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賭局的由來1
六懷雨左手握住木料被劈開的半塊，木料的邊鋒貼近謝長青的脖頸處。
而他自己也不得前進半分，謝長青的刀鋒也橫置在六懷雨前進的路上，六懷雨甚至能夠感受到刀鋒傳遞給脖子的冷冽鋒芒。
誰前誰後，在這裏，並沒有什麽意義。
別清安看了看對峙的兩人，則是轉身向小院的院門走去。
雙方各自向後退一步，在場的人，誰也沒有開口。
六懷雨看了一圈，第一三小隊的五個人麵無表情，他便嘴角兩邊肌肉向上斂，兩眼眼角向下拉，留下了一個肌肉堆積起來的怪異笑容。
然後，轉身，向著別清安留下背影的方向走去。
第一三小隊五個人，則是盯著兩人的背影，直到院門關閉。
“想辦法叫醒其他三個人，我們的計劃要重新製定。”瞿雲德開口說道。
其餘四個人，都沒有覺得由瞿雲德下達指令，而不是風訣，有什麽怪異的地方。
瞿雲德和風訣兩個人轉身進入兩人身後的閣樓，另外三人也分別走向各自的閣樓。
瞿雲德兩人進入的閣樓空間很大，但是除了桌椅之外，幾根柱子上懸掛著不同的兵器作為裝飾物，房間中間放置著一個大圓桌，大圓桌上有些高高低低的東西，從遠處看難以輕易分辨出具體是什麽。
兩人並未向圓桌跟前走去，而是各自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瞿雲德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出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風訣看了看瞿雲德，幾次張口想說什麽，但最終沒有開口。
“你想問什麽？”瞿雲德並沒有看著風訣，卻意外開口問道。
風訣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麽？”
“從頭到尾都不明白，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設這個賭局，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推我到前麵來，也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放縱對方？”風訣以急快地語氣宣泄自己的情緒。
瞿雲德聽完問題，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這個賭局的設立，並不是我想要設的，隻是各種因素摻雜在了一起，然後恰巧從這個點宣泄了出來。僅僅說說我猜測的，千牛衛想要脫離風雷殿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脫離後人員怎麽篩選培訓，千牛衛以什麽方式運行等等都是問題。”
“還有，從那次大戰後，你恐怕也聽過你家裏人提到過一點，天尊們有意想要選一批凡人要做一些事情，但要做什麽事情，選什麽人，怎麽選人卻又閉口不談。”
“你的意思是從千牛衛裏麵選人？”風訣反應很快。
“千牛衛裏選人是最方便的手段了，其他無論從哪裏選都是比較麻煩，選完人後還需要培訓鍛煉，如何能被選上，自然需要你表現出彩一點。”
“對於青山來說，即便是為風雷殿出來的人提供了優厚條件，人手還是不夠，自然也有從流民和平民中選出一部分人來。”瞿雲德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
“不是說從流民和平民裏麵出來的千牛衛成員表現太差，而不會招了麽？”風訣的語氣有些疑惑。
瞿雲德輕笑一聲，回答道：“那不過是給你激起別清安接受賭局的理由罷了，人手不夠，不從流民和平民裏麵招，從哪裏招？”
“他們表現差並不是因為他們自身能力的問題，而是從來沒有接受過天尊威壓，大戰之後的天尊威壓那麽強烈，怎麽可能表現的好。風雷殿本身便籠罩在天尊的威壓之下，在裏麵培訓的人經常感受到，時間長了自然身體有了幾分適應。”
“所以才會保留那塊區域，交手也選擇那塊區域。”風訣有些恍悟。
瞿雲德並未在意風訣的回應，繼續開口道：“在青山在一代人中，還能有幾分天真，但內心裏還有那麽一股子勁兒的人，也就隻有別清安了。最大的夢想是什麽？嗬，效法先祖，時代不一樣了，做的事情也就不一樣了，先祖們單身闖**，憑借自己能力給我們這些子輩們打下一個可以依靠的底蘊。”
“效法先祖，以後出去闖**，但是你從小到大，從家族那裏拿到了多少好處，現在說不依靠家族，出去闖**，才是你自己的能力？”
“推你出來的原因很簡單，你想想你在風雷殿中的表現，算是個小名人吧，和別清安衝突，賭局之類的，能激起他心裏麵那點兒傲氣，另一方麵也容易吸引人的眼球，引起關注。至於我，我不喜那些東西，名氣對於我來說，並不是想要的，別清安眼裏，我恐怕就是個陌生人吧。”
瞿雲德突然起身，走到圓桌跟前，伸手在桌子上擺弄，喃喃自語道：“我就覺得哪裏一直不對，原來是這裏。”
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瞿雲德的目光還是集中在圓桌上。
“至於你說的放縱，你又是從哪裏得出的這個結論？”
風訣正準備開口，發現紹文玉、介廷謙和田文三個人走了進來，紹文玉依舊是那幅絲毫沒有表情的麵孔，介廷謙則明顯有些垂頭喪氣，至於田文，則表現的有些複雜，一時之間，也讓人難以明白他的心情。
三人看到房間內的情況，也並未開口說話，而是直接找了位置坐下。
風訣猶豫了一下，依舊還是開口問了出來，“為何給他們時間培訓，讓他們熟悉那片區域，以及，今晚讓他們順利離開？”
從風決的語氣中，讓人感覺到他們今晚有充足的把握留下六懷雨他們。另外三人也看向了瞿雲德，仿佛在等待想要的答案。
至於瞿雲德，如同並未感覺到幾人的目光一般，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氣回答，“前兩個很好回答，恐怕你們自己心底裏也有答案，就是那個——讓賭局的輸贏更信服一點。至於最後一個……”
瞿雲德麵容表情有了些變化，仿佛想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葉不凡也在，兩次都在他身上出現了偏差，這一次，我沒有把握。”
“我兩次和他直接交手，這個人，我還是看不透。所以，即便是我們今天使用各種手段，並且以往使用這些手段的經驗告訴我們，能夠成功將對方所有人都留了下來，但是我心裏麵一個感覺一直告訴我，因為葉不凡的存在，結果可能並不是我想的那樣。”
瞿雲德說完後，目光轉向其他人，然後才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這次相信我的感覺。”
整個大廳中，都陷入了沉默，此時，竟誰也沒有開口，隻不過臉上的神情不一，表明著每個人不同的想法。
當燕興有、謝長青和赫魯三人走進大廳中，燕興有依舊是那身裝扮，隻不過臉上沒有再維持剛剛在院中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而謝長青則是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隻不過依舊麵目寒霜，眼神中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冰冷。
至於赫魯，精致的麵容上，透露出幾分抑鬱，讓旁人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好，但是他那精致的麵容，配上這幅表情，卻又讓人覺得有幾分賞心悅目。
當看到三人進入大廳時，眾人便自覺起身，而新進入的三人也並未尋找位置坐下，而是直接走到了圓桌跟前。
“這是我們的小院。”瞿雲德將一麵小旗投立在桌麵上高高低低的東西中。
再次擲出一麵小旗，“這是他們的。”
如果仔細看，兩麵小旗豎立的地方，周圍的高高低低的卻是微型建築，與第一三小隊的閣樓，以及二九小隊的房屋，十分相似。
那麽，這整一片，恐怕是整個青山主城的微型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