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回 XX不滿的閃閃。
48第四十六回、XX不滿的閃閃。
時近下午七點,天幕已漸變成深藍色,然而城市是沒有黑夜的,璀璨的燈光與黯淡的星空遙相呼應,訴說著塵世間的繁華與廣闊天空的寂寥。而坐落於喧囂都市的某一豪宅庭院中,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麽格格不入,無論是精致莊嚴宅邸前的充滿肅殺與蕭條的廢墟,還是於廢墟中兩個交疊在一起的曖昧人影。別墅中透出的光輝將這一片區域分割成兩個部分,也同時將兩人的影子無限地拉長,最終隱沒於黑暗中。
身下人的肌膚不同往常般,意外的滾燙,初始的掙紮與反彈隨著時間的延長而逐漸微弱,交纏的氣息則愈發炙熱與急促,相貼的唇中柔軟的舌追逐糾纏著。
在異物侵入口中時,雲雀便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舌尖在觸到鐵鏽味的滾熱**時,製住他的人悶哼一聲也同時一僵,箍著雙肩的手猛地加重了力道,指尖深深嵌入肌理中,可他並未退縮,反而更加地凶猛起來。混雜著血液的口津回流使得雲雀不可抑製地想要嗆聲,又被逼得吞了進去,生生憋出淚花來。
最古之王爆發般的攻勢好似要把獵物生吞活剝一樣,雲雀一麵想要推開他,一麵又想咽下喉間的憋悶,而極近的距離甚至讓他產生了窒息的感覺,恍惚的視線中是比黃金更為耀眼的金發以及血紅色的雙眼,印著如蛇一般的豎瞳。然而他很快便無法在注意這些了,逡黑的瞳孔有些失焦,模糊的視覺令其他的感官愈加靈敏,舌苔掃過口腔的黏膜,那觸感仿佛令肢體都顫栗起來。
見底下人的動作漸弱,吉爾伽美什空出了一隻手,移到下方,解開了腰帶,抽出係得嚴謹的襯衣,微涼的手從下滑入,緊貼在溫燙光滑的肌膚之上。
高溫遇上低溫,身體被人以對雲雀來說絕對不正常的方式觸摸著,產生咬殺滅口的想法前腦中卻率先浮現了舒適的回饋,於是此刻遲鈍的大腦一時之間也不知作何反應。
而吉爾伽美什可不會等他的回應,手掌撫過平坦小腹,纖細腰身,順著緊致的肌理向上,最後指尖觸上了胸口的敏感點。
雲雀猛地睜大微斂的眼,好似有一股電流瞬間竄過了所有的神經,這陌生而又難耐的感覺使他終於意識到眼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上下顎一合想要再次狠狠咬下去,吉爾伽美什仿佛卻知曉他的意圖,先一步退了出來,唇貼著他早已被津液沾濕的臉頰,一路舔舐過去,直至耳畔。
耳垂被一片溫熱包裹,忽然的刺激令雲雀條件反射地扭頭想要躲開,但這卻更方便吉爾伽美什的作案,他順勢而為地用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腦袋,再一次含住了已經泛起粉紅的耳垂,牙齒輕重交替地噬咬著,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耳廓,將冰涼的耳垂弄得溫熱乃至更高的溫度後,他將唇移動到外耳,舌尖探出觸到薄薄的耳膜和軟骨,掃過密集的神經,向裏伸去。
雲雀渾身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連腳趾都不自禁地蜷縮,隻覺一團熱流自小腹升起,蔓延直至指尖末端,然後匯聚於下方。緊緊蹙著眉,因為沒有了吉爾伽美什雙手的壓製,雲雀喘息著掙脫手臂,一手艱難抬起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拉扯而下,一手抵住他的胸膛欲推開,"......住手!"聲音不再清冽而是暗啞急促。
撥動的手指一頓,吉爾伽美什感到那隻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掌汗濕潮熱,他低低笑了聲,耳邊的震動與熱氣又是讓雲雀一陣酥麻,身子也隨之抖了一抖。
吉爾伽美什稍稍遠離了雲雀的耳邊,停留在胸口的手亦順著他的力道退出已然撩起一半的衣衫。雲雀剛想掀開吉爾伽美什,在下一秒他猛然倒吸了一口氣,全身僵硬在那。
隔著褲子布料,吉爾伽美什伸手握住了雲雀的下/身,輕輕摩挲撫摸著,同時在他耳邊用一樣暗啞的聲音低語,"有感覺了呢,恭彌。"留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情緒,唯有嘴邊的弧度異樣的蠱惑和魅然。
"......!!"身為男人的最重要的部位也是致命弱點被他人掌控,雲雀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吉爾伽美什則又一次扳過他的腦袋印上那有些紅腫的雙唇。
就在雲雀紊亂的思維終於理出這時候還能夠爆發死氣之炎,吉爾伽美什邪惡的手解開雲雀褲子鈕扣和拉鏈準備探入的時候,兩人的動作同時暫停了。
黑著一張臉,吉爾伽美什側頭看向宅邸的方向。
"......咳咳,吾王,殿下,晚餐與浴室都已準備好......老身先告退了,萬分抱歉。"管家老人欠身後快步離去了。他隻不過覺得外麵安靜得很便想出來瞧瞧,如果兩位主人離開了他也好吩咐人修理下前庭,沒想到居然會撞見......真是太不應該太失禮了!
雲雀一把推開了吉爾伽美什,不再施加壓力的後者順勢坐到了地上,看著雲雀衣衫淩亂地坐了起來。
臉上是一片緋紅色,連眼眶周圍都好似染了紅暈,襯得墨藍色的鳳眼愈發水光瀲灩,格外紅潤的嘴唇還在喘著氣。雲雀簡單地理了理衣服後便站起身,醉酒的暈眩還未完全過去,踉蹌了一下後他才站穩,未看一眼對麵的人,雲雀轉身往別墅大門走去。
吉爾伽美什目送著他的背影,舔了舔唇角,沒有褪去的情/欲使得他的雙眼比往日更加的猩紅與危險,莫名的情緒閃爍在眼底,難以揣測。
飲盡管家老人奉上的醒酒茶後,雲雀來到了浴室,將自己整個人浸在水池中。粗糙的地麵在背上擦出了細小的傷口,被水一沾有微小刺痛,不過於雲雀而言是直接可忽略的。寧神的熏香與精油令雲雀還有些加速的心跳緩緩平複,閉著眼將自己埋入水中,包圍的水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了。
池底的顏色使得水呈選如海般的深藍,亦襯得池中的人如夢似幻,膚質白皙如玉,古典美的容顏似人偶一般精致。
未在第一時間將其咬殺,大約是因為身體狀況以及沒有趁手武器的原因,可現在雲雀仔細想來,當時居然連秋後算賬這樣的想法都沒產生......到底是從何時起容忍這個雜食動物的存在?他開始回想。也許是見到他還是小動物時就埋下的種子吧,外界的因素與自身的尊嚴使他沒有立刻殺了他,反而將他當作自己的獵物馴養,直至度過五年的時光,這甚至占了他僅僅十五年人生中三分之一的長度。
而在之後,好像又是外界的推動,為了取得聖杯回並盛與其契約,又在最後一時衝動將他召喚到了這裏,等意識到的時候,那雜食動物已經理所當然地在他身邊了。
雲雀突然想到了那個夢境,屬於已長成雜食動物的記憶,早已消逝在流沙般的遙遠曆史中,可在夢中卻鮮明無比,好似記憶的主人在不斷回憶著,從未褪色。
雖然信息很多,但果然還是他哭泣的畫麵印象最深吧,無關他會如此的原因,隻是仿佛有股躁動,想要把那樣的他給狠狠咬殺掉。
說到咬殺......好像還沒有把武器拿回來......
嗯?!胡思亂想的雲雀忽然感到水流不自然的波動,睜開了眼,然後便在水中看到了一具一/絲不掛的軀體,還隻有下半截。
"嘩啦!"雲雀唰得出了水麵,"咳咳咳......你!"他有些狼狽地瞪著某個不請自來的金色英靈。
不同於雲雀在腰間圍了條毛巾,渾身赤條條的吉爾伽美什大大方方展示著他如雕塑般的黃金比例的身體,他靠在池壁上,手裏托著酒樽,而從放於池邊托盤中的黃金酒瓶看,顯是他寶庫中的藏品。見雲雀激動的樣子,他調笑道,"看來恭彌對本王很滿意嘛。"最古之王散發著與平常全然不同的氣場。
水珠連成一線自上而下淌落,蓬鬆的黑發此刻濕漉漉的,緊貼在側頰,濃密的睫毛沾濕後愈發狹長分明,雲雀攥緊了身側的手,狠狠閉了閉眼,"你來幹什麽?!"聲線中有著隱藏不住的惱怒。
"自然是和你一起洗澡了。"吉爾伽美什摩挲著酒樽,手肘撐在池邊歪著頭打量著雲雀赤/裸的上半身。
......不該問的......"滾出去!!"應該直接動手!沒有武器沒有媒介也無所謂,就在雲雀想要爆發死氣增強自身力量時,吉爾伽美什卻預先而動了。
將清澈的的佳釀一飲而盡,吉爾伽美什扔下酒樽的同時向前跨了一大步,一手抓住雲雀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一扯,一手挪到雲雀的後頸,托起他的後腦勺,將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在對方還未來得及反應前,舌尖已撬開了他的唇齒,並把含在嘴裏的酒釀盡數渡到了雲雀的口中,待確認他咽了下去後才鬆開其稍許。
這一串動作幾乎在瞬間完成了,雲雀劇烈地咳嗽起來,火辣的**順著喉嚨滑過食道,他甚至能感到它最終流入了胃中,如一團火般。捂著嘴嗆著聲,雲雀用充斥著殺氣的眼神望著吉爾伽美什,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他的容忍是有底線的。
"怎麽會是戲弄呢?"吉爾伽美什仿佛讀懂了雲雀的眼神,伸手撫上他漂亮的鳳眼,神色溫柔而又莫測,"本王可是很認真的。"
沒有回應吉爾伽美什,雲雀臉色陡然一變,之前的酒液在胃部停留沒多久,一簇炙熱的熱流便散發開來,迅速蔓延至全身,然後匯於......下方?!
"你......!"熱流甚至竄到了頭部,雲雀臉上已染上一抹嫣紅。
"不是什麽下三濫的藥物哦,"吉爾伽美什解釋道,"隻是助興而已,沒有任何副作用。"
誰管你這酒的作用!
"......解藥!"
"解藥?這並不是藥物,怎麽會有解藥。"吉爾伽美什饒有興趣地盯著雲雀,"看你這反應,恭彌該不會還是個處吧?"
"......"那又如何?!雲雀想要這麽應答,他對這方麵完全不敢興趣,也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可要是這麽回答了,就會被對方嘲笑自尊會被鄙視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不過你這身體也就十五歲吧,本王第一次也才十四歲呢。"
"......"意思是在他走後才開始的嗎?!
"生氣了?"吉爾伽美什輕聲問道,"那麽今天就破掉第一次怎麽樣?"他輕輕撩開了雲雀腰間的毛巾,然後有些愣住,"誒?這......恭彌難道你連自己都沒嚐試過一次?!"
莫名為他驚詫的口吻氣到,雲雀一把扯過毛巾,想要再次係上,吉爾伽美什卻將毛巾扔得遠遠的,然後探手握住了他的下/身,笑得愉悅且又曖昧,"你這反應還真是可愛,不難受嗎?我幫你好不好?"說著,也不管雲雀的回答,自顧動了起來。
"......!!"有什麽在腦中炸了開來,極度陌生的感覺席卷了他,比之前更為強烈與直接,雲雀忍不住低哼出聲,雙手拽住吉爾伽美什的手,想要拉開,而隨著吉爾伽美什的動作難以形容的快感使雲雀直接攥緊了他的手,呼吸猛地一岔。
見雲雀欲推不推的樣子,吉爾伽美什攬過僵硬的他,使其靠在自己身上,並湊在他的耳邊低喃道,"放輕鬆,很舒服的。"
好像全身的感應神經都集中在那了,暈眩的刺激直衝腦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連之前難耐的火熱仿佛都得到了舒緩,但更濃重的念想卻從更深的地方悄然升起,雲雀想要停止這難耐的體會,又不禁想要更多。
吉爾伽美什用手的技術其實不是很好,不過善於觀察的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雲雀的敏感處,一邊還低下頭時不時舔舐輕咬著他的側頸和耳朵。
雲雀額頭抵著吉爾伽美什的肩部,雙手仍舊牢牢抓著他的手腕,粗粗喘息著,理智告訴他該終止的,可身體好似隻能做到這一步了,逐漸混沌的大腦遲遲下不了決定。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意誌越來越薄弱,本已降溫的身體越來越滾燙,安靜的浴室中除了水聲隻有他漸重的喘息聲。最終的最終,他不禁自喉底發出一聲低吟,腦中一片空白,什麽想法都沒有。
讓池中的活水帶去手上的白濁,吉爾伽美什隨即張開雙臂重重抱住了雲雀,兩具火熱的身體緊貼在一塊,"......恭彌,"他用低啞的聲音呼喚道,如一頭求愛的獅子,"該輪到我了。"
雲雀回過神來,不同於隔著衣物,赤/裸相貼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加之對方某個炙熱的東西頂著自己,不習慣如此的他將距離推開了些許,猶豫了會,伸手想要握上吉爾伽美什極為精神的下/身。即使一開始不是自願的,但不可否認他確實舒服到了,不願欠人任何東西的雲雀決定這樣做回去。
吉爾伽美什卻攔住了他,盯著他道,"......其實我們可以換種方式。"
雲雀挑眉。
看著渾然不知高/潮過後此刻有多誘人的雲雀,吉爾伽美什的眼底愈發幽深,再次輕輕環住他,同時說道,"我想進入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