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魔宗的目的
沈聰身法之快,匪夷所思。眾人紛紛色變。
“在那裏。”
雷諾的精神力最終是探測到了沈聰所在的方向,他的目光瞬間鎖定在唐炎的身後。
果不其然。
下一刻。
沈聰從背後出現,手掌如刀,狠狠地豎劈了過去。
掌刀迅疾,帶著濃濃的煞氣。
“不好。”
唐炎內心陡生危機感,他下意識地運動真氣,在整個身體的表麵形成一層防禦罩。
“砰。”
掌刀劈在防禦罩上,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威力實在過強與迅猛,那防禦罩僅是維持了一秒中,便是浮現諸多裂紋,最終是‘啪啦’一聲響,徹底碎裂開來,無數的碎光飄落四方。
掌刀勢不可擋,狠狠地劈在唐炎的身上。
“嗤啦。”
刹那間,唐炎身上的衣衫仿佛是被一股力量撐爆開來。露出了鐵旮瘩似的肌肉,然而,在肌肉表麵則是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紋路。
“啊。”
淒慘的叫聲從唐炎身上發出,他身體上所出現的紋路,就好像被刀刃都切割過一樣,隻見鮮血迸濺出來。
渾身都是血!
“什麽!”
在場之人見此,無不色變。看著那唐炎悲慘的模樣,他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誰也沒想到沈聰那一掌所蘊含的力量居然如此恐怖,僅是一掌就把唐炎打成重傷,幾乎毫無戰力。
“滾。”
沈聰掌中湧起一股力量,直接是從唐炎的後背貫穿出去,清晰可見,在他的身體上有著一個拳頭大的血洞。
與此同時,借助掌力立馬反彈出去,沈聰在半空中劃出一條精致的弧度之後,便是平穩地落在地上。
“啪嗒。”
唐炎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他睜大著眼睛,嘴裏不斷地往外吐著血。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地敗在沈聰的手上,而且還身死道消。
沈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掀起一絲冷漠與不屑的弧度。
“這人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是啊,隻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用不著取人性命吧。”
“哼,這世界弱肉強食,唐炎不是對手,死在沈聰手裏,那是他活該。”
“就是就是,真沒想到沈聰原來實力這麽強,看來他是扮豬吃老虎了。”
“太殘忍了。”
“這他娘的沈聰出手也太狠毒了吧。”
……
唐炎死後沒多久,就傳來台下眾人的議論聲,有讚賞崇拜沈聰的行為,也有人鄙視憤怒,還有人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
雷諾的眼睛虛眯了起來,看著台上的沈聰,突然腦海裏閃過一道靈光。
“難道他和肖豹是一夥人,皆為魔宗走後,那此次他們參加峰會的目的是……”
雷諾心裏陡然間沉重了起來。
此時,他已經知道了肖豹殺死對手,弄殘對手的事情,原本他隻是覺得對方隻是凶狠殘暴之徒,並沒深想,可是如今看到沈聰的所作所為。
這時他才意識到,肖豹、沈聰手法如此相似,極有可能二者都是魔宗之人,他們有著同樣的理念。
而這種理念,就是對待敵人殘暴不仁!
而無論是肖豹還沈聰,他們之所以如此殘暴不仁,目的就是鏟除天羅帝國各門各派的精英,為他們出山,掃清障礙。
眾所周知,一個國家,一個門派,隻有保持新鮮血液不斷補充,方才能夠昌盛不衰。
如果斷了這‘新鮮血液’,那很顯然,國家門派都會產生巨大損失,甚至一蹶不振。
魔宗本就被各門各派所不容,可以說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們這麽做,明顯可以消磨對方力量。
一處通,處處通。
雷諾順藤摸瓜,就把沈聰等魔宗分子的目的完全想通。
“這魔宗還是真是陰險狡詐,居然想到如此歹毒的計劃,真是可惡至極。”
雷諾雖然看透人間冷暖與世間世人的爭鬥,對於他人生死,幾乎毫不放在心上,但是卻不代表他沒有良知,沒有責任。
魔宗殘忍,他又是天羅帝國的太子,皇室的存在本就是為了維護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作為皇室貴胄,直係血脈,他有責任去保護每一個子民,而且他也不可能看著己方被消磨力量,而對方卻是在壯大力量,允許這此消彼長的局麵產生。
他必須要阻止。
“少爺!”
一道聲音傳來,雷諾連忙看去,卻是看到一道哭喊著‘少爺’的中年男子猛地躍上擂台,抱起死不瞑目的唐炎,痛哭流涕。
他緩緩地將唐炎的雙眼合上,再把他交給隨從,然後眼神無比怨毒地看著沈聰,麵目猙獰的道:“小雜種,你殺死我少爺,今天我一定要你償命。”
“住手!”
突然,又是一道冷厲的喝聲傳來。
拓跋刑天從高空降下,站在二人之間,看著那個中年人,冷冷的道:“唐猛,我勸你還是注意點為好,這裏是峰會,可不是你唐家,你家少爺向沈聰挑戰,卻技不如人,死於他手,這事怨不得沈聰!你想向報仇可以,但是千萬別在我飛雄錢莊的地頭上。”
“沈聰如此凶狠殘忍,難道這樣的人也能參加峰會?!飛雄錢莊就是這樣做事的嗎?”唐猛目眥盡裂,厲聲斥問。
拓跋刑天淡淡的道:“你說這話真是可笑,在座的哪個人手上沒有幾條人命,大陸本就血腥殘暴,以弱肉強食為法則,你實力不行,就要有被人殺的覺悟。”
其他人也是點頭稱是。
唐猛大叫一聲‘好’,“既然如此,那我現在要殺了這個小畜生,我就是在遵循強者為尊的法則!”
“你敢動他,我就殺你,因為你也是弱者!”拓跋刑天說話非常的霸道強硬。
“你。”唐猛氣的胸膛起伏,可就是敢怒不敢言。
為何?
對方實力強,地盤是人家的,拓跋刑天就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唐猛。而以飛雄錢莊的實力,就是唐家家主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而唐猛麵對拓跋刑天,就等於蚍蜉撼樹,自不量力。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