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賭局的由來4

“怎麽講呢?我的家族在青山下院有一定的勢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別清安緩緩開口說道,隻不過,第一句話,和春佑平所問的任何一個問題,都不太相關。

別清安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家族子弟嘛,都會給孩子們講一講先祖的故事,或者是想告訴我們這些子弟,要珍惜眼前的這些東西,或者給自己的心安理得的享受,找一個借口,或者就像我一樣,激勵後輩向先祖學習。”

“反正無論他們抱著的是怎樣的目的,對於我來說,這些故事就在我心底裏,留下了一個想法,我要效法先祖,憑借自己的能力來獲得相應的東西。”別清安斬釘截鐵地說完最後一句後,隨之便是無奈一笑。

“都能看到家族子弟風光的一麵,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家族子弟來講,很多時候看似選擇很多,其實並沒有什麽選擇。生在家族中,你的吃喝玩樂、衣食住行都明裏暗裏受到家族的影響,突然有一天,你說你要出去,憑借自己的能力幹出一番事業。”

“在你身上投入那麽多,沒有收獲任何東西,家族怎麽可能放你離開。我選擇接受風雷殿培訓,便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償還家族的投入,然後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憑借自己能力去闖**!”別清安說道最後,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強烈情緒。

“那一天,在風雷殿中,和我類似的一些家族子弟聚在一起,舉辦酒會,說白了,就是相互認識一下,以後好相互照應一下,我本意是不願摻雜到他們中的,覺得我的以後是不會和他們有任何關係的。隻不過,那天被人強拉著,不好駁了對方好意,便去參加了。”

“在酒會上,本來我準備走的時候,酒會上談起青山千牛衛的事情,酒會上的眾人一個接一個的,說一些糗事,關於那些在天尊之戰後出醜的千牛衛成員,並認為千牛衛直接在外麵招的那些野路子的成員,都是一些垃圾。”

“你們要明白,我的先祖便是出身他們所說的野路子成員,因此,一時衝動,便不由的反駁幾句,雙方你來我往,言語上越來越激烈,酒席便不歡而散。”

“言語上的勝利算不了什麽,敢不敢用事實證實自己的相信。這便是風訣對我下賭局時所說的話,我接受了。”別清安語氣平靜地說道。

“雙方各自組織自己的小隊人手,我也跟家族中的人說過了,他們並未有什麽明顯的表態,隻不過在我向他們尋求幫助的時候,他們也並未拒絕罷了。也會透露一些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但是讓我感覺並沒有其他特別的。”

“各自小隊,確定了隊員後,怎樣贏得賭局?這個問題,我也問過風訣,他隻是說了一句‘當到了那個時間點,你就會明白誰贏了,誰輸了。’”

“上一次我跟他坐下來談的時候,他跟我說,我們小隊的成員,都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培訓,以及適應天尊帶來的壓力,所以才會有你們的培訓,在那一塊區域巡邏。”

“嗬嗬,現在看來,恐怕並不是風訣想賭,而是瞿雲德有其他打算,但對於我來說,想法一直沒變,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堅持。至於這兩次的交手,恐怕就是他們所說的掂量掂量我們的實力,看我們夠不夠格。”別清安嘲諷地一笑,再次換了個姿勢,看了一眼小隊的隊員。

“至於之後,具體的是如何,恐怕明天和對方見麵談一下,今天的結果,足以讓他們改變一下對待我們的態度了。”

別清安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你們會不會覺得我特可笑啊,一衝動就接受了賭局,張口閉口說著要憑自己能力闖出一番天地,但家族提供幫助,卻厚著臉皮接受了。總想著證明自己,卻總是渾渾噩噩地走一步看一步。”

“說實話,自從接下賭局,我已經將那些記錄先祖事情的書翻爛了,看一句,腦中自然會浮現下一句,總是在想他處在我現在的境況,又會怎麽辦?有時候也不自覺地模仿,有時候也會想輸了怎麽辦,十分忐忑,卻又不想在你們麵前表現出來。”

別清安再次看向春佑平,堅定地說道:“你問的問題,我隻能答這麽多,因為我隻知道這麽多,我不想跟你們說一些大的東西,或者故意做一些神神秘秘地內容,讓你們去猜。我們以後在一起相處地時間可能還很長,所以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麽間隔,才選擇將這些講清楚。還有,我相信我的眼光,相信你們的能力。”

其實從別清安一開口時,周圍的隊員便感覺到了,其實別清安已經偏離了春佑平問題的本意,其實他可以選擇簡簡單單地回答春佑平的問題,哪怕直白地告訴哪些問題可以回答,哪些問題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的選擇卻是將一切,都徹徹底底地講出來,也算是將他自己地一部分解剖開,展現給所有的隊員們看。

即便是知道了別清安偏離,在場的人,都沒有出聲打斷別清安的話,說什麽?我們不想聽你這些亂七八糟地東西,好好回答問題就好?還是說,你說的這些對賭局都沒用,我們也不想知道這些?

首先將信任這東西交出來的人,是需要承受未知結果的代價。別清安的話,其實就是想表明一個態度,我不管對方設下賭局是為了什麽,或者以後會怎樣的發展,但我想要盡我最大地努力,去踐行他的執念,現在對於他的隊員敞開心思,隻不過是他願意付出的一小部分。

別清安雖然不知道對他的隊員們,將自己心底裏的想法講出來會怎樣,但是他現在突然感覺十分輕鬆,仿佛卸下了背在身上的很長時間的重物,開口之前的各種忐忑擔心的情緒也突然消逝了,讓他覺得現在無論出現什麽樣的結果,他都能接受,哪怕是最壞的。

春佑平聽完別清安的話,反而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別清安的自述,寇培勝反而開口:“賭局就是一次你踐行自己願望的實踐,你當然希望能夠贏得賭局,然後能更好的走下去,我們便算是這個過程中,你的助力也好,工具也罷,並無區別,……真羨慕。”

寇培勝的話聲音越來越小,如同是在自言自語,而非是回應別清安。

葉不凡掃了一眼心思各異地隊員,沉穩的開口道:“無論黃……隊長想要這場賭局裏麵獲得什麽,有怎樣的目的,但是對於我們來說,無論有意,或者不願,已經卷入了進來。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脫離小隊而去,就說明小隊裏麵可以提供你們想要的東西。”

“我們每個人想問很多,想知道更多,隻不過是想知道你想要的能不能最後獲得,那麽,你自己問問自己,你想要的,能夠在這裏麵獲得麽?”

“賭局贏了,獲得的更多還是更少,站在輸贏的界限上,對你想要有沒有影響?”

葉不凡的話講完,每個人的神情沒有多少變化,但是看到的人卻能注意到,每個人的眼底裏有一份情緒被點燃了。

六懷雨深深看了一眼葉不凡,葉不凡也未避開對方的目光,六懷雨最終收回眼光,瀟灑地起身回到自己住宿間,緊接著,其餘人也陸陸續續離開,小院中隻留下別清安和葉不凡。

“你又想從這場賭局中獲得什麽?”別清安開口問道。

“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