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事到如今,你還不能告訴我嗎?
第九十九章事到如今,你還不能告訴我嗎?
“星辰,我把小敏看做我的親人,如果她有難我不會不幫,我是怕這其中有陰謀。”徐離碩沒有明說,但是他相信趙星辰會懂得,依照何敏的性子,她是最爽利不過的了,在他仍舊獨身的時候她都沒有找過他一次,現在兩個人各有各的生活,又怎麽可能無故打擾呢,這中間肯定是有不知名的緣由存在著。
趙星辰將丁香芹放在身邊,其實有一部分的目的就是想驗證溫嶺是不是她難產事件的主謀,而產婆那邊在洗三過後便沒了動靜,丁香芹則是完全沒有任何異象,如果幕後的人的目的是為了害她,那麽舍去了直接動手的可能,最可能的便是利用她身邊的人,徐離碩也許就是一個好的橋梁。
“你去可以,不過要帶著老婆婆,如何?”雖然說帶著一個老人去和前妻見麵有些怪異,但是老婆婆見多識廣,定時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之處,哪怕一切正常,在一旁做一個監督也是好的。
徐離碩表示同意,當天下午她便和老婆婆一起去了舞兒家的空屋子,進門前,正好遇到從外麵回來的丁富貴的娘親,見了他們連一聲招呼都懶得打,直接回了自己的家,徐離碩問心無愧,對丁富貴的娘親的行為表示漠視,她對他而言,沒有了何敏的牽絆,與陌生人沒有區別。
舞兒家的院子沒有人住,裏麵也沒有貴重的東西,一般是不會插門的,徐離碩和老婆婆順利的進了去,每走一步,徐離碩便感覺周圍的殺氣多了一分,像是有高手暗藏在了周圍,他先讓老婆婆站在屋外等候,自己進去探探路。
一進去,在徐離碩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一道劍的幽光從暗處直接逼向徐離碩,好在徐離碩的身手不凡,在昏暗的光線下與來人你來我往間打了起來,來人可以稱的上是高手,可惜徐離碩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實戰經驗豐富,最後在僅劃破了衣服袖子的情況下將來人製服,並一把奪下他的劍架在了頸項。
暗處,一個人拍手慢慢走了出,“不愧是徐離雲麾將軍,連我老遠請來的人都敗在了你的手下。”
徐離碩麵目冷峻,“溫公子,別來無恙!”
溫公子拿著他那把冬夏都必備的扇子,搖啊搖,搖到了徐離碩身邊,“你難道不關心一下你的前妻嗎?想不想知道她今天為什麽沒來?”
徐離碩用左手從腰間迅速抽出一把短刀,抵住溫嶺的喉嚨,“我想,這樣問溫公子,溫公子答的會比較容易些。”
溫嶺的身體一抖,又強自恢複鎮定,“我沒把她如何,不過是請她一家三口在府裏小聚幾日。”
“目的?”徐離碩不相信他沒有陰謀參雜其中,商人不會做無本的買賣,這是天性。
“雲麾將軍不認為我是為了丁香芹?”溫嶺也不急,他調查了徐離碩那麽久,發現他最大的弱點就是重情,趙星辰被嚴密的保護著他不能如何,可是何敏便不一樣了,她可以稱作徐離碩的第二大軟肋,隻要他還有利用價值,徐離碩不敢拿他如何。
“丁香芹?你若真的放在了心裏,想要掠回去絕非難事。”徐離碩陳述的是一個事實,愛一個女人是該如何,那就是占有,相信除了自己再也不會有別人更加的愛她,給她所有他能夠給的,而溫嶺明顯不是這樣,他對丁香芹能停留在得不到的喜歡上就不錯了。(同理可證,徐離碩對何敏不是真愛,從前是青澀的初戀,後來就隻有歉疚和親情了,是可以互相祝福的親人。)
溫嶺也不去反駁徐離碩的話,算是直接默認了,隨後開出條件,“你要讓他們平安回來很簡單,自己去永州接他們一趟,我保證不會橫加幹涉,一定將人完完整整的送到你身邊。”
徐離碩腦袋迅速一轉,想出來將何敏一家帶走的緣由,“調虎離山!”
“的確是調雲麾將軍這隻猛虎離山,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離?”溫嶺不說有十分的信心徐離碩能去永州,至少也得有上八分的成算。
“能和溫公子同路自然是樂意之至,如果溫公子不介意,就先在這裏住上幾天如何?”不管溫嶺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事關三個人的安危,徐離碩都不能掉以輕心。
“自然,要是能有香芹相陪就更好了。”溫嶺開始得寸進尺,當然他也僅是嘴上*幾句,真要是做什麽,他在徐離碩麵前是不敢的,怎麽說丁香芹是頂著徐離碩的妾的名頭。
徐離碩不答,讓冰冷的刀直接在溫嶺的脖子劃了一道,在空氣裏濺起一串的血痕,他不能殺溫嶺,讓他受點皮肉之苦倒是可以的。
“嘶”溫嶺痛呼,心裏那個悔呀,徐離碩跟著左將軍混了那麽多年果然不是白混的,動不動就動手的習慣還真的像。
“老大爺,進來幫忙吧!”徐離碩早已聽見外麵的動靜,說實話讓他一個人對付兩個倒是的確有些吃力,不過多個幫手就不一樣了。
老大爺聞聲而入,手裏早就準備好了繩子,將兩個人綁的嚴嚴實實的放在一邊,溫嶺也不反抗,他也沒辦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遭了,不過出乎他意料的事,徐離碩除了留給他一身單衣以外。居然將他身上所有的值錢物品全都搜刮走了,連一句交代都沒有,任憑他瞪著那雙眼睛看他了半晌都無動於衷。
出了院門,老大爺問,“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還請麻煩老大爺在此待上幾天,以後的事還得和星辰商量後從長計議。”徐離碩關心何敏,但是也不能不顧趙星辰的安危,他得自己權衡,細細謀劃後方可決定。
老大爺覺得徐離碩說的有理,徐離碩是個懂分寸的人,他不需要擔心太多。
徐離碩去舞兒那裏把何敏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讓他們的心裏有個底,舞兒沒有說什麽特別的,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便開始沉默,李老伯在一旁幹著急,不停的歎息,心裏埋怨著,他的女人就是有一個身孕,這一個個的怎麽就這麽不消停呢,要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動了氣,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
辭別舞兒夫婦,他再上何敏他們被掠前的院子查看了一圈,根據桌子上的灰塵判斷,他們走的時間至少有兩天,應該早就到了永州,那麽安安之前遇到的人又是誰,或者說是如何能瞞著四周的鄰裏偽造一切正常的事實呢?
徐離碩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裏,直接把安安叫出門去,“安安,跟爹說,是你娘親口說要見我的嗎?”
“不是啊,是大伯母給我遞的紙條。”安安其實也奇怪怎麽娘親想起來要托別人遞紙條了,她猜可能是娘親有話不方便說,再一看字跡,的確是何敏的無疑,她便徹底相信了。
“拿給我看看。”安安乖巧的把紙條找出來,交給了父親,徐離碩仔細一看,雖然字跡的確和何敏的非常相似,但是的的確確是仿出來的,不是真的,而車小荷又是怎麽得到的呢,誰給她的?
徐離碩又去了一趟丁富貴家裏,一家幾口見到徐離碩突然到訪很是驚訝,丁富貴的娘親頗不是滋味的說,“我家小二已經搬走了,你還來做什麽?”
“我是來問富貴媳婦一句話,這個紙條是誰給你的?”徐離碩將紙條放在桌子上,幾個人的眼神齊刷刷的射向車小荷,什麽時候出來的紙條,他們怎麽不知道。
車小荷嚇了一跳,沒料到徐離碩會單獨為了這事找上門來,迫於徐離碩的氣勢,她弱弱的說,“在路上有人給我的,他讓我給安安,說給了她就給我二吊錢做為報酬。”
“那個人長得什麽樣子,你認識嗎?”徐離碩細問。
“不……不記得了,我看不清他的臉,隻是聽著聲音不像是本地人。”車小荷怕了,她就是不該貪了心,
要那點錢財,鬧得惹來徐離碩這個活閻王。
車小荷的性子軟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徐離碩決定還是打道回府,走之前他和丁富貴一家說,丁財他們出了一趟遠門,過些時候會回來。
丁家人將信將疑,不明白丁財出門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會不和他們說上一聲,但是又不敢當著徐離碩的麵名問,隻有丁富貴的娘親叨咕幾聲兒媳婦拐帶著兒子一起不孝順罷了。
徐離碩管不了他們如何想,回家進了趙星辰的房間。見小女兒睡的香甜,他將她抱給安安,將今天的情況和他的推論事無巨細的講給了趙星辰聽,“星辰,你家到底是何種人家,又結了哪些仇家,事到如今,你還不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