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鶴嘴比鬥(給點支持)

王予的自語,樹上的五人肯定聽得到。

其中錢開來,沈悅和衛呈臉色略顯尷尬,他們三人在五人的團體當中是最喜歡賭博的。

還經常勸說其餘兩人,賭博有益身體健康,賭博有益家庭和睦,賭博還能經常賺點小錢花花,其實呢。

最後一算賬,虧出去不少,還耽擱自己練功的時間。

淩風瀟灑的落在淩五羊身旁,引起下麵的一些散人大聲喝彩。

淩五羊滿懷笑意的向下麵點了點頭,便有手下開始發賞錢。

銀子都是分好的,一兩一個紅包,見著有份,不會多給,也不會漏了誰。

轉眼間四五百兩銀子發完,又引起滿山林的喝彩,對比方才更加熱烈。

王予還沒見過來看場比武,還能有銀子拿的。

沈悅習以為常的把紅包在手裏掂了掂,撇了撇嘴道:“還說自己是大門派呢,才一兩銀子,小氣。”

“這話怎麽說?”

這裏的彎彎繞,王予是沒搞懂,難道給紅包給的少了,還錯了不成?

“這種不上不下的門派,最是難做,要想吸收一些天賦奇佳的弟子,隻能用銀子開路,提升名聲,畢竟窮人家的孩子很多,眼皮子淺,很容易被銀子迷花了眼,所以就???”

後麵的話神學不好細說,王予了解的點了點頭,這和他前世大學招生一個樣。

人多了優秀人才就多,反過來自己的門派也能壯大,這是延續一個門派長盛不衰的另一個法門。

純靠武力崛起的大多數門派都是曇花一現,結仇太多,一旦陷入危機,落井下石的比比皆是,能擋得住幾個?

王予忽然對江湖上的一些格局又有了新的了解,可以有廝殺但不能動搖根本,可以有侵略,卻不能濫殺。

底線就是這麽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除了少數狂人,很少有人打破,這對誰都沒好處。

當然有一些反-人-類,反朝廷的邪教組織,能殺多少是多少,不但可以揚名,朝廷還會有獎勵。

走出去其他人也會豎起大拇指,叫一聲大俠。

淩五羊在歡呼聲中,得意的撚著下巴上的山羊胡須,斜眼看向周文進。

周文進麵不改色的笑嗬嗬,不去看淩五羊,免得這老小子更加得意。

不過在心裏他已經對這次的比鬥,不報人和信心了,自家徒弟天賦很好,也很努力,奈何祖宗不爭氣,弄丟了半卷功法,到現在還沒有補全。

悄悄地的看了範進一眼,心裏歎息:對不住這個徒弟啊。

兩派心思各不相同,而下麵前來觀看比武的人,卻隻有一個要求,越精彩越好。

鶴嘴涯就在前麵不遠處。

現在聚集的地方剛好能全程看到比鬥的各個細節。

門派的武功並不介意讓旁人看到,每招每式都有相應的運氣路線和發力技巧,不是你看了就能學會的。

範進和淩風二人已經站在了鶴嘴涯的最頂端。

一左一右,一穿白衣,一穿青衣。

同樣的卓爾不群,讓不少女俠尖呼四起,同時也讓不少的少俠,心裏酸酸的暗自嘀咕:站在上麵的為何不是自己。

就連王予都有一種想要站上去,接受旁人歡呼的衝動。

用他內心深處最簡潔的話來說,就是太裝-逼了。

醞釀良久,兩人同時拔劍,不同的劍招,不同長短,不同尺寸的劍,所發揮的作用也不盡相同。

一個如同飛花漫舞,一個剛烈的刺穿風雲。

繁於簡,慢於快。

很少聽到兩劍交擊的聲音,表明兩人對對方劍法的熟悉,和對自己手中長劍的把控能力。

別人都在對鶴嘴涯上的比鬥感興趣,顏群芳見過了王予的劍法之後,在看這場論劍,都不能讓她滿意。

趁著二姐在認真看比武,自己悄悄地向王予溜去。

“你認識?”

沈悅詫異的問道。

王予看著從上麵第一排,跑來的女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承認這是他見過的最漂亮個一個女孩,怎麽形容都不為過,恍惚間和他以前看過的一個美人小時候的畫像有些重疊。

“你好,我姓顏,顏色的顏,叫群芳。”

年齡雖小,說話卻很大方,有種怎麽說呢,雍容華貴。

王予搜腸刮肚,隻能想到這個詞來形容。

“王予。”

顏群芳眨了眨眼睛,神秘俏皮的一笑,王予心頭就是一跳。

連忙凝神靜氣,心裏默念,自己是閱片多年的老手,什麽顏值的沒見過。

見王予繃著臉,覺得好玩,笑得更加放肆,樹下一些正在觀看比武的人,都不能專心了,時不時的抬頭往上看一眼,希望能看到他們想看到的風景。

隻可惜全被樹葉和樹枝擋住了。

“姑娘我叫錢開來。”

錢開來擠在和沈悅一條樹枝上,不是輕功了得,可能已經斷掉,掉下去了。

其他三人蠢蠢欲動的想要上前認識一番,沈悅用眼神狠厲的阻止才作罷,別的女人隨便他們搭訕都可以,就是這個不行,因為她是劉延年的小姨子。

那人還在豐縣,沾染上了這種大佬,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不測。

厚著臉皮過來的錢開來,接道了沈悅的傳音入密,臉色立馬不好看了,縮了縮腦袋,有裝作無事一般的回到了原位。

其他幾人也接道了沈悅的傳音,知道了麵前這女孩是誰,放棄了內心獵-豔的騷-動。

王予現在的內力比他們高一個境界,傳音入密很輕易的就被捕捉到內容。

劉延年可是上官玉的噩夢,也是他潛在的威脅,沒想到兜兜轉轉,他還是沒能避開,雖然見到的隻是他的小姨子。

王予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坐姿道:“有事?”

“我見過你的劍法,很厲害的那種。”

顏群芳穩穩地站在樹杈上,伸手比劃著。

王予的記憶力現在很好,麵前這女孩隨手比劃這幾招,在別人看來沒什麽,他自己知道,這是和銀色狗頭人對戰的招式。

難道那天在遠處窺視他的事這女孩?

“哦,劍法還行,其實我拳法才厲害。”

王予嘴裏胡言,心裏在思考著對策,怎麽才能把這人糊弄走,免得被家長找上門來,那可就慘了。

“是嗎?”

顏群芳不信王予的鬼話,懷疑的問道。

另一邊的嚴持,總算有機會見識王予的劍法了,遠遠地出聲道:“他就是劍法厲害,沒見他施展過其它武功。”

拆台的太快,王予心裏給嚴持記下了,隔在兩人中間的沈悅,也想知道王予的劍法到底高明到了那種地步,讓顏家的人都覺得厲害。

“那你說說用拳法怎麽破解飛花劍法和虛竹淩雲劍?”

轉眼顏群芳就信了王予的胡扯,給出了一個問題。

用拳法破解,來去就是破玉拳最好用,也是最能讓別人識**份的武功。

王予立刻又道:“咱們還是聊劍法吧,其實我的劍法才是用的最好的。”

樹下的一些人,看比武更加不專心了,還是樹上的相聲好聽一點。

“那你就說,用劍法怎麽破解飛花劍法和虛竹淩雲劍?”

顏群芳從善如流的,還是拿這個問題問道。

“咱們兩聊點別的劍法怎麽樣,人家兩派的掌門還在上麵站著呢?得給人家點麵子啊。”

王予感知敏銳,準確的接收到了最前列有兩人在隱蔽的望向這裏,不是周文進和淩五羊他名字倒著寫。

“你怕了?”

顏群芳瞪大了水汪汪的的大眼睛,驚訝的表情,要多假就有多假,偏偏人家說的是大實話。

王予無法反駁,很想撕了這破孩子的嘴,想了想又下不去手。

“哼!比他們兩個老頭厲害的,你又不是沒殺過,裝,狠狠地裝。”

顏群芳不滿的故意說道。

樹下的人群一陣**,另一邊的嚴持忽然慶幸他當時的選擇多麽明智。

“好了怕了你了,我不說怎麽破解這兩門劍法,就說說他們兩人是怎麽把一門劍法練得路子走偏的。”

王予看了眼樹下的江湖客們,一個都不認識,隨著顏群芳不加掩飾的聲音,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正悄悄的聚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