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吻給了奶瓶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蘇沫回到家。廚房裏依舊有著陸淵的身影。搖了搖頭蘇沫心裏一陣淒涼。
飯桌上，幾人沉默不語各自吃著飯，自從昨天蘇沫喊陸淵一起吃飯後，林藝茹也不再繼續針對陸淵了，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成見。
“我宣布一件事。”
見眾人吃的差不多，蘇正東開了口。幾人放下碗筷，看向蘇正東。
“明天是媽的生日，老太太說了，所有人都要過去。”
說完，蘇正東看向妻子。“小茹，明天你去準備一下禮物。小沫你跟陸淵也準備一份。”
“小暖，你就不要準備了，明天人過去就行了。”
“老蘇，我們還要帶這個廢物去？”
“小茹。”蘇正東臉色一正，似乎對妻子稱呼陸淵廢物不滿。林藝自知說錯了話悻悻的閉了嘴。
“知道了，爸。”
蘇沫點點頭，蘇正東再次開口。“明天帶陸淵去買身合適的衣服。這也是第一次登門，不能落了麵子。”
蘇沫點點頭，一旁的小姨子蘇暖則是滿臉幽怨。“爸，我可以不去麽？”
“為什麽？”
“奶奶看我的眼神好可怕，我不想去。”
蘇正東臉色一變，隨後又舒展開來，幾十年的事了，還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陰影。
“嗚嗚！”
林藝茹一下子哭了起來。一邊摸著眼淚，一邊說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我就該死！”
“媽！”
蘇沫，蘇暖皆是喊了聲，臉上也滿是心疼。
“小茹，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不要再自責了。”蘇正東也出言安慰。
林藝茹心裏有事不吐不快，“媽就是看不起我，我知道。不就是因為沫沫是女孩子麽？至於一直恨我麽？”
“本來蘇家就是你的，就因為我生不出來兒子，現在便宜老二一家。嗚嗚”
林藝茹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要說出來。蘇正東隻得出言安慰。
“小茹，不要自責，已經過去了。現在沫沫，小暖也長大了。這些話不要再說了。”
“我們一家現在不是也挺好的麽？這麽多年來我可有對你有什麽怨言？兒子也好，女兒也罷。隻要孝順咱們都是一樣的。”
蘇正東不住的拍了拍林藝茹的背。蘇家的事能不提就不提。提了隻會徒增傷悲。
“是啊，媽，我現在也能賺錢了。以後我們一家一定會好好的。”
“嗯嗯，姐說的對。我們一家以後一定會更好的。陸淵，你說是不是。”
“小暖，他是你姐夫，注意態度。”
蘇沫維護著陸淵。蘇暖吐了吐舌頭，表示不讚同姐姐的話，這個姐夫還沒有到自己心甘情願叫的地步。
陸淵意外背鍋，蘇家的事，他參與不進去，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媽，小沫跟小暖說的對。您別多想！”
“哼，她們再好，也是我生的，你呢？你這個女婿又是什麽樣？”
林藝茹一下子把矛頭指向了陸淵。蘇正東打圓場。
“好了，小茹。氣撒了就好了不要怨天尤人。陸淵，你收拾一下。”
這會兒，妻子在氣頭上，自己也不能再去維護女婿了。陸淵點點頭，收拾起來餐桌，一家人各回各的房間。
蘇沫站起來，便要動手。陸淵無故挨罵，自己又無法像往常一樣去維護，思來想去也隻能幫他一起收拾。
“我來幫你吧！”
“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陸淵阻止蘇沫想了想又道。“明天我去趟醫院，下午去接你。”
“好！”
蘇沫點點頭，也不再矯情，走到房間門口又轉過身看了眼陸淵。
“辛苦你了。”
陸淵手裏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平靜的心裏似投進了一顆石子，泛起一絲漣漪。
亦如往常一樣。陸淵收拾完房間端了一盆熱水走到蘇沫麵前便蹲了下來。蘇沫這次很安靜，非常的配合，陸淵低著頭，蘇沫看著陸淵的輪廓。
良久，蘇沫紅唇輕啟。
“累麽？”
陸淵手上頓了一下，又繼續剛才的動作搖搖頭。
“不累。”
“以後不要再做這些了，你的溫柔我能感受到，但我更希望你能男人一點。”
陸淵抬起頭目光看向蘇沫，自進蘇家門三年來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浮出一絲笑意。
“也許在別人眼裏，給妻子洗腳是件可恥的事。”
“但在我眼裏，這不止是我的工作，也是彌補我犯過的錯。”
說完陸淵又低下頭一邊擦拭，一邊自言自語。“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讓你認識一個全新的我。”
“到那時候如果我還不能得到你的原諒。你任何的想法，我都接受。”
“甚至，離婚。”
“好了，你休息吧！”
陸淵擦幹淨蘇沫玉足上的水漬，端起盆起身離開。蘇沫一言未發，直到陸淵離開。
良久，蘇沫才回過神。對於陸淵的話莫名的多了一絲期待。睡夢中蘇沫的嘴角掛著一絲甜甜的笑意。
翌日人名醫院。
陸淵再次給母親做了一遍全身按摩，如同前兩日一樣的手法。這次結束後，陸淵明顯的感覺到陳嵐手指的抖動，而且頻率很快。
陸淵滿眼欣慰。蘇念的一番話不僅讓自己清醒了過來，還讓自己更有信心治好母親。
走出醫院陸淵吐了一口氣。看著外麵豔陽高照的天空神色舒展。蘇沫說的沒錯，人不能活在過去。人，還有未來。向陽而生的未來。
醫院門口不遠處的斑馬線上。陸淵等著紅燈，一輛疾馳而來的跑車一個甩尾漂移帶倒一個行人，隻是開車的人好像並沒有停下來。
陸淵皺皺眉走了過去，一個七十多來歲的老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旁邊的人指指點點的，竟沒有一個人上前觀察。
陸淵心裏一陣苦澀。社會風氣的變化讓人們畏繩成蛇。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陸淵最終還是蹲了下去，也有好心人在一旁錄製視頻，似乎要為陸淵作證一樣。陸淵充耳不聞一旁的人幸災樂禍給老人檢查一番。
老人上了年紀但身子骨似乎還不錯。陸淵探了下鼻息。還有氣應該是缺氧所致。隻是長時間不做心肺呼吸，怕也是難逃厄運。
定了定神陸淵在老人身上按壓起來。常年給母親做按摩，身體上的一些器官穴位早已了如指掌。
幾番按捏。
陸淵深呼幾下，便對著老人做起了人工呼吸。反正自己的初吻已經給了奶瓶，也不在乎親的是個老人了。隻是陸淵明顯感覺到老人是喝了酒的，似乎還是醬香型的。
一頓操作猛如虎的結局就是老人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在占自己的便宜。
“您醒了？”
老人點點頭。
“頭暈麽？”
老人搖搖頭。
“要站起來麽？”
陸淵以為這是個啞巴，又問了一句。老人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陸淵扶起老人尋了一個路邊的長椅坐了過去。“老人家，您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見老人仍沒有來開口，陸淵便轉身準備離開。
“小夥子。”
陸淵回過頭，略顯驚訝，他會說話啊！
“老人家，您還有事麽？”
老人眼神意味深長。“小夥子，剛才那麽多人都不敢救我，你怎麽敢的？”
“您是怎麽知道的？”
“嗨，我隻是暈了過去，意識還在的。”
陸淵不明所以，按理說他既然知道是自己救的，應該不會訛上自己吧！
“那您現在是什麽意思呢？”
“小夥子，你就不怕我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