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多善用百家之長,巧取勝出其不意

站於何為對麵的空懷,以及全場觀眾的驚愕絲毫不亞於何為。

空懷本以為此人用的是那倭刀,其起手式也與倭人頗有幾分相似,可當何為抽出刀來,卻是一把斷刀!

武林中人行走江湖,武器不僅是吃飯的家夥,還是江湖人的牌麵,哪有人如此人這般,拿著斷刀行走江湖?

可說他不愛惜武器則更是不對,其刀身透亮,連刀的斷麵都是如此,顯然是精心護理過,看來此人還真是把這斷刀當成寶貝。

“此子手握斷刀,但對這斷刀的距離把控卻是精準,此斷刀已經陪伴他有些時日了,想必有什麽特殊含義。”

眾人哪裏知道,此刀所含血海深仇,何為帶著此刀,時刻護理,不僅僅是緬懷義父,更是提醒自己不忘家仇!

此刻,空懷又攻了上來,三截棍甩的虎虎生風,其棍全長達到八尺,遠在另一頭何為仍能感覺到呼嘯於臉上的棍風!

隻見其身側趴而下,其棍以迅雷之勢自何為頭頂劈來,加上其臂,這計攻擊已經長達十尺。

麵對如此驚人一擊,何為想都沒想便向旁邊閃去,若是用刀硬抗這三截棍的此擊,斷刀怕是會再次碎掉。

何為身子躲閃,斷刀脫手而去,本是殺敵之招,因為比武不得傷人,隻得用那刀背擊向空懷。

隻見這空懷起身,用棍頭挑上了這刀,舞了幾圈削力,卻又是原原本本的扔回給了何為,被其收回鞘中。

“這三截棍的攻擊範圍頗廣,且攻守一體,著實難以對付。”

麵對如此刺手的武器,一時間何為竟也沒了辦法。

“空懷小僧這三截棍使得真不錯。”

俞大遒誇獎道。

“他雖少了些練體功夫的天賦,但在棍棒這方麵卻是天姿聰穎,此番前來,是聽聞了俞將軍的棍法出神,說要盡全力在您麵前表現一番。”

麵對俞大猷的誇獎,空敘笑著說道。

“何為小子,且讓我看看你如何破敵。”

俞大猷認真的看著,默默地想著。

而擂台上,何為最先想到的是開山刀的大力震刀之勢。

這三截棍雖攻擊範圍頗廣,但在遠處攻擊敵人之時,頭一截往往會脫離使用者的控製,倘若用那勢大力沉的刀技將其打將回去,勢必可以打亂其節奏。

當即又是一棍襲來,何為趕忙催動內功,使著那開山刀一招,直直的迎了上去。

不料此招卻正中了空懷和尚的下懷,其倒舞出了一棍,沒了那自上而下的當頭一棒,何為此刀揮空,而空懷掄棍倒轉一圈,卻是趁著何為空刀的空擋,自下而擊。

這開山刀勢已出,收回頗難,何為卻是用那抖靈劍術拉回,隻聽得兵器碰撞聲響,何為堪堪防住了這一擊。

隨後何為再不敢貿然進攻,運用其輕功四處躲閃,躲閃不及便用斷劍抵擋,如此一來,兩人陷入僵局。

俞大猷此時卻看得頗為認真,這何為短短二十招之內,便使出了刀法及劍法,他倒好奇,這何為還有什麽本事沒拿出來。

再說擂台上,何為雙手換握,刀術變槍術,多了挑刺的槍技,仗著這斷刀頗長,竟是當成短槍使,學的還是那落日槍!

隨即觀眾嘩然。

“這何為怎麽回事,將將以刀代劍已經夠離經叛道了,現在竟想著以刀代槍……”

“這落日槍怕不是第一場剛剛偷學的,沒摸透便拿出來使,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

飛雁堡的大漢冷哼一聲,卻並未說什麽,在他眼中,何為學的那幾招,不過徒有其形罷了。

而麵對何為的空懷卻不這麽想,此時他臉色愈發凝重起來,這何為每每換一套武路,他便要跟著換一套棍法,可這何為卻是招數越打越多,對他的三截棍也有針對性,此人,分明是在找他試招!

忽的這何為又是變招,竟是趁著空擋欺身而入,斷刀也牢牢的收到了鞘中。

“難不成又是拔刀術!”

空懷當即將棍棒防於胸腹之處,用的卻不是拔刀術,而是那番僧的欺身棍繳術,防禦不及的空懷當即三截棍被繳飛了出去。

空懷雖驚,但並不慌亂,脫身便要用那刀槍不入的練體功夫。

何為看在眼裏,吳均那金鍾罩的霸道他已經見過數次,他必須得想辦法阻止此人!

可此時空懷已拉開身位,而脫手劍術已經來不及使用出來了。

隻見何為內功入鞘,斷刀竟刀柄在前飛擊了上去,直直打在空懷的胸口,就這樣被打下了台去!

此招青蛟出潭,學自小青龍!

觀眾席在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驚人的叫好歡呼聲,原本多是嗤笑其照虎畫貓的人,此時也被其靈活多變的招數折服不以。

此番下來,兩大派的少林武當居然無一人幸免,全部淘汰,惹得觀眾們唏噓不已。

俞大猷這一番觀看,當即便對何為有了底。

“此子這路數,必然是習武路上沒有指點之人,隻得自己摸索而來,故而招數雜亂無章,但偏偏在實戰中頗有奇效。”

俞大猷點了點頭,看來此子這次是憋足了勁想奪得此名頭,因為他太缺一個武道上的領路人了。

何為鄭重與空懷抱拳後,又來到晉級區,與眾人一一抱拳。

“大哥,你好生厲害,那空懷和尚的棍法,可是老方丈親自教的。”

吳均欣喜的迎了上來,此戰開頭,得知何為與那空懷為戰時,他可是為何為捏了一把汗。

“僥幸獲勝,要不是拙劣學得一手仇公子劍技,怕是無法戰勝那空懷和尚了。”

“哈哈哈,何兄謙虛了,能連貫用出如此多人的拿手好戲,已經不能用僥幸來形容了。”

仇成賓也迎了上來,同行三人竟然能全部晉級,這當然是可喜之事。

“何為,在在座的諸位中眼中,你那些小把戲不過是猴戲而已。”

坐於一旁的張文玉冷哼一聲,如此說道。

“是不是猴戲,待會與玉柳道長遇到,自然便知曉了,還希望道長不要在遇到在下之前,便敗北了。”

何為一臉笑容,和煦的說道。

氣的張文玉臉色一沉,卻是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