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走光了

在黑衣女子暈倒之後,許一凡愣了一會兒,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女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緊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大概三分鍾,許一凡仰起頭,歎了口氣,蹲下身,把女人從地上抱起來。

“∑(っ°Д°;)っ臥槽,真尼瑪的重啊!”

在抱起女人的那一刻,許一凡的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原本以為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女人沒有多重,結果,在抱起的那一刻,他才發現這個女人最起碼有一百斤左右,真是日了狗了,幸虧院子裏沒有別人在,不然,真是丟臉丟大了。

許一凡買的這間院子不大,一間正廳,左右各一個廂房,許一凡住在東廂房,他把女人抱到了西廂房。

把女人丟在**,許一凡先是走到院子,把女人的長劍拿回來,然後又去了外麵,打來了一盆水,接著又去了東廂房,拿來了他自己製作的簡易的急救箱。

掀開女人臉上的麵巾,他發現,這個女人大約二十歲左右,長得並不是特別好看,隻能說比較周正而已,女人的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血跡,黑色的麵巾濕漉漉的,顯然是受傷不輕。

許一凡先是試探了一下女人的鼻息,發現其呼吸略顯低沉,不過,距離死還很遠,他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女人到底哪裏受傷了,許一凡不太清楚,當他解開女人胸口衣服的時候,他微微錯愕了一下。

潔白如霞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的顯眼,而真正讓許一凡感到錯愕的是,女人胸前很有料,非常有料,看的許一凡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不過,他隻是微微錯愕一下,就繼續幫女人檢查傷口。

女人身上一共有三處傷痕,在其左胸口有一個烏青色的巴掌印,看樣子是一個男人的手掌印,而在其腹部有一道傷口,從左至右,傷口不深,卻格外的猙獰,其左臂也有一道傷口,看樣子是箭傷,許一凡檢查了一下,是被箭矢擦傷的,並不是很嚴重。

“好好做個女人不好,非要打打殺殺的,幸虧你遇到我了。”

許一凡一邊嘀咕著,一邊動手清理女人腹部的傷口,先是用酒精消毒,然後敷上他自己製作的消炎藥,然後縫合其腹部的傷口。

在處理完其腹部傷口之後,許一凡又處理好了其左臂的傷口,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至於其胸口的手掌印,許一凡就沒辦法了,那應該是內傷,隻能等女人醒了,自己去調養。

在處理完這些外傷之後,許一凡才脫掉女人的鞋子,頓時一股血腥味和焦糊味彌漫在空氣中,顯然,女人的腳也受傷了。

許一凡仔細的看了一下,女人的左腳沒事兒,隻是右腳血紅一片,這是被高溫燙傷的,應該是其從院子外麵跳進來的時候,踩在燒烤架上導致的,看到許一凡一陣的搖頭和無語。

清洗傷口、消毒、擦拭酒精、敷上傷藥、纏上紗布,做完這一切之後,許一凡累的滿頭大汗。

女人的右腳被包裹的像個大豬蹄子一般,而其腹部也被許一凡用紗布纏了好幾圈,可能是許一凡的動作太大了,白色的紗布上還有絲絲縷縷的鮮血滲了出來,不過,不是很嚴重。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難忍的緣故,還是因為其身體被陌生人觸摸的緣故,女人的身體微微發紅,其蒼白如紙的臉頰,變得一片潮紅,呼吸也微微變得急促起來,好看的眉頭糾結在一起。

許一凡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又給女人洗了把臉,把其臉上的血漬洗幹淨,然後微微打開窗戶,讓夜風吹拂進來,減輕房間內的血腥味。

女人此刻的樣子,很滑稽,也很誘人,因為治傷的緣故,女人的夜行衣被許一凡用刀子給劃開了,此刻酥胸半露,處了半裸狀態,幸虧現在的許一凡還是一個剛剛開始發育的男孩,不然......

弄完這一切之後,已經是亥時了,許一凡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體溫正常,這才喃喃道:“幸虧沒發燒,不然小爺就把你丟出去。”

嘀咕完之後,許一凡就站起身,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間的門,他也準備去廚房收拾一下殘局,然後洗漱一番準備睡覺。

在許一凡退出房間之後,剛才還昏迷不醒的女人,猛地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她那原本就潮紅的臉,愈發的潮紅起來,眼神時而冷冽,時而羞惱,眼波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被被子包裹的嬌軀,歎了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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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這座不夜城逐漸變得安靜起來,而許一凡的小院也再次恢複了寧靜。

在距離許一凡家不遠處的一棟小樓樓頂上,站著兩個人,正是虺忠義和烏校尉。

“嘖嘖...那小子心真大,居然會救下她。”虺忠義笑著說道,一邊說,一邊搖搖頭。

小院發生的一切,都被這兩個人看在眼裏,許一凡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不知道為何,兩個人都沒有阻攔許一凡的救人行動。

烏校尉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他不是心大,而是早有準備。”

“(`_′)ゞ嗯?”

聞聽此言,虺忠義愣了一下,轉過頭,看著烏校尉問道:“什麽意思?”

“那女子一共在他身邊出現了三次,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這一次,雖然那女人蒙了麵,估計那小子應該是認出了那女子,所以才會救人。”烏校尉緩緩地說道。

“認出來了?不可能吧,那小子不會修行,也不會武功,他是怎麽認出那女子的?”虺忠義問道。

烏校尉搖搖頭,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方便說。

“有意思,我發現自從這小子來到東海城之後,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我都有些看不懂他了。”虺忠義說道。

烏校尉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點點頭,顯然,他也這麽覺得。

根據這段時間,他們對許一凡的觀察來看,許一凡絕對不是那種爛好人,他從來不會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不管是在任何情況下,那個突然闖入許一凡家裏的女人,對於許一凡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威脅,可是,他卻在女人出現的時候,選擇了冷眼旁觀,就那麽看著,而不知道為何,在黑甲兵出現的時候,許一凡卻選擇了隱瞞女人出現的事實,甚至在另一個黑衣人被黑甲兵擊殺之後,他還去門口看熱鬧,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

最讓烏校尉和虺忠義感到詫異的是,許一凡似乎早就知道女人沒有離開他的院子,他坐在院子裏喝茶,就是在等,等女人支撐不住的時候,而女人也在等,她在等許一凡的離開,可是,最後還是許一凡贏了。

當時,看到這一幕的虺忠義他們,是很震驚的,要知道,一個能夠從黑甲兵手裏逃脫的武林高手,其身手肯定不俗,哪怕她受傷了,要殺一個不會修行,又不會武功的許一凡,輕而易舉,而許一凡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把女人逼到了絕境,可能女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不知不覺間就落入了許一凡的彀中。

“接下來怎麽辦?”虺忠義問道。

“等。”

“等?”虺忠義轉過頭,看著烏校尉,有些不解的問道:“等什麽?”

“等他的下一步行動。”

“(`_′)ゞ”

“他會去做那件事嗎?”虺忠義不太確定的問道。

“會的。”

聽到烏校尉那肯定的回答,虺忠義沒有在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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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流沙,不知不覺間就流失殆盡了。

翌日!

許一凡還是早早的起床,他先是出門吃了早餐,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份早餐,還帶了一套女人的衣服,另外他還去藥店抓了幾副藥回來。

拎著這些東西,許一凡來到了西廂房,敲了敲門,發現房間裏沒有動靜,他就推門而入。

門被推開,許一凡剛踏入房間,就停了下來,輕輕轉頭,笑道:“怎麽?傷還沒好,就想著殺人滅口啊,有你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此刻就橫在許一凡的脖子前,隻要他稍微一動,這把劍就會劃開他的脖子,血濺當場。

“哼!”

站在門後的女子冷哼一聲,隨即開口問道:“為何救我?”

“誰讓我心善呢。”許一凡笑著說道。

女人的臉色還是那麽的蒼白,可能是因為傷口未愈的緣故,身體微微顫抖,但是,她手裏的長劍卻無比的平穩。

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許一凡揚了揚手裏的早餐說道:“我給你帶了早餐,你吃不吃?吃的話,就放下你手裏的破玩意兒。”

女子的眼神微微眯起,閃過道道寒光,問道:“你都看到了?”

“(`_′)ゞ”

許一凡一愣,隨即問道:“什麽?”

女子沒有說話,橫放在許一凡脖子前的劍又靠近了許一凡幾分,同時,女子緊咬嘴唇,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使得女人看起來格外的妖豔。

許一凡轉過頭,看著羞惱的女子,他似乎才意識到女子指的看到了什麽,他笑了笑,點點頭,說道:“看到了,都看到了,身材不錯。”

“你......”

此話一出,女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淩冽的氣息,似乎下一秒,她就會割掉許一凡的腦袋。

然而,女人剛想發怒,她的臉色突然大變,看向許一凡的眼睛猛地瞪大,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接著,她緩緩地低下頭。

一把小巧的弓弩正抵在她飽滿的胸口,隻要她稍微一動,弓弩裏的箭矢就會穿胸而過。

“放下你手裏的破銅爛鐵,我的脾氣其實沒有那麽好。”許一凡笑眯眯的看著女人。

女人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的,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動手。

可是,不等女人做出決定,許一凡就低下頭,從女人的長劍下麵鑽了出去,同時,他也收起弓弩,走到桌子旁,把手裏的早餐和衣服放在桌子上。

“早點給你買回來,想吃呢你就吃,不想吃就放哪,衣服也給你買回來了,算是賠償你的。”

說完這句話,許一凡繼續說道:“藥,在廚房煎著,不想死的話,待會兒自己去看看,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一邊說著話,許一凡一邊朝門口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許一凡突然停下,繼續說道:“哦,對了,你既然醒了,吃完東西,喝完藥,想離開大可以離開,放心,我不會告訴黑甲兵,你在我這的。”

就在許一凡準備離開的時候,女子突然開口道:“你去哪?”

“看戲。”

“看戲?”

“兩大宗師的巔峰對決,我想去看看。”

“嗬......你這個什麽都不會的人,看得懂?”女子譏諷道。

聽到女人這麽說,許一凡轉過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說道:“好看就行,能不能看懂重要嗎?”

女子頓時氣結,飽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動人的弧度。

“瓜皮。”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許一凡給氣到了,還是因為口不擇言,女子咒罵一句。

“嗬嗬......”

許一凡笑了笑,看向女子的目光微微下移,淡淡的說道:“走光了。”

“(`_′)ゞ,嗯?”

女子先是一愣,隨即低頭一看,頓時發現自己胸口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散開了,她的臉頓時紅了,害羞的表情一閃而逝,緊接著就是惱怒。

然而,不等女人發飆,許一凡已經提前一步溜了出去,讓女人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

“砰!”

“登徒子!”

在許一凡剛走出房間,房門就砰的一聲關上,緊接著就是女人羞惱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站在門外的許一凡嘿嘿一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然後搖搖頭,轉身朝門外走去,他要趕往東海台,看兩大宗師的巔峰對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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