麽難受的一件事情。
還沒到玉山,就見到了人山人海。
樹上站著的人尤其多,還有些人是租了船隻在水裏觀看。
王予來的太遲,已經沒有離得最近的位置了。
四下望了一眼,聰明人實在多,他已經看到有人把自己綁在大風箏上,放到天上去,也不怕人家比武時,一個失手斷了線摔死他。
正想放棄這裏選個山頭,用千裏鏡觀戰,土人耳邊傳來說話的聲音。
王予向著聲音提示的方向望去,是岸邊的一艘大船。
這條船他見過,記得好事很早之前,看到劉延年夫婦乘坐的就是這個。
船頭上一個小女孩手持絲巾正在向他招手,本就錯愕的臉上楞了一下,卻很快就露出了一幅複雜之極的表情。
這麽漂亮的小女孩,怎麽可能是普通人家出身。
驚訝,恍然,了解。
王予上次還威脅了人家,現在人家邀請他上船,卻也不拒絕,厚臉皮已經曆練出來了。
很快走到岸邊發現船離岸還有五六丈距離,畫船很大,離岸越近吃水越深,來往隻能小船接應。
王予到來後,並沒有人為他放下小船,身份低微自然沒人關注於他。
要不是最近豐縣他的名聲流傳頗廣,連邀請他上船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王予也不在意,名聲是人捧得,麵子是自己掙得。
左腳在岸邊的沙石上輕輕一踩,人已經如同燕子一般飛快的掠向畫船方向,途中內力耗盡之時,身體下沉瞬間,另一隻腳在水麵一劃,真像燕子戲水一樣再次換氣,繼續向前掠去。
如此三次畫船以近在眼前。
河麵寬闊,王予的舉動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一掠兩丈的輕功更讓不少人叫好,有幾個修煉同樣輕功的江湖客,情不自禁的坐了對比,心下懷疑自己的燕子三抄水可能是個假貨。
“他施展的是燕子三抄水嗎?”
已經休養好身體的錢開來疑惑的轉頭問向章青,他們五人現在隻剩四人了,沈悅覺得不好意思,對不知幾位兄弟,脫離了五人聯盟。
四人之中章青是輕功最好的,最拿手的也是燕子三抄水。
“這不廢話嗎。”
章青練了王予施展的輕功,心情正鬱悶著呢。
“我怎麽感覺,和你施展的不一樣?”
錢開來仿佛沒看到章青的尷尬,繼續問道。
“有沒有人說你很討厭?”
這話章青沒法回答,總不能承認自己不行吧,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
“有啊,你不是第一個。”
錢開來道。
章青都快崩潰了,既然知道自己討厭還問,索性不再搭理他,繼續看向畫船。
燕子三抄水共有三段,前麵王予已經使了兩段,第三段使出卻又要超過畫船,練過這門武功的人都知道,越到最後,方向,速度和遠近越不好控製。
眼看著王予貼著水麵就要撞上畫船之際,身體卻如同風箏一般向後仰飛,直到比穿透高出一人的距離,突然停滯,最後雙手揮動衣袖,接著手上的內力,輕飄飄的落在甲板上。
“青子,這一招又叫什麽名堂?”
錢開來看得目瞪口呆,連忙又問向章青。
隻是章青也不比他好多少,一臉呆滯的喃喃自語:“還可以接蜻蜓點水嗎,可到底怎麽銜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