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方有福
“你聞不得這些味道就在這裏等我吧，我很快就回來。”方卓道。
“不行，我可是來幫你把關的，怎麽能臨陣脫逃呢？你不用擔心我。”陳婉瑩搖了搖頭。
“誰擔心你了？”方卓有些無語，停好車，便是徑直走向了熱鬧至極的養殖場之中。
這個水產集市並非城裏的那種零售市場，沒有挑挑揀揀的買菜大媽，走來走去的行人要麽是來送貨的，要麽就是來進貨的。
一輛又一輛貨車進進出出，也有一些騎著腳踏車的漁夫將自己打來的水產從老遠的地方一路踩過來，甚至還有一些挑著擔子，一路靠腳走來的人。
形形色色的人，都匯聚在這個集市裏麵，方卓和陳婉瑩一進來，很快就被人群淹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不過整個集市都是按照產品來劃分的，方卓找了幾個水產老板詢問，很快就找到了這個集市裏販賣小龍蝦的區域。
不過當方卓走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區域相比別的地方，要冷清得多，甚至有些老板身邊的水池裏麵都沒有放多少小龍蝦，大部分都是放著各種魚類。
“這裏的小龍蝦似乎不多啊？”方卓眉頭微皺，奇了怪了，前世方有福不就是在清河縣進貨的嗎？這一整個集市才幾百斤不到的樣子，全搜刮了運去省城又能賺多少？
“我看不少了啊，你要那麽多幹什麽？”陳婉瑩撇撇嘴道。
“少了，我至少要幾千斤甚至上萬斤的小龍蝦。”方卓搖搖頭道。
“啊？”陳婉瑩直接愣住，幾千斤一萬斤？這是什麽鬼？
“方卓，你要那麽多的小龍蝦幹什麽？我告訴你，路要一步步走的啊，你店子都沒開，就要進那麽多貨，要是沒人來吃，虧了怎麽辦？”陳婉瑩急忙道。
“誰說我要開店的？”方卓有些無語道。
“啊？你不是打算開飯店嗎？”陳婉瑩一愣。
“當然不是啊！”方卓哭笑不得，跟陳婉瑩解釋了一番。
聽到方卓居然打算在縣城進貨，拉去省城賣，陳婉瑩都驚呆了：“你瘋了？這有什麽區別？清河縣和省城頂多一百裏，就算有人收你的小龍蝦，你也賺不到錢的啊！”
“放心，肯定能賺錢。”方卓神秘一笑。
陳婉瑩無力地道：“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要是虧了我看你怎麽哭！”
“哈哈，真會虧錢的話，我就不會做了，這不是先來打探一下嗎？”方卓笑道。
“那就好。”陳婉瑩這才鬆了口氣，心裏慶幸自己跟過來把關，不然真讓方卓亂來，自己這個救命恩人怕是沒幾天就要破產了吧？
在集市裏麵逛了一圈，方卓對這個集市裏麵的情況大約有所了解，在清河縣裏麵，小龍蝦似乎並不好賣，甚至都快接近無人問津的程度了，這對方卓而言是個好消息，這樣的話他可以用更低的價格進貨，可問題在於，要是這裏的貨源太少，那就算是便宜也沒賺頭。
不過這也是方卓來這個市場打探消息的原因，本來方卓中意的是這片區域看起來最大的店麵，可惜這個店麵已經關門，隻能退而求其次，來到了另外一個比較差的店麵裏麵。
店麵裏麵的老板是一名禿頂老頭，不過似乎很愛鍛煉，正在很專注地做俯臥撐，都沒發現方卓和陳婉瑩進來。
“大爺好興致。”方卓笑著打了個招呼。
“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看見你們。”這名大爺連忙爬起來，不好意思地道。
“沒事，大爺，我是外地做生意的，聽說你們這邊有小龍蝦可以進，我想問問情況。”方卓笑道。
這名禿頂老頭聽到方卓的話，頓時眼睛一亮，道：“你要進多少？”
“我們這邊的小龍蝦市場價大約是兩塊五一斤，不過你要的貨超過五百斤的話，我可以酌情減少到兩塊錢一斤！”
“多多益善，每天大約幾千斤吧。”方卓算了一下。
“呃……”禿頂老頭苦笑一聲，搖頭道：“我這邊沒那麽多，現在小龍蝦不好賣，以前縣裏還有一個蝦精加工廠，可現在工廠倒閉了，市集這邊基本沒人進小龍蝦了。”
聽到禿頂老頭的話，方卓不由微微皺眉：“大爺，你這邊連幾千斤的小龍蝦都湊不齊？”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已經有了固定的出貨商了，每天我都要給他六千斤的小龍蝦，去掉他那一份，我這邊也進不到太多了。”禿頂老頭搖頭道：“而且他是我親戚介紹的，所以不可能讓給別人……”
聽到禿頂老頭的話，方卓知道在這裏基本進不到貨了，思考了一番，問道：“那市集裏麵還有別人可以進貨嗎？”
“這我不是很清楚，我才剛來沒多久，不過聽說那邊的李老板是我們這邊做得最大的，隻是他今天好像沒來，似乎是資金出了點問題。”禿頂老頭聳聳肩道。
“是嗎？”方卓眼睛微微一亮，頓時看向了那最大的店麵，這就有意思了。
見禿頂老頭這邊不太可能進到貨，方卓又去詢問了其他人，然而其他人的條件比禿頂老頭這邊更差，相比禿頂老頭有穩定的出貨源，他們這些人基本都是散賣零售的程度，不少人甚至轉行賣起了其他的水產。
不過方卓也沒忘記詢問那最大的店麵的事情，對於這個店麵的事，其他老板明顯比禿頂老頭知道的更多，沒有多久方卓基本就了解了這個店麵老板的事情。
等到實在問不出什麽消息之後，方卓這才和陳婉瑩一同離開。
陳婉瑩一直跟在方卓身邊聽方卓打探消息，見方卓毫無收獲地離開，心情似乎都好了一些，畢竟她巴不得方卓放棄那個毫無可能的計劃。
“我們接下來要回家了嗎？”陳婉瑩問道。
“為什麽要回家？還沒去省城呢。”方卓疑惑地看了眼陳婉瑩。
陳婉瑩一怔，連忙道：“可你在這邊毫無收獲啊，去省城又怎麽樣？你去賣東西，總要能進到貨吧？”
“不不不，恰巧相反，我覺得我們這次出來收獲頗豐！”方卓臨走之前，輕笑地看了眼那關門的店麵，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和計劃。
“是嗎？”陳婉瑩一聽頓時好奇道：“那收獲在哪裏？”
方卓剛想要解釋，然而餘光卻忽然瞥到了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的一群人，眼神不由得微微一凝：“他怎麽在這裏？”
“誰？你別轉移話題啊……”陳婉瑩不滿道。
“上車，我們得去省城了。”方卓直接騎上摩托車，陳婉瑩見狀隻能無奈地跟了上去。
盡管方卓離開得很快，但是前麵那幾個人還是看見了方卓。
一名男子好奇地指著離開的摩托車道：“老大，那車上的人是不是方卓啊？”
“好像是的。”被喊做老大的人眯了眯眼睛道：“他邊上那個女的好正啊……媽的，不會是他女朋友吧？明天去串串門，我還沒見過那麽正點的女人呢！”
“嘿嘿，看來老大準備出手了？”
“恭喜老大，賀喜老大，剛找了條財路，又遇到了心儀的馬子，嘿嘿，愛情事業雙豐收呀！”
周圍的小弟都是滿臉**笑地拍著馬屁起來。
“行了，少拍馬屁，先做正事，別讓我表哥等久了。”老大貪婪地看了眼方卓兩人的背影，這才帶著手下朝養殖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