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鱷魚部落新長老

族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行!就給你三天時間,到那時候,雲母還未好轉,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爭取到了三天時間,珊瑚渾身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果然沒過多久,雲母的情況有了明顯好轉,而且也不像之前咳嗽得頻繁,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連走幾步都不成問題。

直到雲母已經徹底能走出部落,到森林當中也不見一點疲累。

“說三天就能好,居然是真的三天就好了,這絕對是神跡啊!”

“給雲母大人吃的藥,果然是真的有用啊!”

“太好了,雲母大人……”

不少長老和巫醫都在絮絮叨叨說著話,而族長從未看見這樣的雲母不禁老淚縱橫。

他看著站在遠處的陳銘,一時間心裏十分複雜,又感覺十分慶幸。

一個外人,居然能破除這個百年不破的詛咒——果然,那個傳說是真的。

部落內的男女老少對待陳銘一行人的態度也沒有之前充滿了敵意,反而十分友好的帶上了一些吃食去示好。

白曉飛也有些感動:“這真的是太好了!”

陳銘的嘴角輕輕地上揚:“這孩子運氣也不錯,畢竟活到十八歲也是不容易!”

在沒有藥品的年代,誰得了這種病就相當於不治之症,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了。

“那個,陳銘,你過來,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族長擦掉了眼淚,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站在人群之外的陳銘叫了過來。

“怎麽?”陳銘問:“難道你要反悔?”

難道自己要賭輸了?

“不,我是要宣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鱷魚部落的新長老!”族長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開口道。

鱷魚部落的新長老?

聽到這句話,一向處變不驚的陳銘臉上終於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記得之前跟族長提出的交換條件,並沒有這一個條件!

“那個……”雲母此時已經走了過去:“作為新長老,你有必要知道鱷魚部落的一切,請跟我過來,我會給您詳盡解釋的。”

陳銘想了想,他確實是有很多問題要問。

比如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原始文明存在於此而不曾被發現,連部落裏的人或多或少能看得出來有些國外血統摻雜進來。

通過這一下午的談話,陳銘已經搞清楚了怎麽回事。

傳說古神開天辟地的時候,他在創造了九州大地之後,也創造了這一座獨立於九州之外,而不在於三界的島嶼,名喚大荒島。

大荒島上有七個部落各自占居一隅,占地為王,互相不侵擾。

各個部落之間友好相處,甚至也會有通婚來加深彼此的聯係,人人安居樂業,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多年,直到從天上出現一個奇怪的“鳥”為止,

那隻奇怪的“鳥”在半空中被天神處以天罰,發生爆炸沒多久,來了一群打扮很是奇怪的外人,七個部落自此開始發生了曠日持久的戰爭。

戰爭持續了將近百年時光,最終隻剩下了五個部落。

在這以弱肉強食為原則的大自然中,強大的部落會侵略弱小的部落,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還好大荒島很大,地勢十分凶險,尋常時候部落戰士並不會貿然深入到棲息處之外的地方,所以鱷魚部落才能借著這次機會孤注一擲,不得不從生活了幾百年的土地上搬離,以此換取苟延殘喘的機會。

可是是從殘酷的部落戰爭中逃離出來了,可死傷嚴重,人丁凋零。

從那一天起,就像是中了詛咒一般,每一代巫女都活不久。

上一代巫女也因為耗盡了心神死在戰爭中,雲母在眾多女人當中是最接近神,是擁有資格能聽到天神的話語,才會無可奈何和當了巫女,隻是不知道這一條命能堅持到何時。

但是鱷魚部落裏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會有一位叫一個行為舉止與他們毫不一樣的男人來破除詛咒。

一代又一代地流傳下去,希望和絕望總是相伴而來。

直到陳銘一行到來,打破了纏繞在巫女身上的詛咒。

“所以,這就是你們不歡迎外人的原因嗎?”陳銘摸著下巴輕輕地開口道。

“是的。”雲母臉上帶上不好意思的神色開口:“幾百年前的戰爭,實在是過於驚心,我們鱷魚部落如今已經大不如從前,再來一次戰爭的話,我們可能就此要覆滅了。”

鱷魚部落裏總共有一百五十多人,刨除僅僅隻有五十個年輕人之外,全部都是老人孩子和一些受傷的戰士。

而且崇武的部落,都是以武力為上。

誰打的獵物越多,創下的功勳越多,誰就能獲得部落女人們的追捧,青年的崇拜,熔岩就是這樣的存在。

每一個年輕戰士的終極目標就是成為部落裏最強的戰士——

但問題是,物資極度匱乏,年輕人人手不足,到了冬天捕獵更為困難,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能熬到開春已經很不容易。

“哈,你們還真是把這個重大任務攤在我身上了。”陳銘苦笑不已。

“長老,雲母大人,我們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此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男人,他衝著裏麵的人喊道。

雲母點點頭:“那我們也一起去宴會吧。”

今夜的宴會空前熱鬧,撲在芭蕉葉上的食物有酒有肉,據說這是額與部落裏是最高規格的宴會。

他們更是信奉“歌不停酒不絕”的作風,每個男人手裏都拿著一缸酒悶頭猛喝,十分豪邁粗獷。

即使到了後半夜,部落裏的火熱氣氛依舊不停。

有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帶著孩子們回到居住區睡覺,留著一些年輕人還在喝酒跳舞。

跟著陳銘的幾女在這裏呆的十分開心。

白曉飛從篝火旁邊的隊伍中走到陳銘身邊,臉蛋上帶上了幾分潮紅,她扇了扇風,扭頭看著一旁始終在喝著酒的陳銘。

說實話,陳銘在她們這邊的現代社會審美裏,並不算得上帥,隻能說是清秀得能看著順眼而已。

黑發黑眸,劍眉上揚,一雙眼裏帶著深邃的星辰大海……就像是加了濾鏡一樣,白曉飛竟然喃喃自語:“陳銘,我覺得我真的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