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發覺

其餘兩位太上長老見已有三位打算動手調查,也不好繼續裝聾作啞,象征性地點了點頭,隻有最後一個殺生門的太上長老一位外表似低矮黑瘦老者,五官長得像個地鼠一樣尖細的修士,冷哼了一聲,沒打算摻和。

殺生門雖然與其他五大宗門齊名,但裏麵的修士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特別是修為極高的這些個太上長者,大多都是孤僻漠,不喜與人交往,而且一一旦發起瘋來什麽都不顧,一定要和人拚個你死我活,絲毫沒有前輩高人的風範。

反倒是門內的那些個掌門長老、中堅一流,心智都還算正常,這大概與他們門派修煉的功法有關。

這麽一個最高層沒一個正常人的門派,之所以能並列六大宗門之列,當然是因為殺生門的修士戰鬥力都很強。

即便是到了孕胎、碎丹這種太上長老的實力階段,也沒幾個人願意去招惹這幫瘋子。

於是五名太上長老沒有去管殺生門的那位,一起掐動法訣,調轉龐大的靈力,灌注入下方的傳送法陣,各施手段,想要查探異樣的來源。

遠遠地圍在四周的小門派修上和散修們,看到下方的傳送法陣突然閃出陣陣刺眼的光芒,頓時有些**。

他們不像那些大宗門家大業大一一能夠讓這些散修花資源買名額送入秘境的,基本上不是他們的家族後輩、希望的萌芽,就是自己最優秀的傳人,將來的指望。

“嗯?還真的有人在使壞?不過倒是機靈得很,竟然半日前便已經收.....嘿嘿,可惜啊可惜,若是別人,還查你不,偏偏教你遇上了我!”

五名太上長老中,妙法門的那位女修士最先發現異狀的源頭,她立刻睜開雙眼,看向極東的方向,低聲自語,雙眸中寒光湧動。

“看這法術殘留的痕跡,竟然還是個妖物?敢在我們六大宗門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簡直不知死活!.....今日正好撞在了我手中,也合當你在劫難逃,不論你這主持施法之妖是何血脈,既然敢來挑釁,想必也是做好了必死的覺悟了!”

說著那妙法門女修士手決一掐,無形中一股龐大的神識波動毫無顧忌,瘋狂湧入傳送法陣,其他幾位太上長老見狀趕緊收斂心神,中斷了與傳送法陣的聯係,避免了被她的神識擠出去的尷尬境遇。

除了清元門的太上長老外,其他三名修士全都向妙法門太上長老投去不滿的目光,隻是卻沒有一個願意出聲埋怨的,三人均是各帶忌憚地盯著妙法門太上長老施法。

隨著那女修士手中法決連續變幻,一股如同洪水猛獸深藏其中的詭異感覺,從傳送法陣中不斷湧出,接著隻見傳送法陣一陣閃爍,似乎被連續啟動,那種詭異的感覺頓時消失。

隻見妙法門太上長老抬手指著極東的方向,嘴中清叱了一聲:

一道墨色毫光頓時從她手中射出,須臾間飛出萬丈之外,妙法門太上長老放出毫光後,雙眼緊閉,片刻,口中吐出一個"著”字。

..

一刻鍾前,欺天雲狐妖族聖地內,各路聖族代表正在大排宴宴,慶祝此次尋得“妖神丹”的天大喜事。

半日前,雷溟妖王成功傳送,返回聖地,一共為妖族帶回了十四顆妖神丹,除去十大聖族一一族一顆外,還有三顆給了與聖族關係最為緊密,同時也是修為最高深,壽命最綿長的三名方外大妖。

最後一顆,則是在此次潛入秘境行動的主導方,欺天雲狐一族的一力主張下,賜給了唯一位幸存而歸,為妖族立下滔天巨功的妖王雷溟!

至此,妖族籌備已久的逆天大業已經實現了一半,原本計劃要花費數百上千年才有可能尋到一絲希望的計劃,短短數年時間就已經取得了製勝的進展,這簡直讓所有聖族大喜過望。

接下來隻需要將這十四顆妖神丹徹底消化,用不了多久,妖族就可以誕生出十四名實力不遜色人類頂尖修士的“妖聖”!

有了妖聖的護持,再將龐大的普通妖物集結起來,妖族想要恢複上古時期的榮光與地位,也絕非是鏡中月水中花了!

因此瓜分妖神丹完畢,一眾聖族頭領和大妖們,也不換地方,就這麽在計劃實施的地方,也就是欺天雲狐的聖地內,不猶豫地開展起了妖族的優良傳統一一舉辦宴會。

從宴會剛一開始,欺天雲狐的本代先知“天妖神英”,便一直心神不定。

“天妖”是妖族聖族對於修為超過七千年的大妖的稱呼,欺天雲狐一族因為天生神通奇異,所以此族的天妖,向來便在所有聖族中地位超然,在族內也有著"先知”的稱號。

就連此次行動的起源,那句“三月三,玉王山,仙君府,妖神現”的線索,都是這位天妖神英用天生神通,結合族內聖物尋得的。

也是他一力主導各大聖族的聯合,促成了此次搜尋妖神行動的實施。

"神英老祖,眼下大功告成,眾位老祖也已及時將陣法解除,那些人類修士即便是知道了我們這些妖王潛入秘境,也斷不會揣測到其中的玄機,此刻我等應是高枕無憂。為何你卻悶悶不樂?”

雷溟妖王此時正是鳥頭人身的形態,一身酒氣,端著酒杯走到天妖神英跟前,恭恭敬敬地將酒杯奉上。

此次若不是欺天雲狐舉族支持,雷溴妖王定不會有機會染指妖神丹。

現如今他從一個區區妖王,一舉變成妖族中興之希望,地位簡直與以前有天壤之別,因此即便他再薄情寡性,此時也是對欺天雲狐心懷感激,主動過來敬酒。

“...咳,無事,老祖我隻是有些心焉罷了。你這小娃,將來消化了神丹之力,成了妖聖,可莫要忘了今日之事。”

天妖神英狐頭人身,皮毛雪白,穿著一身絲綢錦袍,像個人類一樣坐在酒桌旁,但是他皮膚鬆弛,毛發幹枯,一看便老態盡顯,大限將近,甚至就連嗓音都透著股子幹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