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魔修
陳凡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再刺激陳芸了,萬一這陳芸突然失控,將他抓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雙宿雙飛”,那他還修個屁的真,做個屁的任務。
或者更糟糕一點若是這陳芸身上也有當年女仙君留下的後門,一受到刺激就會女仙君附體,恢複女仙君的記憶,那陳凡就更沒有翻身的可能了,甚至還有可能奪舍的事情暴露,被她給直接幹掉。
“現在我和這陳芸的實力相差還是太大了,對她還是隻能引導為主,想要徹底控製很明顯是不可能,今後還是多加堤防。”
陳凡歎了口氣,開始處理周承的“後事”,首先是幾件靈器,這些靈器最差的也是階上品的品質,雖然價值不低,但陳凡也不可能隨手將他們賣掉或是祭煉了自己使用。
那周承畢竟是一方主管,陳凡今後要想繼續在方琿域混,就不能把周承的靈器隨便拿出來招搖過市。
因此陳凡讓陳芸故技重施,用那種能夠汙染靈器靈光的黑色油脂,將飛劍外的其餘三柄靈器一覆蓋,再將這些靈氣盡失的法寶,丟進了自己貼身攜帶的乾坤袋中。
周承的乾坤袋則是被陳凡毫不猶豫地給扔掉了,裏麵的靈石陳凡一取出,吸取了當年被王憐月找到時的教訓,除了靈石之外,周承乾坤袋裏的任何有可能被高階修士拿來定位探查的東西,陳凡碰都沒有碰。
唯獨一件事物,勾起了陳凡的興趣。
那是一塊靈木雕製的棋子一樣的東西,這東西之所以能吸引簡真的注意,是因為這棋子上竟然蘊藏了一絲精純無比的魔氣,和方才周承用陣旗放出來的魔氣相似。
這個世界裏的修真修士,對於妖怪的態度雖然不盡相同,但是對於魔修的觀點,基本上都非常一致一那就是見一個便打。
倒不是說每個魔修都罪大惡極。其實所謂的魔修,隻是借助魔氣的力量修煉,通過魔氣特殊的性質,獲取更快的修煉速度以及更強的肉身、法術抗性的修士。
因此他們從本質上來說,就是用了歪門邪道的修煉方法的修真者。
隻不過,魔氣本身乃是靈智生物的負麵情緒集合後,通過汙染靈氣,與靈氣共鳴和反應,最終形成的一種特殊能量。
從這點來看,魔氣與妖氣有些類似。
事實上,陳凡之前在千斂秘境魔氣池的時候,利用妖力來短時間隔離魔氣影響的事情,也一定程度上證明了這一點。
因為魔氣的根源是負麵情緒,而且神州大陸的魔氣匯聚點,早已被各大宗門反複清理過,一般的魔修很難找到魔氣來源。
但是很多魔修在借助魔氣修煉,品嚐到那種修為一日千裏的快感後,對魔氣就像是癮君子一樣,很快就會放棄自己的原則,采取一些屠城滅國之類的過激手段,人為地製造魔氣來源。
即便如此,在很多普通修真宗門眼中看來,凡人就如同螻蟻,如同草原上的野草,即便是殺得再多,來年也會依然繁榮茂盛,因此魔修大肆虐殺凡人的行為,也並不是導致魔修被所有修士圍剿的關鍵。
魔修們真正讓修士無法接受的地方,就是他們修煉到最後,無論修為境界有多高,神智都會被魔氣侵染,喪失理智,狂性大發,給其他修士帶來不可控的損失。
越是修為高的魔修,發狂後帶來的損害就越大,可是即便如此,也擋不住有修士為了更長的壽命和更高的境界,涉足魔修,而且不僅自己要修,還要拉上身邊的人一起修。
因此修真界的修士們,針對魔修的意見基本上都是非常一致的,那就是見一個殺一個,或者是抓起來關押。
周承乾坤袋裏的這顆被精純魔氣滲透的棋子,雙麵均刻有字,一麵寫著"魔",一麵寫著“衛”。
“魔衛?衛魔?聽起來像是等階或是組織的稱呼,不過不管怎麽說,上麵的魔氣沒有作假,而且剛才這周承放出來的陣旗,也是蘊含著精純的魔氣。難不成這周承,還是個魔修?“
陳凡將乾坤袋處理掉之後,再三思索,還是決定把那顆棋子留下一一這東西明顯和魔修組織有關係,想必應該是周承的隱秘,應該不會被弘陽閣輕易追查到。
不過即便如此,陳凡還是找了個放丹藥的罐子,將棋子塞入其中,又在上麵施加了兩層屏蔽探知的簡單法術,這才放心。
一切都處理好後,地靈府的長老樊誌這才匆匆趕到。
剛才陳芸從出手到幹掉周承,其實隻花了十數息的時間。
看到陳凡他們乘坐的靈器飛車摔落在地麵上,車板上躺著昏迷不醒的龐掌門,陳凡則是和陳芸一起,坐在龐掌門身邊,四周並沒有周承的身影,樊誌劈頭就問:
“周承那廝呢?他對你們動手了?“
看到樊長老一臉冷意,陳凡衝他點了點頭,開口回答:
”沒錯,剛才他突然出手,將龐掌門打至昏迷,接著又威逼晚輩起誓,讓晚輩加入弘陽閣。晚輩想盡辦法拖延時間,最後他突然接到了什麽人的傳詢,臉色大變後直接離開了,晚輩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聽到陳凡的回答,樊誌挑了挑眉毛,神識掃過四周,除了感覺四周的靈氣有些稀薄外,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他隨手將七彩飛車從地上召起來,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龐掌門的傷勢,發現對方隻是神識受損,陷入昏迷,並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勢,頓時鬆了口氣。
接著樊誌又讓陳凡將方才的情形詳細講述一遍,兩相對照之下,他對陳凡的說法也沒了懷疑。
同時樊誌心中一股無名火起一虧那周承還是他的舊識,仙種大會時明明嘴上說的好聽,不會和他搶人,結果轉頭就跑來威逼利誘小輩!
好在臨時出現意外,沒有讓他得逞,不然豈不是又被他給坑了?
至於那周承為何突然離開,有何要緊之事,樊誌根本就不關心,也懶得去管,經此一事,他心中暗暗決定,從今往後絕不會再對此人有任何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