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藥材被劫(給點支持)

料峭春風吹酒醒。

寒春已過,現在已經進入了四月。

正是繁花遍地,綠意橫生的時候。

胡說見到這翻天地,恍惚間以為過去了好幾年。

心中的不願,立刻被放逐到九霄雲外去了。

其他幾個和他差不多的漢子,竟然也產生了與世隔絕的幻覺。

“咱們有多久沒下山了?”

胡說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隻有幾天吧,我記得前幾天還被老大召喚過去埋屍體呢。”

一個手下撓了撓頭,肯定的說道。

“廢話,那還不是在山裏?”

胡說立刻拿出三寨主的氣勢,不悅的道。

一路走過,原來經常走的小路上,長滿了綠的草,紅的花。

胡說使勁的踩了幾下,踩碎了花瓣,踩倒了綠草。

抬起腳,花瓣入泥,雜草又抬起了頭。

“恍如隔世,原來還要下山打劫,現在吃得好住的好,老大道咱們不薄啊。”

不知想起了什麽,這次下山胡說仿佛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智慧。

“寨主想的通透,叫俺們這些大老粗,可說不出這麽高深的話來。”

另一個手下隻知道賣力氣,才被胡說看中,也一副心有戚戚的道。

其他人應聲附和,差點都說“俺也一樣。”

豐縣和他們記憶中的豐縣有了細微的不同。

建築和布局還是原來的樣子。

不同的是來去匆匆的人。

江湖人多了,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群毆,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胡說他們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觸怒了這些高手們的雅興。

一群盜匪竟然也會怕事,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胡說緊了緊褲腰帶,又摸了摸懷裏的銀票和金票,這些都是沒藥材的錢,可不能被偷了去。

“寨主,他們說的王予是不是咱們的老大?”

一個手下小心的湊到胡說耳邊甕聲甕氣的道。

“叫你們小聲點,聽不懂嗎?”

胡說急了,縣城裏各個地方都在談論一個叫王予的人,說這人有多麽了不起,就是找不到雲雲。

聽得多了雖然都是稱讚的話,他卻莫名的有些心慌。

“哦,哦,一定是了,不然你可不會這麽說。”

這個憨貨話一說出口,差點氣的胡說給他後腦勺一巴掌。

不過比劃了一下身高,還是算了,跳起來是能打到,引起其他人注意,可不是他想要的。

“豐縣是是非地,咱們買到藥材就走。”

剛剛下山的美好心情,被前麵那條街上一群人圍毆了一頓,早就沒有了。

幸好他們人多,胡說又能抗住揍,才勉強勝過一籌。

王予反省了好一會,拿了一大塊冰糖,去往秘庫。

秘庫的另一條通道他沒走過,也不打算去嚐試有沒有機關暗器。

再次進入石門,洞內的書架上已經空****的,沒有了一本書籍。

中央的大鼎上還燃著那株香,一線淡淡的青煙,凝而不散,神奇的很。

最後麵的案桌上,擺著的三樣東西,王予早就看過。

一本刀譜《恒古八荒刀》,一幅畫卷《素問參同契》,一柄長劍,劍身上刻錄這密密麻麻的細小文字,全是王予不認識的,用係統學習,要三百萬修煉值,顯露出來的名字也不認識,大概隻有學會了,然後逆推才能明白說的是啥。

這三樣隻有那副畫卷便宜點,隻要三十萬修煉值就成,其他兩個要價離譜的,他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牆壁上掛著的那副畫像,是一個死去了有快一千年的白雲生。

他沒有在其他地方得到過白雲生的消息,這次遇到伊山,問過後才知道人家是往前數三個朝代。

大疆朝的一個小小的太監,隻管藥膳房,後來因為被人誣陷給皇帝投毒,本事要被殺頭的,不知因為何種原因,放了。

在後來不知所蹤,要不是他在皇帝的起居錄裏被提過幾次,還真不一定有誰能記得。

伊山之所以知道還是當時為了討好女人,專門查過各種養顏的藥膳,才有的印象。

從各種跡象來說,這都不是他養父給他說過的隱脈該有的密藏。

“這老東西,沒想到快死了還要擺我一道。”

王予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刻趕去王家給他絕了後。

氣過之後,擺正心態,拿過案桌上的一堆書籍慢慢地研究起來,修煉值不夠,他就不信以他的智慧,學不了這門武功。

“縱有千古,橫有八荒,隨情所見可以凝精作物??????”

其中包含了刀法的總綱,單刀,雙刀,左手刀,右手刀,掌刀,快刀,短刀,飛刀,等等十餘種刀法的不同用法和優缺點。

長長的目錄,都是用最簡單的詞匯表達最準確的意思。

拔刀式,劈刀式,拖刀勢,橫刀式,斜刀式,刺刀式,等等不同的招式,又分為了不同的勁力和運氣方法。

單單一些行氣的路線圖都看得頭暈眼花,沒有一個好記性,就是想要憑記憶盜取這本秘籍,想都不要去想。

再回想一下自己弄出的《王予九劍》廢材一樣,沒一點可比性。

本著能多學一點是一點的心態,拿出曾經上學,攻讀理科的精神,一步一步的分析著其中的各個聯係點。

沒有捷徑可走,全部先死記硬背,記下了慢慢回憶,在細細對比。

他沒想著拿出秘庫,在山寨裏研讀,隻有這裏此時最安全的,不過是多吃幾顆冰糖的事。

再小心,都擋不住眾多的有心人。

胡說他們采購的藥材量真的很大,幾乎搬空了豐縣各大藥鋪。

大包小包的裝在車子上,一人推一輛剛剛好。

當然花費的銀兩也海了去。

在縣城的時候,通行無阻,似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看不到這一筆巨大的財富。

小心的出了縣城,後麵也沒有人跟隨。

“寨主是不是多慮了,那會有人來劫貨,再說咱們本身就是打劫出身,大不了叫兄弟們一起上。”

其中一人推著獨輪車,抹了把汗水道

“說的也是,你說老大是不是在布置誘餌,就等著那些見錢眼開的人上鉤,好拿他們開刀。”

另一個深以為然的接口,然後發揮他有限的想象力,總結道。

“就你們兩屁話多,趕緊幹活,回寨子再好好地收拾你們兩。”

可憐的胡說也化身車夫,矮個子推車,幾乎看不到腦袋,他自己隻能憑著經驗和聲音方向,跟著不掉隊。

兩個說話的壯漢縮了縮腦袋,趕緊閉嘴,腳上又加了幾分力氣。

接下來的時間裏,沉悶的隻能聽到獨輪車“咕嚕嚕”的轉動聲。

眼看著除了郊外,就要進入山林。

在進山林的必經之路上,一排拿著各種兵器的江湖人,三三兩兩的堵在路上。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一名持刀的漢子跳下樹樁喝道。

前麵一開始說話的漢子傻眼了,自己隨便說說,這就中了?

“寨主,咱們咱麽辦?”

前麵的漢子,放下在車子連忙跑到胡說身邊,低聲道。

“怎麽辦?當然是逃啊。”

說著扔下獨輪車,招呼一聲轉身就遛。

其他六人有樣學樣,也是轉身就跑。

堵在林子口的那群江湖人,目瞪口呆的看了片刻,哄然大笑。

“都是些什麽人?不是說盜匪麽,怎麽都不掙紮一下就跑?”

“那咱們追是不追?”

“追?追能多點銀子,還是能多吃口肉?”

“就是,傻子才追呢,聽一些兄弟們回來說,那些人的銀子都花光了,真追上去可以落下一套衣服。”

其中也有清醒的,一開始仗著人多勢眾,來此做下這一票,分點盤纏。

現在真做成了,卻沒人敢上前取貨。

“藥材就是銀子,你們誰上去給大夥分了。”

開始嚷嚷的聲音最大的,這次都不吭聲了,都隱隱覺得似乎事機不對。

但到底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林子外的消息,城裏很多人都在關注著,能花出這麽多銀子的人能是普通人?

“咱們這群人裏,似乎沒幾個高手。”

“對啊,這些高手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