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四長老突然發難。
在場所有人,皆是一驚。
此人,竟然敢對先生不敬?
然而,此時再想上前阻攔,也已經來不及了,四長老和楚銘,幾乎是臉貼臉站著。
根本來不及支援。
眼見,四長老一掌落下,向著楚銘的天靈蓋狠狠劈下。
一陣陣勁風,從上至下,灌入楚銘衣袍之內,白衣獵獵作響。
然而下一刻,四長老卻是愣住了。
自己那淩空劈出的一掌,竟是被楚銘牢牢抓住了手腕,手掌所凝聚的靈力,也瞬間消散。
四長老傻了。
他這一掌,雖然僅僅隻用了一成力,但論威能,即便是眼前這個凡人有一百條命,也該死了才是。
可現在,卻被輕描淡寫的截了下來。
難道真如玉琵琶所說的,眼前這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真的是個世外高人?
“你個老東西,踹門也就算了,還想動手?”
楚銘擼起袖子,後退半步,怒道:“都愣著幹嘛,給我揍他丫的!”
說完這話,楚銘再度斷片,被青衣和葉塵扶著,進入了房間。
眾人聞言,紛紛擼起袖子,湊上前去。
而四長老身後的大門,更是砰的一聲關上。
此時,四長老才發現,這滿屋子的人,哪裏是什麽凡人,這些家夥,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修士,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把四長老打的滿地找牙!
一陣陣強烈的壓迫感,讓得四長老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上一秒還歌舞升平的院子裏,瞬間亂作一團。
幾十個人,男女老少皆有,紛紛擼起袖子,堵作一團,對著四長老一頓拳打腳踢。
“使點勁!你們這樣出工不出力,還不如讓我來!”
“打人都打不疼,你們是沒吃飽飯嗎?”
……
此時。
兩道人影,從廁所裏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雲河被雲龍攙扶著,走路都有些飄忽,支支吾吾的對雲龍說道:“先生都已經收徒了,你也要好好努力,一定要和先生打好關係,知道了嗎?嗝!”
“兒臣知道了。”
父子倆都是喝了個爛醉。
身為修士,尋常美酒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產生醉意,可楚銘的酒,著實是太烈了一些。
就在剛才,兩人還趴在廁所,就差把昨天的飯菜都吐出來了。
“這是在幹啥呢?”
兩人看著聚做一團,罵罵咧咧的眾人,不由得疑惑。
一旁,一個人喊道:“這家夥敢對先生動手,先生說了,揍他丫的!”
“還有這種事?”
雲河打了個酒嗝,隨手抄了一把板凳,晃晃悠悠的走到人群邊上。
隨後,大喊道:“都給我讓開,你們不要再打了,這樣打是打不死人的!”
語罷。
隻見雲河怒吼一聲,一手抄著板凳,高高躍起,對著躺在地上的四長老,狠狠砸下!
眾人見狀,紛紛慌忙避讓。
本就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的四長老,見眾人退開,正要竊喜之時,卻發現,在自己的頭頂上,一個板凳正朝著自己的腦袋劈來。
而拿著這板凳的不是別人,正是雲河!
“雲河,你……”
砰!
隨著一聲悶響,整個板凳都被雲河砸的散架。
而這一板凳,更是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本就重傷的四長老徹底砸的咽了氣。
“誰叫我?”
雲河撓了撓頭,扔掉手中僅剩的那半截木頭,四下張望了一圈。
“你叫我?”
“還是你叫我?”
眾人紛紛搖頭,指向躺在地上已經咽氣的四長老。
雲河蹲下身子,湊了過去,拍了兩下四長老的臉,問道:“這老頭兒,看著有點眼熟啊……”
四長老的臉,早就已經腫成了豬頭,就算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是三長老,也不見得能認得出來。
雲河與四長老也僅僅隻是有過數麵之緣,自然是認不出,眼前躺在地上和一隻死豬一樣的家夥,會是魔音穀四長老。
雲河晃了晃腦袋,又自言自語道:“管他呢,敢惹先生,打死你都不為過!”
說完,又起身補了兩腳,直接將四長老踹出了門。
“來人,接著奏樂,接著舞!”
四長老被一腳踹出去之後,混亂的院子裏,很快便恢複了剛才的熱鬧,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等在門外的玉琵琶等人見狀,更是被嚇得不輕,連忙跑過去,將四長老扶起。
“已經斷氣了……”
三長老和玉琵琶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四長老進去不過一會兒工夫,就被打成了豬頭,當場咽氣。
“師弟!師弟啊!”
三長老仰天長嘯。
四長老與他感情最為深厚,可謂是知心過命的交情,可現在,不過須臾功夫,竟是陰陽兩隔!
殺意,頓時 從三長老胸中升起。
“師弟,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殺了這些混賬東西!”
一旁,玉琵琶連忙勸阻道:“三長老,千萬不要衝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此事,還是先告知穀主,再從長計議吧。”
此時玉琵琶早就在心中罵了四長老千百遍。
單單是玉琵琶自己捅的簍子,就已經夠大了,現在倒好,這個四長老,非要把天捅破了才甘心。
簡直死不足惜!
現在,再想挽回這位高人,恐怕已經不可能了。
隻希望他不會遷怒於自己和魔音穀,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三長老怒吼道:“給我滾開!這幫混賬東西,我非要殺了他們不可!”
“三長老,並非我有心勸阻,但你打得過他們嗎?”
玉琵琶此言一出。
三長老心中怒火,頓時消了大半。
自己會是他們的對手嗎?
四長老與他修為相仿,進去不過須臾功夫,連個人樣都沒了。
就算自己跑進去,難道能有什麽好結果嗎?
說白了,也僅僅隻有白白送死罷了。
但是,三長老不甘心:“難道我師弟就這麽白死了嗎?”
“三長老,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我魔音穀萬年基業都將毀於一旦!此事還請告知穀主,由他親自來定奪吧。”
縱然是有萬般不甘,但也隻有如此了。
進去報仇,毫無疑問,是必死之局。
眼下,無論是為了大局,還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都隻有如此,等穀主親自定奪。
“唉,眼下,也隻能讓穀主親自來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