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精神如海，法力如潮
張小凡雖然諸事繁多，卻一點沒有耽擱修煉，即便因為道佛雙修會拖慢初期的修煉進度，但是因為張小凡領悟了《太極玄清道》和《大梵般若經》兩者之間內外溝通之法，修煉速度還算正常。
而且懷中“噬血珠”上的佛門“卍”字封印在他堅持不懈的佛力加持之下，不僅沒有流逝，反而更加清晰、強大，“噬血珠”的青色氣息被濃濃的紫氣壓製得老老實實縮成一團。
入門三個月的時候，田不易抽空考察張小凡的修煉進度，張小凡已經能夠勉強完成十個周天的功法運轉，略超玉清境第一層圓滿時三十六周天運轉的四分之一，與平均一年修成第一層功法的速度差不多。
田不易本來希望張小凡的悟性能夠提升前期修煉速度，見狀忍不住有些失望，但是當田不易將法力探入張小凡體內的時候再一次大吃一驚。
原來張小凡體內法力居然分外凝練紮實，已然如同滾滾浪潮一般強勁有力，質量之高根本不像是其他弟子玉清境第一層功法修煉出來的稀薄法力霧氣。
“小凡，你的法力質量比你二師兄他們這些玉清境第三層修為的法力都要略勝一籌！這是怎麽回事？”田不易已經被麵前這個小弟子隔三差五帶來的震驚搞得有些習以為常，神色沉穩地問道。
“弟子在一本祖師雜記中看到一些記載，推測出雖然資質根骨會影響修煉速度，但是天道酬勤這個說法並非沒有道理。每天夜裏弟子不斷運轉功法，雖然一次隻能運轉幾個周天，但是休息片刻恢複精神力之後就再次修煉運轉功法，周而複始，運功不輟，久而久之法力便越來越凝練！”張小凡解釋道。
“你每晚修煉幾個時辰？”田不易目露驚詫神色再次追問。
張小凡靦腆一笑：“弟子整晚都在修煉，隻在恢複精神力的間隔打坐休息一個半時辰。”
“什麽？你整晚整晚修煉？隻抽空休息？那怎麽能行？時間長了你的精神會承受不住，到時候元神受創，輕則重傷影響修煉，重則癡傻！這可兒戲不得！”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在張小凡麵前震驚失態的田不易一拍椅子“噌！”一下站起身來大聲訓斥道。
蘇茹也被田不易的大吼聲驚動，連忙進屋，搞清楚情況之後忍不住責備道：“小凡！你這孩子怎麽能如此莽撞！我們都以為你是個老成持重的性格，對你十分放心！你怎麽能如此急於求成透支精神力修煉！”
“師父、師娘稍安勿躁！請聽弟子解釋。”張小凡連忙安慰心急如焚的田不易夫妻二人，“弟子自從經曆草廟村慘案巨變之後，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有了質的提升，每天深度睡眠一個多時辰便能完全恢複精神力，如此修煉根本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
“真的？”田不易有些不相信。
蘇茹更加直接，抬手伸出玉指，輕輕點在張小凡的眉心，柔和的精神力小心翼翼探入張小凡的識海之中。
精神力玄之又玄，對於修煉者更是重中之重，一般人根本不會讓其他人將精神力探入自己的識海之中，對方但凡心存歹意，在識海中發動攻擊，必然身受重傷！
張小凡對蘇茹十分信任，完全配合著放開識海接受蘇茹的查探。
片刻之後，蘇茹慎之又慎地收回自己的精神力，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對田不易道：“小凡的識海分外寬闊，精神力充沛異常，已經凝練出精神力之海，強大遠超常人！我沒敢深入，但想必小凡之前所言非虛！”
“小凡，你雖然有此天賦異稟，但也無需太過辛苦自己，以你現在的修煉進度，一年之內也足以修成玉清境第一層，速度不算慢了！而且你的法力渾厚，絕對同階無敵！”蘇茹雖然知道了張小凡不會傷了自己，但依舊有些不忍心地勸道。
“多謝師父、師娘關愛！弟子自有分寸！”張小凡恭敬道，但田不易夫婦看得出來他的態度，根本不會放鬆修煉。
“你……你……”田不易望著張小凡，嘴巴開合幾次之後，不知道該說什麽，頹然擺擺手將張小凡趕出了“守靜堂”。
“這個小怪物！”田不易有些憤憤不平地低聲罵道。
“好啦！成什麽樣子，弟子天賦異稟，努力修煉你不是應該高興麽？怎麽還愁眉苦臉起來了？”蘇茹莞爾一笑拍了拍田不易的肩頭，笑罵道。
“你說他要是個天才也就罷了，明明資質普通卻屢屢讓我震驚到失態。教訓他幾句，他的主意比‘黑節竹’還正！讓我一點師父的麵子都沒有！”田不易也不在妻子麵前偽裝，氣呼呼地抱怨道。
蘇茹巧笑嫣然地給田不易倒了杯茶安慰道：“小凡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若真是個愚笨的，怎麽可能有那些奇思妙想，連水月師姐都對他另眼相看！”
“要是老六他們能這麽用功就好了！”田不易再次感慨道。
“最近弟子們的修煉熱情很高漲，修為進展也很迅速！但是想要突破到玉清境第四層驅物境，並非埋頭苦練就能成功。需要特殊的機緣才能突破！”蘇茹也收斂了笑容，秀眉微蹙搖頭歎息道。
“大仁和大智最近修煉有所感悟，昨天他們兩個已經去‘太極洞’中閉關以求盡快突破！”田不易略感欣慰地說道。
“隻是大義、大禮、大信、必書他們四個卡在突破的邊緣，久久不能寸進，不知道要蹉跎多少歲月！著實讓人著急！”田不易說到此處愁眉苦臉。
本來田不易得過且過，心灰意懶，不論弟子的資質，還是修煉一切隨緣。
可是自從收了張小凡為徒後，接二連三被刺激，加之他心血**下山幾次，發現如今天下局勢詭異，看似正道大昌，可是總有一種暗流湧動，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故而這才轉了性子逼著弟子們修煉。
蘇茹沉思許久之後開口道：“不易，正如小凡所言，修行講究一靜一動。他們幾個自從上山之後，幾十上百年的時間裏再沒有下過山，對於心境的提升其實有利有弊。”
“實在不行你親自帶著他們在周邊遊曆一番，看看有沒有機緣讓他們能夠有所感悟！”蘇茹提議道，“有你親自隨行既不算違背門規，也足以保證他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