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要拿食物贖人

“陳銘,水燒好了,毛巾也在這!”

此時洛雲把一桶熱水提了過來,還有兩條白色小毛巾。

“好。”

陳銘伸手接過毛巾,在熱水裏泡了一下又拿出來擰了一下水,蓋在白曉飛額頭上,又拿另外一條也給浸濕擰成半幹給白曉飛擦汗。

眼看著陳銘已經擦完了脖子上的汗,可身上的汗,他倒是停了手。

“曉月,你和阿寧她們來給她擦擦吧。”

陳銘不想乘人之危,索性把給病人擦身體的任務交給到這裏三個女人手裏。

“啊?啊!我來!”白曉月被喊了一聲,很快反應過來,主動拿過毛巾給親姐姐擦身子。

擦身體的時候自然是要把衣服給脫了換上幹淨的衣服的,白曉月一個人可幹不來這種活兒的,而且白曉飛也不能受凍。

所以白曉月和空姐三個女人一起合作,給白曉飛擦了身子,換了衣服,忙活到後半夜這才終於完事。

白曉飛的臉色好了很多,呼吸也不再急促。

看樣子應該是有些作用了。

白曉月鬆了一口氣,看向站在山洞門口那邊的陳銘。

給白曉飛擦身子的時候,陳銘已經走了出去,權當是望風和監視趙權的情況,心無雜念。

“真奇怪,他們不是夫妻麽,怎麽還要避嫌呢?”

白曉月一邊嘀咕一邊想。

不過,白曉月並不反感這樣的陳銘,至少要比趙權那個混蛋好多了。

她走到那邊,問陳銘道謝:“那個,姐……陳銘,今天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白曉月本來是想喊姐夫的,但是她之前是一點瞧不起陳銘這個人的,也沒喊過姐夫,都是喊的名字,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尊重他。

忽然要喊姐夫,白曉月總覺得有些不甘心,這才沒叫姐夫。

“沒什麽,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銘搖搖頭說道。

看著陳銘這個樣子,白曉月悶悶的應了一聲。

先是救了被蛇咬了的自己,又是救了發燒的姐姐,還有這段時間——陳銘真的不是一無是處。

可是王麗在趙權那邊,還要求陳銘拿食物去贖人,白曉月自認她說不不出來這種不要臉皮的話。

也許是看出來白曉月臉上的為難,陳明主動開口問道:“怎麽了?還有事情嗎?”

“我……”白曉月眼神閃爍著:“我知道我這樣說會很傷你的心,但是,你去不去,我都不怪你!”

“怎麽了?”

聽到白曉月這麽說,陳銘不由得看了過去:“你們在趙權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最初見到白曉飛姐妹倆的時候,早就發現王麗不在這裏。

而且白曉月說,被趙權趕了出來,消費發燒了——那王麗呢?

“是不是媽出事了?”陳銘試探性的問道。

此話一出,白曉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攥緊了拳頭說道:“是,出事了,我發現姐姐發燒的時候,趙權不肯救人,我想去找你,媽不讓去……然後趙權說,我們想要投奔到你這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拿食物草藥贖人!”

“拿食物和草藥贖人?”

陳銘眉頭蹙起,以前就聽說過拿錢贖人的,就沒有聽說過要拿食物贖人的。

不過也對,在這個一無所有地嚴冬裏,錢是最沒用的。

“我知道了。”陳銘輕輕地點頭。

“陳銘,你真的要去贖人嗎?”白曉月叫了起來:“那可是你辛辛苦苦打獵收集回來的,你……”

她很想問問能不能用別的方法把王麗帶回來。

用食物去贖人,這簡直就是強盜!

但是她問不出口。

“沒事,”陳銘伸手揉了揉白曉月的頭發,像是對妹妹一樣:“等天色一亮,我就把媽好好的帶回來。”

和白曉飛結婚的這段時間,他也已經習慣了王麗對自己的惡語相向。

其實陳銘也不用勉強自己留下來的,隻是有誓言在身,他不想違背自己的本心,才會留了下來。

他的來曆也沒有對白曉飛她們說過多少,隻是用當過兵三個字省略而過。

特種兵身份向來屬於機密,也不能隨意告訴人,哪怕是自己的親人,所以,陳銘在王麗和白曉飛她們眼裏就成了沒有正經工作的頹廢青年。

白曉月愣愣的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陳銘的眼神裏有著什麽深意。

白曉月讀不懂,再去看發現陳銘已經進了山洞裏,搖搖頭歸結為自己的錯覺。

折騰到後半夜,屋裏兩個空姐相互依偎靠著,已經睡著了。

陳銘去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來兩個獸皮被子,遞給白曉月說:“蓋著吧,睡覺能暖和點。”

看著那個不能叫做被子的獸皮被子,白曉月伸手接了過來,微微點頭:“嗯。”

這幾個月來,都是用的芭蕉葉和衣服當被子蓋的,顧得了上麵顧不了下麵,十分難受。

因為擔心姐姐,白曉月是一夜無眠。

天光乍亮的時候,陳銘照常起來,將屋裏的雜亂都收拾好,這才出去專心弄著早餐,白曉月也跟著一起弄。

白曉飛經過一個晚上的昏睡,也終於醒轉了過來。

“我,我這是在哪?”白曉飛睜著迷蒙的雙眼四下看了看。

她記得昏迷過去之前,是在趙權那邊的帳篷裏,遠遠沒有這裏暖和,難道她是真的凍死了嗎?

“姐!姐,你醒了,太好了!”

白曉月從外麵拿過來早餐,看見白曉飛已經行了過來,忍不住胡破涕為笑走了過去:“姐,你都快把我給嚇死了!”

“我怎麽了?”白曉飛問。

“姐,你真的不記得了?你昨天發高燒了,我帶你去找陳銘了……”

白曉飛舉著手中的碗,吹了一口說:“這裏比在那裏吹風受凍好多了,姐,你快吃一口飯吧!這是陳銘弄的!”

陳銘他救了自己?

白曉飛聞言,心裏一動:“他救了我?”

早餐是一碗溫熱的魚湯,雖然沒有現代大都市那樣的各種調味料,隻有一把粗鹽,可是也十分鮮香濃鬱,很是合適病人吃。

一口一口的吃完,白曉飛這才想起來王麗:“曉月,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