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唐代玉羅漢
“哦，那錢是我在書店買書中獎得到的。”林君解釋道。
林德成聽完林君的講述，為自己兒子的好運氣感到驚訝，同時也很肉疼。“唉，你這才剛有十萬塊，就這麽給了，真是……給的倒也值。這樣一來，我老林家說什麽都沒有虧欠人家什麽，沒人能在背後戳我們脊梁骨。”
“放心吧爸，我們會越來越好的。”林君想著要不要告訴爸，自己在古董市場賺了幾百萬。隻是想著爸腳踏實地一輩子，會擔心這錢來得太快不安全，提心吊膽。
林君便尋思下次有機會再說。
父子倆坐下來吃梨，發現梨少了幾個。林德成歎氣說：“老張就是被趙梅這勢力女人帶偏了的。你瞧瞧，口口聲聲瞧不起我們，又喝茶又拿我梨的，嗬嗬嗬……”
“爸，別說他們了，反正以後我們和他們家不會再有來往。”
“唉，我原本想著梨園拿回來了，你在家裏幫忙做事，等我幹不動了你繼承梨園。但今天這事讓我明白了，男人不能沒本事。你之前說你在找工作了，你和我說說是什麽工作？”林德成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君怕爸爸擔心自己陷入古董圈倒黴，便說石頭家開古董店，他去店裏打工，學點古董上的知識。他還將手提袋的繪本和古玩大全拿出來，加以證明。
“好，知識就是力量，石頭和你是真朋友，落難了還幫著你，這人情你要記得，以後工作努力，不要偷懶，像你爺爺一樣腳踏實地，不管多累都一步一個腳印，遲早有一天你會有出息的。”
“我知道了爸。爸你吃個飯了沒，我去給你弄飯。”林君說。
“吃過了，你別忙活了，收拾收拾，今天我們父子倆都早點睡了吧。”
林君點了點頭，回到自己房間裏。因為是有些年沒有住人的祖宅，房間裏有股灰塵的氣味。關上門，林君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凝重。他還記得張繼業離開前說的話。
林君本來今天賺了幾百萬，已經很滿足了，覺得有這筆錢，自己父子倆接下來可以過上輕鬆舒適的生活，一輩子那樣下去也好。
而他現在卻怎麽也忘不了趙梅那鄙夷的眼神，父親那憤怒、愧疚、自責的神情。“不就是劉家少爺嘛，我有異能在手，你們也不是那麽的高不可攀！”
……
休息了一整晚，林君覺得自己大腦一片清晰，沒有了昨天那樣的昏沉。起床的時候，父親已經不在祖宅，而是去梨園了。
他簡單的吃了個早餐，便乘坐公交車去了古董市場。
他習慣性的走到昨天那家店。店老板瞧見林君，臉色變了變，苦澀的說道：“您，帥哥您又看上我家什麽小擺件了？”
林君不由笑著說道：“老板你不要苦著一張臉嘛，畢竟你也賺了不是。”
“嗬嗬……”店老板幹笑著。“托您的福呀，昨天那事情之後，本店生意好了不少。”他這話雖然是感謝的意思，但完全沒有感謝的語氣。估計也是受刺激太嚴重導致的。
“唉，今天清晨剛到了一批新貨，說不定有帥哥您中意的。”店老板歎了一口氣，畢竟他是做生意的，總不能因為人家撿了漏就惡了人家。
林君走到店裏去看，東西的確更新了一批，但看了看林君便有些失望。好東西有是有，但卻撿不了漏，價格卡的死死的。
“帥哥看了這麽久，就沒有一件入您法眼的？”店老板不由問道。
林君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店老板不由咬了咬牙齒，開口說道：“行，帥哥你跟我來，有個東西您給掌掌眼！”
那東西店老板沒底，要是一般人他也就直接拿出來了，但林君這個撿漏王，他真是怕了。但見這開店講究第一單開門紅大吉，來了客人什麽都沒賣出去，不吉利。
店老板從櫃台裏邊取出一個用高級綢緞包起來的東西，展開來說：“這東西是清晨那批貨裏我單獨沒放上貨架的。”
林君視線之中立即冒出一道綠光。根據他吸收的內容，他立即判斷出這東西的來曆：唐代白和田玉玉伏虎羅漢。材質是上品白和田玉，雕工細膩，人物生動，虎頭逼真，最為難得的一件事情就是，這東西應該還有其他十七個羅漢組成一套。
“唐代白玉羅漢，做工不錯。”林君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隻是這個底座已經發黑，有點髒，放在家裏怕是容易出事。”
有點髒有兩種意思，一種是保存不好，第二種則是陪葬品。
“帥哥果然法眼無雙。沒錯，這東西是從黑市流出來的，是髒了一點。”老板指了指底座那片黑色的地方說：“但這玉沁相當均勻、細膩美觀，懂行的人都清楚，這不是砍價的理由。”
“十萬，你買我就賣了。”
“一萬。”林君豎起一根手指，書上可還教導他該怎麽砍價。古董買賣不要怕砍價，隻要你說的在理，一千萬砍成一塊錢也是你本事。
他說道：“這個玉羅漢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一套東西裏的其中一個。獨木不成林，單人不成家，單獨的一個套件，十萬太貴。”
老板心下一驚，這都能看出來！？
今天清晨供應商嘴順說過這事，不然老板也不知。套件古董隻有在收集了一大堆，隻差那麽一個的時候才變得稀罕珍貴。一般情況下不受待見，價錢會打折扣。
“就算是套件單品，但卻是個好東西。八萬。”
“最多三萬。不賣我就走了。”林君毫不客氣的說道。“老板你想想吧，這是十八羅漢，至少有十八個單件，而且還是唐代的。曆史悠悠中壞了一個，我一輩子都湊不齊。這可不是黃梨木套間，缺個腿或者架子之類的，樣式統一的情況下可以隨意組合。”
“四萬，最低四萬了。”
“成交。”林君知道這是老板的底線了，再少人家也不肯了。
錢貨兩訖之後，林君問道：“就一尊玉羅漢，沒別的了嗎？”
“帥哥，古董店都是要不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我這種小店，每月能搞到幾個像樣的就很不容易了。那些好東西都得先在黑市轉幾手，轉著轉著就沒了。”店老板苦笑不已。
“聽你提及好幾次黑市了，我們天海的黑市在哪？”林君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