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歸去劍

周母和四嬸相視一笑，“這清雨山莊以前雄偉壯觀，現在已是一堆廢墟，也沒什麽可看的，不過小白姑娘要去，池瀲正好要去那裏幫他父親，可以讓他陪你一起。”

吃過飯後便出發了，一路上周池瀲都有意沒意地看著小白，似是有話說，又沒有開口。

倒是小白打破了尷尬，問道:“你們周家平時都這樣進出嗎？”

此時正在過周家莊山門，所走路線與上次大有不同，小白準備過去的時候被阻止，還是跟著周池瀲一起出去的。

周池瀲答道:“周家另有出入口，但僅限於周家人采買物品時使用，那裏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平日也有人把守。”

頓了頓，周池瀲似乎打開話頭，“這山門機關內有機括被瀑布驅動，每個時辰都有變化，不是周家子弟，是萬萬不知道的。”

小白吐了吐舌頭，“你們周家把這布置得如鐵桶一般又是為何？”

周池瀲摸摸頭答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周家尊崇男耕女織的生活，不大和江湖往來。小白姑娘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外麵的人。”

小白問道:“你不出去嗎？周一飛不是常在外麵？”

周池瀲答道:“我隻到清雨鎮去過幾次，一飛哥也是因為易老後人才在外麵走動。”

說話間來到了清雨山莊，周家的一些人正在清理瓦礫廢墟，小白讓周池瀲去忙自己的，自己想一個人在這邊隨意走走，有可能不回周家莊了，並說了些道謝的話。

清理廢墟的人身手不凡，速度都是極快的，小白也不禁驚訝起周家的底蘊。

這個隱居深山的家族，看起來比王家強大的多。

打量這個已經荒廢多年的地方，往日的輝煌依稀能辯，從廢墟裏挖出好些古玩擺件，似在陳說原來的富足。

小白隻在這裏停留了一會，就慢慢朝後山踱去。

一路上都是荒草叢生，此時已經開始枯萎，更顯頹敗。

一座孤墳靜靜矗立在山頭，很是醒目，墳墓有被清理的痕跡，不知是不是錯覺，小白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

放眼望去，對麵便是周家莊的後山，再翻一個山頭，便是周家祠堂了，中間隔了一條天塹，遙遙相對。

看著這清理得幹幹淨淨的墳墓，小白恭恭敬敬拜了拜，靜靜想著，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易老前輩正在安享晚年吧！江湖上還有那麽多的腥風血雨嗎？

官道上，冒雨趕了一天的路，天已放晴，周一飛此刻有些疲憊，馬匹也需要休息，便在河邊飲完馬，讓馬兒自由吃草，自己也吃了點幹糧，找了塊石頭靠著恢複體力。

說不清楚是什麽原因，周一飛突然對劍法生出興趣，便從周家庫房裏尋了把寶劍隨身攜帶，據說是周家先輩的哪位族長的佩劍，削鐵如泥，此刻忍不住拿出來賞玩。

隻見此劍長約三尺三分，劍體碧光流轉，劍柄古樸自然，篆刻有“歸去”字樣。

揮劍而斬，一塊青石應聲而斷，劍鋒絲毫不損。

周一飛自言自語道:“此劍名叫‘歸去’嗎？果然是一把寶劍，隻是周家的劍法有所欠缺，不如易家的流水劍法。”

然而，周家的流雲掌和內功心法，都能和天池水閣裏的功法媲美，輕身功夫也是獨步天下，少有敵手。

周一飛想道:“如果能在先輩的基礎上創出一等一的劍法來，也是一件美事。”

想歸想，自己創造一門劍法談何容易，此刻更是一點思路都沒有。

拿著劍隨便舞了幾下，劍身輕盈，入手卻有些分量，周一飛十分高興，覺得和這劍頗為有緣。

一個時辰過去了，已經入夜，恢複得差不多便繼續趕路，然而馬匹奔跑一天，不願駝人，周一飛隻得牽了馬，朝前慢行。

來到王家堡前麵的小鎮，將馬匹換了，去王家堡看看，心裏隱隱期待著什麽，可能有牽掛的人了吧。

然而，院子裏除了瓦礫並無人跡。一片荒涼，誰又記得幾天前的輝煌？

不願去客棧，就在此歇息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周一飛繼續趕路，此次前去劉道然的府上，傳說劉道然已將一把鐵琴練得出神入化，有神鬼莫測之能，其琴藝也是首屈一指。

周一飛施展輕功盡量減輕自己的重量，讓馬匹奔跑如飛，如此趕路，頗為無趣，便在馬背上琢磨起劍法來。

回想周家家傳的一些劍法，基本都是簡單的格擋，攻敵招式，比起流水劍法，當真天差地別。

想起前些天看到的流水劍法，心馳神往，招式讓人無法捉摸，越想越覺不可思議，天下竟有這等劍法，就在此時，官道上突然出現一輛拉菜的車迎麵而來，等周一飛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