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不慫,來了就是幹

就在張文感歎這年頭,當一隻邪祟也不容易的時候。

鐵嶺山上那山洞之中的中年道人,臉色早已蒼白無比,滿額頭的冷汗不斷冒出。

蒼白的臉色甚至開始泛青!

“該死!這到底是誰!?

陰符山!?

不對,應該不是陰符山…

禦屍門!?

屍皮術!?

有點像…透你娘的!

禦屍門的狗崽子~!我魏承承記住了!

啊~!噗~!”

魏承承一聲怒吼直接暴口而出。

此時的他心底的憋屈簡直無法言喻,不過這一著急,卻是又觸動了體內還未痊愈的傷勢,頓時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感受著體內的真元再次亂竄暴走,還有那又是隱隱欲動的劍氣,魏承承臉色陰沉得如同數年未洗的抹桌布。

該死的天劍派狗崽子!

該死的禦屍門狗崽子!

老子魏承承跟你們沒完!!!

魏承承心底暗暗發狠,手上卻也沒有閑著,一道道式印向著那鐮刀打出。

呼~!

隻見那鐮刀之上猛地冒起一團幽森的幽藍焰火,隨後一聲低嚎從鐮刀之上傳了出來,一個虛幻的臉龐在鐮刀之上凝聚。

可惜還沒凝聚完成,還在模糊無比之時,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之後,被幽藍的焰火燒成虛無…

很快的,這鐮刀居然詭異的開始快速腐朽起來,那刀把開始黴爛,刀身開始生鏽…

數個呼吸之後,原本看起來還算保養得不錯的鐮刀,就仿佛經過了無數歲月的侵蝕一般…

而魏承承看著這一幕,眼眸之中雖然滿是憤怒,但是臉色卻是開始快速的回複起來。

既然這隻邪祟已經無法收回,肯定是沒了,魏承承也隻能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斷了聯係。

要不然,被這寄邪道印牽扯之下,自己這傷勢隻怕要繼續加重了!

該死的天劍派!

那該死的賤婢!

還有這該死的禦屍門狗崽子!

逃到這裏後,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兩隻邪祟,居然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就沒了。

魏承承心情哪裏能夠好起來!?

不過就算魏承承的憤怒有多洶湧,此時也根本無處可泄。

感受著體內那道讓他鬱悶無比的殘留劍氣,看了看那已經成了焦炭的繡花鞋,還有已經完全不成樣子的鐮刀。

再看看剩下的撥浪鼓和花卉翠竹油紙傘,魏承承隻能咬了咬牙,暫時忍下了這口氣。

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魏承承倒出了一顆丹藥,丟入口中服了下去,開始強迫自己沉下心來先排除體內的那道殘留劍氣…

要解決外患,不先解決內憂可不行啊!

這點道理,他魏承承自然還是明了的。

不過,就算是此處極為隱秘。

魏承承還是手中手印印出,一道道式印凝聚成一道術法,向著那撥浪鼓和花卉翠竹油紙傘上射去。

隨後兩道虛影,頓時從那撥浪鼓和花卉翠竹油紙傘之上浮現出來…

療傷,自然是需要留下護法手段…

魏承承看著眼前這兩隻,自己最為倚重的邪物,心中微微一安,開始閉上雙眼全神貫注的療傷…

而此時,那油紙傘之上,一道俏麗的身影,身著黑衣、手持紅傘,渾身上下籠罩在淡淡的黑霧之中,散發著強烈的邪氣…

至於那撥浪鼓之上,則是一個散發著紅光的光團,隱約可見紅色光團之中,是一個抱膝卷曲的身影…

………

而就在那中年道人有所動作,那鐮刀大變模樣之後。

茅草房內,張文身體之中的邪祟也有了新的變化。

原本這邪祟雖然停歇下來,但是張文還是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得到,這玩意隻是在蓄力蟄伏而已。

但是現在,卻是突然就萎了一般。

就連張文都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得到,這邪祟突然之間好像就重傷瀕死了一樣!

雖然,這玩意本來就是死鬼一隻。

不過,張文就是感覺這家夥好像要再死一次了…

要不是現在張文的身體好像吃飽了。

所以雖然困住了這邪祟,但是並沒有繼續吞噬的話。

這邪祟隻怕不用幾下,就要跟之前的女邪祟一樣,直接玩完。

這感覺…

難道這邪祟背後的操控者已經放棄了!?

張文眸光一閃,神情有些凝重。

這邪祟給他的感覺應該不會錯,肯定是背後有操控者。

那麽立刻就延伸出了張文不得不注重的新問題。

第一個問題,這背後的操控者是誰!?

而自己現在把他這操控的邪祟給滅了,對方是立刻前來報複還是躲在陰暗處虎視眈眈!?

雖然以這小村子,他都不敢大搖大擺前來作惡的情況來看。

對方應該有著什麽顧忌,也很謹慎。

但是張文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舉動是不是會把對方惹急了。

畢竟…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

至於第二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對方真的來了。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上這很明顯有著超凡力量的對手,到底有幾分勝算!?

如果打不過,現在先戰略撤退能逃生的幾率又有多大!?

想到這裏,張文突然笑了笑。

其實根本不需要繼續思考了,雖然還有那護衛隊隊長,跟這幕後黑手的合作問題等等。

但是這些問題,都是問題嗎!?

不是問題。

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在這些未知的手段麵前。

自己逃跑能夠成功的概率,很明顯幾乎為零。

既然如此,反而不如留在原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張文抬起左手,看了看左腕之上那又增加了十天的生命時間。

還有二十幾天能活的情況下…

還有什麽需要害怕的嗎!?

沒有。

來了能聊就聊,不能聊那就一個字:幹!

至於結果如何…

重要嗎!?

不重要。

打不打得過是實力問題。

打不打是態度問題。

做人嘛,沒有自己的態度,那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心中下了決定,張文自然也不再迷茫,看著眼前地上還剩下的酒菜。

再看看那從胸口冒出來,顯得有點病怏怏沒精打采的邪祟頭顱。

張文笑了笑,臉色淡然的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起已經涼了的肉片塞進嘴裏。

抬頭喝了口酒,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得不說,這酒釀得是真的差!

而此時,村子之外的木牆之上,趙正保感受著茅草房內再次停歇的聲響。

神色開始驚疑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