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深海玫瑰

陸昊抱著於若然衝進房間,將她平放在沙發上。

其實,陸昊一見到小若然的時候,就知道她根本不是得了絕症,她是中了毒。

這種毒是一種慢性毒,無色無味,中了這種毒的人,細胞會逐漸枯萎,高燒不斷並且伴隨著昏迷。

與那些癌唯一不同的是,膚色會越來越紅。

以現在醫學根本無法查出具體原因,隻能斷定為絕症。

四象神針法裏的療毒篇裏,有專門提到這種毒的治療方法以及症狀,所以陸昊一眼就看出了若然並非是得了絕症,而是中了毒。

這種毒,名為深海玫瑰,是從一種生長在深海裏的植物身上專門精心提煉而成的。

現在陸昊也沒有心情去想這深海玫瑰到底從何而來,為什麽又要對若然下毒。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若然身上的毒逼出來。

他將若然扶直,掏出四象神針,插入若然的百匯穴,急速捏了起來。

他這種捏法,不是普通的捏,而是配合了玄門功法。

半個時辰之後,若然的臉上,甚至是全身都湛出了汗,紅色的汗,且腥臭難聞。

緊接著,若然醒了過來,開始嘔吐起來。

陸昊急忙拿了一個盆過來,接住。

很快,若然就吐了半盆紅色的黏稠物。

終於好了!

陸昊在心裏感歎了一句。

吐完之後,若然的精神也好多了,臉色也恢複了正常的紅潤。

一歲多的小家夥,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

隨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媽媽!媽媽!”

陸昊麵對槍林彈雨,眼都不會眨一下。

但是要麵對孩子的哭泣,他卻是六神無主,束手無策。

“若然乖!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不是壞人!”

可是小家夥依然在大聲號啕。

那麽小的孩子,又怎麽知道什麽是爸爸的朋友呢!

無奈,陸昊隻好把她抱了起來,衝出酒店,將她放後排,發動車輛。

隨後,撥通了候勇的電話。

可是卻無人接聽。

此時,候勇已經回到了於家,跪在地上,接受著於家人對他狂風暴雨的毆打。

他的頭發,已經被揪掉了一半,臉上青一塊腫一塊。

他的手機響起,就被於琴搶了過去,扔到了垃圾桶裏。

“說,你那個混蛋朋友到底在哪?把若然帶到哪去了?”

候勇低頭不語。

他不能說,他相信陸昊能救活若然。

如果說了,於家的人一定會去酒店鬧事,那樣就會耽誤陸昊的治療。

這時,交通巡捕的負責人林燦走了進來。

“於董……”

“閉嘴!”

林燦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候勇打斷了。

“啪啪啪!”

於琴再次瘋狂的扇著候勇耳光。

“你才給我閉嘴!”

接著,她又對林燦說道:“林隊長,你說找到那個混蛋了嗎?”

“林燦,不許說!”

候勇大聲叫道。

一個是於氏珠寶的董事長,陸家的得力幹將,一個是他的頂頭上司,一個讓他說,一個不許他說,兩個都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這讓林燦犯了難。

“這個……”

此時,林燦一臉的不解候勇,我這可是給你找女兒呀!你怎麽不讓我說呢!

“說……”

於琴怒目圓睜,大聲咆哮道:“林燦,如果你不說,我隻要一句話,你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林燦想了想,這於琴的背景,比候勇深多了,最終還是妥協了。

“那混蛋……帶著若然進了銀天大酒店,我的人不敢進去裏麵抓人!”

“澎!”

緊接著,跪在地上的候勇暴掠而起,一腳將林燦踢飛。

不將自己的話放在耳朵裏,可以原諒。

但是,敢罵陸昊是混蛋,絕不能放過。

“林燦,你再敢罵一聲混蛋試試!”

“探長,我……”

林燦趴在地上,一臉的委屈。

“候勇,你這個王八蛋!”

說著,於琴再次撲向了候勇,這次還順手帶著雞毛撣子。

“夠了!”

候勇一聲怒喝,眼光淩厲。

於琴怔住了,自從結婚後,候勇一直如溫順的小貓,對她一直不敢大聲說話。

“於琴,你夠了!我拿性命擔保,昊哥一定能救活若然。”

候勇一步一步走向於琴,接著說道:“如果若然不能救活,我自會去地下陪伴她,照顧她。”

“當年你借給我給母親看病的線,我會砸鍋賣鐵還給你!”

“但是這次,無論若然能不能治好,我們都要離婚!”

離婚?

這是自己經常拿來威脅候勇的,想不到他竟然敢主動提出來。

“你……你說什麽?”

“我說離婚!”

候勇再強調了一遍。

於琴,流下了眼淚。

雖然這些年來,她對候勇非打即罵還罰跪,但那是她的虛榮心在作祟。

她隻想讓候勇知道,這個家她說的算。

但她的內心裏,其實是深愛著自己的丈夫的。

“你要……跟我……離婚?”

“是的,你沒聽錯!”

候勇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懦弱。

“離就離,怕什麽,我們於家再找一個上門女婿容易得很!”

一直不說話的王芸站了起來,打從她第一次見到候勇就看不順眼,無奈於琴就是對他死心塌地。

現在要離婚,那可是她千想萬盼的。

“林隊,那小子出現了!”

這時,一名交通巡捕站在於家大院外,向林燦報告道。

“在哪裏?”

“往兒童醫院去了。”

那巡捕答道。

不等林燦說話,於琴急忙衝了出去,發動車輛,向兒童醫院疾馳而去。

候勇掛滿傷痕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看來,昊哥將若然治好了!

既然若然沒事了,那我也應該離開了。

隨後,他回到房間,寫了辭職信和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放在於琴的梳妝台上。

再將自己的衣服隨便收了幾件,塞入行禮箱。

他要離開,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家,離開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若然。

她是那麽乖巧,懂事的孩子。

對不起了,昊哥,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候勇拖著行禮箱,帶著眼淚,緩緩走出於家。

路在何方?

踏著沉重的步伐,踽踽獨行,迎著天邊的彩霞,候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