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逃離武安郡

夏季霸絲毫沒有責怪夏塵行為莽撞,反而頗為自責。

顯然他對於趙新欲夥同四海商會一起,逐步蠶食夏家在武安郡內的各項產業,早已心知肚明。

今日夏塵的行為,擊敗徐元,麵對強大的趙新毫不屈服,何嚐不是為他出了一口,憋在心中已久的悶氣?

故而他哪裏會責怪夏塵,他隻是深感無力,無力保護自己的兒子,甚至連祖祖輩輩留下來的頗大產業,都恐將葬送在他手中。

這諸多苦悶在胸,他都來不及去思考,夏塵為何能擊敗整個武安郡內都排得上號的天才徐元,也來不及注意思考夏塵身上發生的變化。

“父親,你也同孩兒一起走吧。”夏塵道。

“塵兒啊,這諾大家業在為父手中,為父豈能說走就走,哼,我夏季霸即便是鬥不過他趙新,也必將令他脫一層皮。”

看到夏季霸那深深的無力感,以及眼裏對自己的寵溺。

夏塵也看出了他沒有半分要同自己一起跑路的意思,夏塵心裏頗為愧疚,感覺自己今日真有這魯莽了。

他心中也開始猶豫了。

自己闖了禍然後一走了之,讓他來為自己擋風擋雨,哪怕他不是自己親爹,似也不對。

今日在王府大殿上的那幫人,都被自己的王霸之氣唬住了,而且自己還有諸天萬界紅包係統這個金手指,留下來與趙新鬥,未必就會輸了。

夏塵當即下定了決心,堅定的對夏季霸道:

“既然父親不走,那孩兒也就不走了,咱們父子並肩作戰。”

“哈哈哈,好兒子,我夏季霸有子如此,夫複何求?”

夏塵的一句簡單的話,便讓夏季霸原本緊皺的眉間一下舒展了開來。

隻見他突然抬手,往夏塵後腦一拍。

夏塵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夏季霸將夏塵抱起,口中喃喃道:“兒啊!我夏家這一難想來是無可避免的了,而你將是我夏家東山再起的唯一希望,為父怎能將你置於危險之中?”

……

“啊…!”

“啊…!!”

“啊…!!!”

武安王府的議事大殿之上,滿滿的回**著趙新歇斯底裏的咆哮之聲。

大殿內的桌椅酒杯以及各種物事皆被他砸了個稀碎。

他旁邊站著一人,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大氣都不敢出。

“我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口承認了,那件事?”

半晌之後,趙新努力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那個仆人問道。

“是……是……是的。”那仆人不敢說謊,戰戰兢兢的回道。

趙新在被‘傀儡福’製住之後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記憶,他清醒過來之後,聽到仆人說起自己之前的言行,頓時憤怒無比,而憤怒之後,便是深深的恐懼。

當眾承認了自己有謀反之心,這絕不是不是小事,大殿上那麽多人,此話傳到帝都,傳到自己那位皇兄耳中,那是遲早的事。

此時的他心裏沒有一絲把握,能讓自己那位天性多疑的皇兄,相信自己的解釋,趙新頓時頭大不已。

“阿貴,你給我分析分析,那孽障說他是什麽‘天元宗’長老的徒弟,是真是假?”趙新此時必須要確認這件事情。

若夏塵真走了狗屎運,是什麽‘天元宗’長老的關門弟子,那他今日之辱,怕是永遠不能報了。

然而,若夏塵今日之言都是假的,他能夠迷惑住自己心神,僅是憑什麽邪門歪道而已,那他遲早一天,將會讓夏塵生不如死。

阿貴回道:“依小的看來,這小子八成是胡編亂造的,他入府這一年多來,被小姐欺負侮辱得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若是真有那般本事,有那般強大靠山,哪會如此忍氣吞聲?”

“說得倒也有理,不過他與徐元對敵之時,所使的劍技,確是不凡,還有他對我使的也不知是何怪異法門,竟連本王也著了他的道,這又有何解釋?”

趙新眉頭緊皺,喃喃的說著,似在問那奴才阿貴,又似在自語。

“這……這……小的就不得而知了。”這一點顯然阿貴也想不明白。

“你速給本王去做兩件事情,第一件,派人去夏家請夏塵父子前來,就說本王要親自賠罪,記住,態度要恭敬一些,他父子若敢來,便是真有倚仗,若不敢來,那小定是有詐。”

阿貴連忙諂媚道:“是,王爺英明,小的一會就安排下去,這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