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跟做夢一樣

翌日。

徐念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看著身邊還在睡覺的江玉燕,他也是感覺有些不敢相信。

昨天老天爺和他開了個玩笑啊。

這致命的空氣劉海,怎麽看都感覺像是催命符。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還能怎麽辦?

花家收留了他,花如令更是將他視為己出,總不能丟下花家不管不顧吧?

我不入地獄誰入?

不過……昨晚上的那個夢似乎有些真實了一點啊。

徐念將被子拉了拉,想要蓋住江玉燕的香肩。

但隨著他這一手,整個被子直接被一股蓬勃內力轟碎,而後徐念也是傻了眼。

被子爆炸了?

饒是正在睡覺的江玉燕,也被‘嘭’的一聲給嚇醒了過來。

她疑惑的四周,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徐念也是尷尬愣在原地,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難道昨晚上的夢是真的?

他真的繼承了無崖子七十年的功力?

“相公?這怎麽回事?”

江玉燕抓起一塊不算是太碎的布匹,急忙將自己的身體遮擋了起來。

誰能想到睡一覺起來,自己**的被子成了碎片?

徐念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隻能說他也不清楚具體的,畢竟自己一身七十年功力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

他傷勢恢複以及這一身功力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說的好。

這一點倒是能成為他的底牌!

不過江玉燕的事還是得和花如令說一下,不然她這樣子也不好在桃花堡內走動。

整個花家的人都知道他娶的是江玉鳳,也都是見過江玉鳳的畫像。

現在江玉燕出現,不解釋清楚也是個麻煩。

客人今早上就已經開始離開了,花如令親自送了幾個老友離開,正好遇到了從後院過來的徐念。

“念兒,怎麽就你一個人?玉鳳呢?”

花如令看著滿麵春光的徐念,含笑問了聲。

徐念愣了一下,苦笑道:“義父,出了一點意外。”

“嗯?”

花如令眉頭微微一皺,他可是清楚徐念的為人,一般事情都不會讓他如此模樣,難道洞房花燭的時候出了事情?

“什麽意外?”花如令語氣緊張。

“昨夜我回去掀蓋頭,發現嫁過來的人不是江玉鳳,而是江別鶴的私生女江玉燕。”

徐念解釋道:“義父你也不要生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和玉燕有了夫妻之實,所以這件事情還望爹能不要責怪玉燕。”

可不能怪江玉燕,不然這妮子發起瘋來,誰都活不下去。

聽到這話,花如令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就算徐念不姓花,但也不是江府的人能隨便欺辱的,讓一個私生女嫁過來,這不是打他們花家的臉嗎?

“好一個江別鶴,老夫倒是小看他了!”

花如令冷哼道:“他江家真以為有劉喜撐腰,就能在江南這片地方為所欲為?真當我花家無人?”

顯然,花如令這是真的動怒了。

誰能想到,江湖上還有人敢如此對花家,畢竟花家的名氣和實力都遠不是江府能比的。

“義父,此事以後再說,玉燕這邊還望義父能通知一下,讓府裏的下人都提前知曉一番。”

徐念解釋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當什麽負心郎,這事情是江家的人不對,和玉燕沒有關係,還望義父不要為難她。”

看著徐念如此重情,隻是一夜關係而已,居然就認準了江玉燕,屬實是難得。

他知道徐念經常去青樓。

但去了也隻是聽曲罷了,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對人如此專一,他果然沒有看錯徐念。

“好,這件事情我來安排!”

花如令點頭道:“對了,我在江府旁邊為你和玉鳳……玉燕準備了一處院子,你也算是成家立業了,遲早都要離開的,以後多回來走動,遇到麻煩不要怕,記住你背後有花家為你撐腰!”

聽到這話,徐念心頭一酸。

花如令為人確實不錯,對得起‘大俠’二字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除了和花滿樓談心之外,也就和這個有些倔強的老人拌嘴。

他能感受得出來,對方是真的將他當做親兒子的。

“義父你放心,桃花堡又不是很遠,我和玉燕會經常過來陪你的。”

徐念笑著說了聲,隨即便先回了自己房間。

桃花堡終究是花家的桃花吧,他姓徐的不可能一輩子住在這裏。

花如令能將他視為己出已經讓他很感激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將花如令接過去。

但花家還需要花如令撐著,至少也得在花滿樓起來之前撐住。

回到房間。

江玉燕也已經起來了,換好衣服後將床單收拾了一番,畢竟這床單上可是有一朵血花綻放的。

見到徐念回來,她也是略帶含羞的開口:“相公!”

眉宇間還是充滿了疲憊之色,似乎並沒有徹底緩過來。

“剛才去見了義父,我將事情說了一下,他不會怪你的,這一點你盡管放心好了。”

徐念走到桌邊喝了口茶水,開口道:“義父為我們準備了一處新院子,就在江府隔壁,今日我們就搬過去住,你也能和你爹常見麵。”

聽到要去江府隔壁住,江玉燕的臉色有些精彩。

花家這是認可了她的存在,這一次她回去就是以花家媳婦的身份回去。

江劉氏就算再有怨氣,也不能隨意的撒出來。

恐怕誰都不會想到,花家會在江府旁邊安排一處府邸!

“全聽相公的。”江玉燕款款一笑。

徐念也是點了點頭道:“你先收拾一番,我去院子裏打會拳。”

這話讓江玉燕也有些意外,畢竟他可是知道徐念不會武功的事情,甚至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徐念因為經脈受損,沒辦法修煉武功。

“相公會武功?”江玉燕疑惑開口。

“不會!”

徐念搖頭道:“我就是打拳強健身體,爭取活的時間久一點罷了,我也想練武,可惜老天爺似乎給我這個機會。”

話罷,他便走了出去,站在院子裏打著一手不知道什麽名字的拳法。

這是花滿樓教給他的,說是能強健體魄,對於他來說最適合。

這些年徐念也都是一直在打這套拳法,身體也確實比以前好了不少。

不過如今有了無崖子一身的內力,他也算是一個小高手了,就是沒有其他的武功,以後得想想辦法。

還有昨晚上的那個夢——

黑水似乎和那個黑色盒子有關係,看來得找時間研究一下了。

看著院子裏的徐念,江玉燕想著剛才徐念的話。

想練武……

這世上難道真的就沒有經脈受損之人能練的武功?

作為她江玉燕的男人,絕對不能被人看不起,既然徐念想要練武,那她就想辦法幫一下。

前幾日她爹似乎在房間藏什麽東西,當時喃喃自語說什麽絕世神功,天下無敵的話。

如果自己能找到,到時候交給相公去練的話……

想到這裏,江玉燕已然是將注意打到了江別鶴的身上,畢竟現在對她來說,唯一的親人就隻有徐念了。

從她娘的靈位被毀的那一刻起,江別鶴已經不再是她爹!

就在徐念打拳的時候,花如令從外麵走了過來,含笑說道:“馬步比以往沉穩了不少,看來這拳法你沒有落下啊。”

“義父,你怎麽過來了?”

徐念轉頭衝著屋內喊道:“玉燕快出來,義父過來看你了。”

聽到這話,花如令低聲笑道:“就你小子激靈,還擔心我會怪這丫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