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回 繼續殺戮。
[綜主Fate]金光閃閃捕麻雀
窸窸窣窣的聲音相當熟悉,那是無數的蟲子拖著身子爬行在牆壁上。
她站在位於地底下的密室,這是她第一天被帶到間桐家時就被給予的房間,重塑肉/體的老人又一次將她叫到了這裏。
在消耗了巨大的精氣重新找了個身體、又接連失去assassin和caster的情況下,間桐家的勝算本就不大,而眼前這個他派到衛宮家監視的唯一“繼承人”居然還在問他,“爺爺,一定要把master全部殺光不可嗎?”不過老人還是很親切慈祥告訴她,隻要servant奪走就好,剩下來的master可以隨她高興,無論是做成玩具還是人偶。
但即使如此,她依然企圖掙紮,哪怕老人會用令她恐怖尖叫的“教育”對待她,她顫抖著聲音說道,“爺爺……我無法戰鬥,rider就讓給哥哥吧。”她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他隻是一個憧憬,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接受,她是汙穢的,而能夠與他站在一起的,一定是個能符合他的人。
“啊,真是麻煩的女孩子啊,就是因為你太膽小了,所以明明能到手的東西卻無法得到。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沒有道理用無理的強迫來失去重要的繼承者,那你這一次就徹底地旁觀吧。”老人感歎著,在她放下心防停止顫抖的瞬間卻又道,“雖然,令人有些不滿,在這一次的聖杯戰爭入選者中,遠阪家的小姑娘是最上等的,若是連運氣都站在她那邊,或許聖杯就會落入她的手中。”
“姐姐……?”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惡魔已經進入了她的心中。是啊,如果是姐姐的話——一定會勝利的吧,然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意氣風發地向前走,一點不回頭看站立不動的自己,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全都拿走。
習慣了……已經習慣了。這麽對自己說的同時,她的身體卻不可抑製地冰冷起來,不論是她必須要忍耐的痛苦,無盡的憎恨還是光輝的未來,就連她唯一可以寄托的人……
間桐櫻突然從黑暗中醒了過來,她恍惚記得夢裏似乎是回放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身體好像和夢中一樣僵硬冰冷,可事實上並不是,間桐櫻慢慢地坐了起來,體內的刻印蟲饑渴地叫囂,燃燒著她的身體。她環顧著所處之地,是學長的家中。
短短一天,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學姐已經失去了資格,而哥哥死了……身子痛苦不堪,可是為什麽心中卻沒有一點悲傷呢?
是了,沒有人會威脅她把自己和哥哥苟/合的事情告訴學長的……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是一個像外表看起來一樣清純的處/女,而是一個早已品嚐過男人的魔女。
孤獨、絕望、無從訴說的間桐櫻抱緊了自己。
回去的時候,突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雲雀抵達住處的時候上半身已濕了個透,因為獲得了**而無法靈體化的吉爾伽美什同樣如此。
洗了個熱水澡後,雲雀便坐在了臥室中的沙發上。
橘色的燈光舒緩著人的心靈,靜靜閉上眼,雲雀有些迷惘,不是心動搖了,而是不知道如何去做。
一直壓在心底的焦躁在這一刻襲了上來,不願去深究,一旦想到結果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雲雀幾乎有種瞬間窒息的錯覺。太過潛移默化,雲雀甚至沒有發覺他迫切想要回到並盛的心思淡了,可也太過突然,現在才醒悟的他根本來不及做些什麽。
“在想什麽?”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氣息和纏上他脖頸的手臂。
雲雀被驚醒,睜眼的那刻已彈跳了起來,脫離了來人的束縛,他轉過身,神色有些複雜地望向剛剛沐浴過後的男人。
吉爾伽美什對雲雀過激的反應看起來並不在意,展了展身子繞過沙發走到雲雀身邊,想要伸手去攬他,卻被其閃過。
吉爾伽美什的手落了空,他挑了挑眉然後忽然笑了笑,“怎麽?碰都不讓我碰嗎?”
雲雀沉著臉沒有出聲。
吉爾伽美什注視著他印不進任何事物的雙眼,終於確認雲雀不是在不習慣地鬧別扭,而是真的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甚至——“所以恭彌要聖杯是想要找回另一個我?”不等他回答,吉爾伽美什便用嘲諷而帶有惡意的口吻闡述,“且不說能否把已經被吞噬分解的靈魂還原,至少現在的聖杯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實現了,或許你可以期待下一次?哈!”
“你在找死?草食動物!”雲雀說罷已掏出浮萍拐抽了過去。
“哼。”吉爾伽美什不躲不閃,仿佛早有預料似的,天之鎖在同一時刻捆住了雲雀。
這個寶具的確相當作弊,吉爾伽美什輕而易舉地將幾乎被捆成粽子的雲雀壓在了沙發上。
俯視著雲雀盛怒的臉,吉爾伽美什撫了上去,觸感溫潤柔軟,口中輕描淡寫地說著,“你和另一個我是很親密的關係吧,所以才會這麽排斥我。”
“你最好放開我。”雲雀眼神危險。
“嗬嗬。”吉爾伽美什輕笑著低下頭,用手箍住雲雀的頭,以不容拒絕的氣印上了他的唇。
對方緊緊閉著唇,吉爾伽美什也不勉強,就這樣緩慢而折磨地舔咬著他的唇瓣。
渾身一點都不動彈不得,連轉頭都做不到,雲雀僵硬的身體氣地發起抖來,深藍近黑的眼底盡是溫度森寒的暴怒。
將淡色的唇染上鮮紅的色澤乃至些許紅腫後,吉爾伽美什稍稍退離,同樣沒有多少情感的赤色眼睛直視著雲雀,低低地開口,“拒絕什麽?不都是我嗎?你連我走到身後都沒發現呢。”
雲雀垂著眼瞼,並不看他,嘴唇輕啟,“以令咒之名命令,吉爾伽美什……唔!”
“真是不聽話。”吉爾伽美什咬了上去,在嚐到甜腥味道時,將舌伸進了他來不及閉合的嘴中,換來的自然是對方的反咬。
吉爾伽美什卻不管不顧,這點疼痛並非無法忍受,況且他的身份與雲雀的身份使得這場角逐帶給他心理上的快慰與征服欲的同時,體/液的交換也帶給他難以言喻的舒適。
吉爾伽美什有點搞不清現在心中所想,在他的預想中他並不打算強迫雲雀,因為他認為雲雀總會接受他的,而雲雀這種性格用強迫可能反而適得其反,可從艾因茲貝倫城堡回來開始就變得不對勁了。他不明白為什麽雲雀拒絕他,明明不是很痛快地做他的master了嗎?
吉爾伽美什突然想到了這一個世界的雲雀,他不確定如果沒有見到雲雀他會如何做,但是在見到他認為的“正品”後,他自然不會在關注這個世界的雲雀,那麽,雲雀對待他也是如此?
莫名的心緒湧上心頭,吉爾伽美什還沒理清那到底是些什麽就已說了那些話並用天之鎖綁住了雲雀,作為王他並不認為這是卑劣的手段,接著他順著心意吻上了雲雀,意料之中的美好。
若說這是吉爾伽美什嫉妒,卻是不盡然。他對殺死了自己這件事不認為是錯的,他不快的是雲雀的態度——兩個都是他,憑什麽用這種“贗品”的眼神看待他?這很矛盾卻又理當如此,最古之王用“贗品”的眼光對待他人時卻不允許別人也這樣做。
這樣的想法隻能說時間還不足夠,他對雲雀的印象大多來自幼時,所謂的“喜歡”也不足夠他把雲雀視作珍視之人。
裏裏外外將雲雀舔舐了個幹淨,幾乎將他嘴中的津液盡數卷進了自己的肚子,吉爾伽美什才將兩人黏在一起的唇分開,他沒有繼續下去,而是鬆開了束縛同時也站了起來,他看了看雲雀雖然依舊冰冷卻染上一抹紅痕的臉頰,“不管如何,你始終是本王的,恭彌,你也隻能投入本王的懷抱,這是我的決定。”過猶不及,吉爾伽美什隻留下這麽一句傲慢的宣言便離開了。
雲雀緩緩坐了起來,麵無表情地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後,便用變幻莫測的神色盯著上麵的鮮紅令咒。
第二天,生物鍾原因衛宮士郎早早便起了床,而遠阪凜和伊莉雅昨天鑽研到半夜才睡,也不知成果如何,saber估計在養精蓄銳,而間桐櫻也還在休息。
這麽一想……家裏好像全是女孩子,衛宮士郎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都可以預見藤村大河中午過來吃飯時見到又多了伊莉雅的咆哮情景了。
照昨天的情形來看,今天是不用去學校了,衛宮士郎為大家做了早飯弄好保溫,就打算先去倒了垃圾然後去道場練習saber教他的基礎劍術,可當他拎著袋子來到屋外時,卻遇到了間桐髒硯派出的使魔,如他給人的印象一樣是一隻腐朽的蟲子,間桐髒硯要求和衛宮士郎會麵,說有要事要談,衛宮士郎雖然不相信他,卻不認為他會用這樣的方法對自己下手,因而決定前往間桐家。
然而間桐髒硯卻告訴了他一個他無法接受的事實,他們一直忌憚恐懼而又勢必要消滅的黑影就是櫻,或者說聖杯借用了櫻所封印的無意識身份,現身於現世,而櫻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老人說現在櫻已經脫離了控製,如果他繼承了衛宮切嗣的遺誌,那麽他就必須殺掉間桐櫻來換取鎮上人的生命。
難以置信思維紊亂的衛宮士郎離開了間桐宅邸,他沒有回衛宮家,而是向著教會的方向開始奔跑,“聖杯”的內部之物什麽的,那個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不說,衛宮士郎也要用暴力逼迫他告訴自己!
馬不停蹄地感到教會,衛宮士郎卻在那裏看到了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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