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天境二階

“不!”宜蘭一聲悲呼,飛身就要向楚驍衝去,被上官春水和洛曉棲死死抱住。布屑紛飛之下,楚驍的上衣已經被雷電轟碎,渾身結實的肌肉竟然散發出一種金屬般的光澤,雷電餘芒仍在環繞著他的周身“刺啦,刺啦”的閃動著。“哈哈哈哈!”狂傲的笑聲從楚驍口中傳出,讓正在上官春水懷中掙紮的宜蘭也是愣住了,眾人呆若木雞的看著楚驍,如果說他紋絲不動地震退前三道天火讓人覺得變態,可現在靠肉體硬挨前三道神雷那就使人難以置信了,那可是“齏風雷”啊,雖然在天劫神雷之中是最弱的一種,但那也是神雷啊,或許也就是魂境強者中專修肉體的人才能有信心用身體硬扛吧,可楚驍一個正在渡天劫的人竟然也硬扛下來了,而且一扛還是三道。

“那個家夥,他還是人嗎?”沈二寶眼睛瞪得如鈴鐺一般,即便是他這種專修肉體,以扛打著稱的人,也是絕對不敢這麽玩兒的。

“幹得漂亮!”清陽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幾位宮主還好,眾位殿主的表情可就精彩了,有的呆若木雞,有的捂著嘴巴,還有的直接掏出手帕擦汗。即便是他們的親傳弟子渡劫,也沒這麽刺激過。

不過,天劫仍然還沒有結束,又是一道紫紅色的“紫龑雷”從天而降,楚驍頭都沒抬,右手一握腰間刀柄,一道寒光劃過天際,正是《撼天訣》的“一線天”。竟然將這道“紫龑雷”縱向劈開,“哢嚓”一聲在空中炸響。觀看的雷殿殿主申屠雷有些想罵娘了,從來都是雷劈人的,如今這大名鼎鼎的“紫龑雷”竟然讓人給劈了。刀殿殿主傅一刀心中也在琢磨,楚驍所用的到底是哪路刀法,能夠一刀劈開雷電,縱是他這個刀殿的殿主也是聞所未聞。楚驍緩緩抬起頭,黑發披散回腦後,眾人驚奇的發現他的雙眼中閃動著淩厲的電芒,一種充滿著暴戾和殺伐之氣的電芒。楚驍再吞下兩顆複氣丹,又次仰天發出一聲長嘯,氣勢再次暴漲,像是在對天宣戰一般。他得到了回應,一道夾雜著些許淡金色的“紫龑雷”從空中劈下,空氣竟也被這道雷電點燃,閃動著耀眼的紅光,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焦臭的味道。刀光再次亮起,“逍遙風”攜帶著無數翻滾的刀芒如狂風般迎向雷電,“轟”的一聲爆炸,刀芒和神雷雙雙粉碎,閃動著耀眼的火花漫天灑落,如同一場流星雨。楚驍望著已經變小的劫雲,將手掌在“寒影”寶刀上一抹,寶刀染血,刀身一陣嗡鳴,《撼天訣》第七式,“地獄”!《撼天訣》的七到九式應該是到達魂境才能施展的。不過楚驍並非平常人,雖然消耗極大,卻硬是施展了出來,他義無反顧地直竄而上,迎向淩空劈下的第六道神雷,一道帶著些許黑色的“紫龑雷”,“地獄”一刀出,血腥殺氣遮天蔽日,天空甚至都被割裂成數塊,刀芒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隻是一道道切割空間的白線。神雷在空中爆炸,形成一團直徑數丈的巨大紫色火球,火球上一道道電弧光散逸著,楚驍被震得倒飛而下,如隕石般砸進湖水之中。劫雲開始收縮,可以看到其中電芒滾滾,似乎在凝聚著剩餘的力量,準備最後的三道神雷。

“九道天火、九道神雷!果然是頂級天劫啊,我終於可以看到雙劫中雷劫的‘九轉金光雷’是什麽樣了。”清陽子心中想著,但麵色卻是凝重了起來,在他看來,真正讓楚驍有生命危險的,就是最後三道“九轉金光雷”。忽然,一道金色雷電如同一條黃金大蟒一般自天際遊走而下,照著湖水便劈了下去,一個黑影猛的自水中鑽出,刀氣縱橫間《撼天訣》第八式“修羅”出手了,純粹的殺氣,仿佛是要屠殺一切的潑天殺氣讓觀劫的眾人寒毛直豎、心中暗凜。“哢哢”爆響聲連綿不絕,殺氣之刃瘋狂的切割著金色雷蛇,終於雷蛇衝破了殺氣之刃,直挺挺的向楚驍轟來,楚驍的招數第一次竟然沒有擋下這道“九轉金光雷”。“擎天手!”緊跟著一隻巨大的手掌在空中陡然凝聚,一巴掌拍在了金色雷蟒之上,“轟隆”一聲,竟是將雷蟒生生拍爆了。楚驍提氣過急、過猛,一陣氣血翻湧,“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他連忙掏出幾粒複氣丹吞下,脈氣剛有所恢複,第二道“九轉金光雷”便從劫雲中劈出。楚驍一聲暴喝,左手“擎天手”猛然拍出,右手寒影刀一抖,《撼天訣》第九式“梵天”揮劈而出。“哢嚓”一聲,一道隱隱帶著黑光的金色閃電自劫雲中劈向空中巨大手掌,比前一道更加的粗大驚人,所過之處空氣爆炸,使這條閃電仿佛包裹在一片火雲之中。“擎天手”僅僅隻是阻攔了其一個呼吸便被劈散,楚驍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此刻,“梵天”已經化作漫天刀氣籠罩向“九轉金光雷”,這招“梵天”極為怪異,刀氣並不凶戾,也毫無煞氣,反而帶著正氣和慈和,與第八招“修羅”截然相反,如果說第八招是“魔刀”的話,這第九招倒更像是由“戒刀”所斬。用凶戾可以擊碎凶戾,用慈和、安詳消磨凶戾的效果更是顯而易見。彷如削木棍一般,在漫天“梵天”刀氣的切削之下,這第二道“九轉金光雷”也是越來越細,當“梵天”耗盡之時,這道神雷也就隻剩下指頭粗細。這麽細的“九轉金光雷”就能小瞧嗎?楚驍可沒有忘記師尊的告誡,猛提剩下的所有脈氣,一道“紫電指”點出,楚驍如今的“紫電指”早已不是當初的威力可比了,一指刺出,彷如一杆紫電長槍一般,迎著神雷暴刺而去。又是“哢嚓”一聲爆響,紫電破金雷。楚驍已經拿出一小瓶複氣丹往嘴裏倒了。這一招“紫電指”已經耗光了他身上所有的脈氣,這還隻是第八道神雷,接下來的最後一道,毫無疑問將會更加的恐怖。

楚驍在抓緊一切時間回複自身,而天上的劫雲也似乎安靜了下來,此刻其已經僅剩普通劫雲的大小,如果劫雲的大小標誌著劫雲內所含劫雷之能量的話,那麽最後這道“九轉金光雷”便相當於將普通雷劫的九道神雷合而為一,一雷之威可想而知。無數金色與黑色的電芒在劫雲中翻騰、匯聚著,所醞釀的能量讓下麵的眾人麵色越來越鐵青,就連清陽子的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顯然他也低估了楚驍天劫的可怕。

“申屠殿主。”藥殿殿主華辛碰了碰一旁仰頭看天的申屠雷。“我也見過九道雷劫中的‘九轉金光雷’,可似乎和楚驍的‘九轉金光雷’很不相同啊,其中蘊含的黑色雷電又是什麽東西?”華辛對楚驍的事似乎格外關心,這也難怪,他兒子現在就投靠在楚驍門下,前一天他還為兒子自己找到一個很有潛質的靠山而倍感欣慰,如果今天這靠山就被神雷劈死了,他剛燃起的滿心期待,豈不轉瞬就成了鏡花水月?

申屠雷臉色鐵青的看了華辛一眼:“黑色的就是傳說中的‘魘雷’,傳說中在‘天誅地滅’時才會出現的‘魘雷’。這哪裏還是什麽天劫,簡直就是他媽的天誅啊。這楚驍到底是何種逆天的存在?竟然招致如此天妒。若他過不了這道坎,就真的太可惜了。”申屠雷歎息一聲。他玩兒了一輩子雷電,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魘雷”的恐怖,在他看來,別說是楚驍了,隻怕是自己也未必接得住最後這道神雷。這個今年自己參與招入宗門的絕世妖孽,怕是馬上就要涼涼了。

幾乎所有人的心此刻都沉到了穀底,宜蘭癱坐在地上,呆愣愣地望著楚驍,上官春水臉色慘白地抱著她的肩膀。一些年紀大、功力深、眼光高的宗內前輩,有的已經在搖頭歎息了。

就在這時,整個天空寂靜了下來,整個劫雲猛地收縮,完全化作了一道金黑交加的巨大閃電,如蒼龍一般猛撲而下。

“‘天怒’開!”楚驍使出了楚、梅兩家瞬時提高功力的禁術,一股磅礴的脈氣凝實為金光,自楚驍體內噴薄而出,腳下湖水都被壓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滅神》第四式‘天戮’!第五式‘天崩’!”楚驍雙手食指同時點出,不但用出了迄今為止自己《滅神》中的最強一招“天崩”,而且還是和第四式同時使出。脈氣極速的抽空,對身體的負荷何其之大,即便楚驍已經練成了“鐵葉成身”,也是受傷不輕,“噗”的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天空中空間被四處割裂,閃電巨龍也被削得電弧紛飛,正是“天戮”的空間切割。不過這閃電巨龍仿佛是有意識的一般,發出一聲淒厲的龍吟,加速向楚驍襲來,“天崩”緊隨而至,狂暴的空間波動將閃電四周的空間寸寸碎裂,閃電被撕扯得支離破碎,一下子便細了一大半,可卻仍然沒有消散,繼續向著楚驍轟擊而下。後者怒喝一聲,一隻黑色火鳳和一條寒冰銀龍的虛影透體而出,相互纏繞著向剩餘的那道閃電迎擊而去。

“是《炎冥圖》,驍兒果真是現任的楚家家主!”清陽子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震驚之色。

銀龍首先一頭撞中那道閃電,寒氣彌漫方圓數裏,似乎連閃電都被凍結了一般。然而這僅僅持續了一瞬,閃電依舊艱難地突破了寒冰的束縛,迎麵撞在了火鳳虛影之上,黑炎翻滾焚燒天際,金黑交加的“九轉金光雷”在撕破火鳳的無量業火之時,已經僅剩下二指粗細,依舊不依不饒地向著楚驍劈下。銀龍、火鳳虛影被劈散的同時,楚驍又是鮮血狂噴,岸邊已經傳出了宜蘭聲嘶力竭的哭喊。然而前者仍然如一杆標槍一樣,筆直地站立在湖麵之上,仰麵朝天狂喝一聲:“給我收!”“轟隆”一聲巨響,“九轉金光雷”直直地劈在了楚驍的天靈蓋上。一瞬間,整個世界安靜了,所有人都呆立在那裏,而宜蘭已經昏了過去。

“這小子,竟然將‘九轉金光雷’給吞了!”清陽子眼中亮起一抹別樣的光彩。“為什麽我當初沒有想到呢?”他喃喃自語著,憑空消失在了湖邊的密林之中。

靜,詭異的靜,足足一刻鍾的時間,楚驍仍然僵立在湖麵之上。宜蘭已被上官春水救醒,眼淚就如開了閘一般收拾不住。“別哭了,他若死了,肯定就沉入湖底了,死人怎麽會站在湖麵之上?”還是上官春水冷靜,一句話讓宜蘭止住了眼淚,猛的扭頭看向楚驍方向。

“沈二寶!你大爺的,還不過來扶我一把!”湖麵上傳來楚驍的一聲叫罵,雖然有氣無力,但卻清清楚楚地傳入眾人的耳中。宜蘭和沈二寶頓時如離弦之箭一般飆射而出,瞬間出現在楚驍的身邊,隻見他渾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口,有不少的地方已經被雷電燒得焦黑,一張俊秀的臉上早已被血汙掩蓋得麵目全非,頭發和眉毛被燒得一根都不剩了,看上去慘不忍睹。“輕點啊,動一下渾身都疼。”楚驍嘴一咧,露出兩排白牙。看著他的慘樣,沈二寶都不知道怎麽下手了,而宜蘭則是捂住櫻唇,眼淚又控製不住奪眶而出。“還是我來吧。”身後傳來上官春水的聲音,一股澄澈的水流自她手中湧出,如一副擔架一樣托起楚驍,帶著他向紫藤塢緩緩而去。

“成功了!楚驍渡過了‘焚、雷雙劫’!”湖邊森林中本以為楚驍已經隕落的眾人見到這一幕,都激動了起來,他們明白,楚驍此次成功渡過天劫,意味著太初宗內,從此將會有著一個了不得的存在,楚驍這個名字,將會響徹太初宗的一個時代。

南旗閣客廳內,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客廳中央擺著一張竹床,楚驍躺在上麵,已經昏迷了過去。在昏迷之前,華休將他父親留給他保命的各種珍貴傷藥一股腦地拿了出來,內服的已經吃下,剩下就是外敷了。宜蘭、上官春水、葉菲兒、洛曉棲四人每人拿著一把小剪刀,小心翼翼的剪著楚驍被血黏在身上的衣物,每一片碎布撕下,傷口便再次開裂,鮮血流了一床、一地。就算是神經大條的老爺們兒們也看得眼皮直跳,四女也是一邊剪一邊垂淚。不一會兒楚驍已經是赤條條一絲不掛,可每個人都沒有想別的,就連這些姑娘們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羞怯,因為躺在那裏的楚驍,就像一塊破抹布一樣,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我用我的‘清蓮淨水’給他衝洗消毒,宜蘭、曉棲和菲兒上藥,你們去找繃帶吧,要大卷的。”上官春水交代一聲,幾個人出去找繃帶了,前者玉手一伸,一股淨水自手掌流出,滾過楚驍的寸寸肌膚,片刻間就變成了紅色,換水再來,清理過的地方,宜蘭等人迅速用白布擦幹上藥,足足弄了半個時辰,才算弄完,然後用繃帶將楚驍裹成個粽子一般,由宜蘭托著放到臥室的**。眾人這才將客廳清理幹淨,散去休息。

宜蘭一直照顧在塌前寸步不離,誰來換班她都不肯,足足三天時間,楚驍才悠悠醒轉,看到身邊兩眼通紅的宜蘭,心裏一股說不出的滋味,輕聲道:“我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看你眼睛都熬成小白兔了。等你一覺醒來,我就歡蹦亂跳在你麵前了。”

宜蘭看楚驍醒來,眼睛又不由自主的濕潤起來,聽到楚驍的話又是破涕為笑。“你餓了嗎?我去給你端點粥來?或者喝點水?”宜蘭關切問道。

楚驍道:“還好,現在還不需要,你快去休息吧,我現在就剩點皮外傷了,精神得很。對了,順便叫陳登進來,我問問工程進度的事。”宜蘭也確實累了,乖乖點了點頭,喊了陳登,便到客房休息去了。

陳登進了房間笑道:“師兄啊,你這下子可威風了,已經成宗內的傳奇人物了,我們走在外麵也是臉麵有光啊。工程上的小事我們會辦得妥妥當當的,您一身傷,還惦記這個幹嗎?”

“我是故意支走宜蘭的,給我拿個夜壺來。”

“啊?”

“蠢,我要撒尿!”

“伽藍真身”的確厲害,又過了兩天,楚驍便把繃帶都拆了,身上僅僅留下些淡淡的傷痕,頭發眉毛也長出來了,估計再過幾天連這點傷痕都會消失。躺在病**這些天楚驍也沒閑著,丹田內的脈氣星雲已經被徹底液化,丹田的避障自從渡過天劫也已消失,楚驍緩緩將所有脈氣散入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這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當然同時也感到自己可以容納更多的脈氣了。被他吞入體內的“九轉金光雷”不但淬煉了他的筋骨,也讓他體內擁有了大量的雷屬性能量,這不但讓楚驍可以修習更高深的雷屬性秘籍,同時也讓他擁有了直接衝擊天境二階的可能。他吃了一顆師尊給他的“寶華金蓮”蓮子,沒想到其功效如此厲害,竟是將自己身體的脈氣容納水平翻了一翻。脈氣充盈,習慣性的進行壓縮,再充盈,再壓縮,直到基礎凝實,楚驍知道,自己到了該突破的時候了。

楚驍穿戴整齊,溜溜達達出了南旗閣,外麵工地上主體建築已經竣工,正在進行內部裝修,洛曉棲正跟工人交代著什麽,見到楚驍出來,喊了一聲:“楚驍!你全好了?”楚驍笑著點點頭。聽到喊聲,這幾天因不放心所以全都住在紫藤塢的眾人從四麵八方聚集了過來。

“牛,我牆都不扶,就服你。你這生命力簡直是連蟑螂都自愧不如啊。”噴蛆的除了沈二寶還能有誰。

“你確定完全恢複了嗎?”宜蘭也關切的問。

楚驍笑著點點頭道:“那是自然,而且今天我就打算突破。”

眾人麵麵相覷:“突破?你不是剛渡完劫嗎?突什麽破?你現在已經是天境一階了啊。”洛曉棲疑惑的問。

“你們當那道‘九轉金光雷’是白挨的嗎?那是我故意吸收了的。現在就突破到天境二階。”楚驍篤定的說。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全都說不出話來。過了老半天,鐵苗苗才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變態!”

月亮湖上,楚驍盤膝飄浮在水麵上方,他頭頂的空間緩緩凝聚起一個巨大的氣流漩渦,漩渦越來越大,旋轉越來越快,無數的天地能量灌輸而入,刹時間狂風驟起,雷電交加,整個太初宗的天空幾乎都被這龐大的氣旋所籠罩。這麽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所有宗內高層,發現源頭來自月亮湖的時候,他們全都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楚驍又怎麽了?難道剛剛渡劫就突破到天境二階嗎?世上哪有這種奇事。”

在破界崖上,清陽子坐在石桌旁品茗,自崖上俯瞰著月亮湖上的恐怖氣旋,他臉上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輕輕呷了一口茶,喃喃自語道:“雲霄啊,為師可是給你找了一個了不得的師弟。你也會替為師高興吧?”

不知道有多少人拚命地往月亮湖趕,沒多一會兒,月亮湖邊的森林之中便是人影重重、熱鬧非凡了。

“果然是楚驍在突破,他不是剛渡完天劫嗎?”

“他又豈能用常理度之,那可是渡雙劫的人。”

“這也太妖孽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宗主會突然收他為徒了。”

“靠,這都一個時辰了,他是無底洞嗎?要吸到什麽時候?”

“瞧這氣旋,想想得有多少天地能量啊,等他突破完得多厲害?”

“看那些核心弟子的臉色,想必以後他們頭頂上永遠都會蓋著一朵無法驅散的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