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豐熟女子
安倍小三麵麵俱到,不僅給結衣夾了菜連他眼中的‘賤民’忍著筧十藏都被他照顧的無不舒適,可謂是老虎蒼蠅一個不落。
小次郎看著安倍小三身後的女子怔怔出神,這女子他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總感覺這幅麵容熟悉的很,可究竟是那哪裏看到過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最近這種感覺頻頻出現弄的他十分苦惱,他就這麽一直盯著腦中飛速搜索著。
忽而,他驚聲叫道:“你......你可是昨天與我對戰的女子?你叫......”
“安倍櫻。”安倍小三接口道。
“對對對,就是她,你怎麽變得......變得......”
他又接口道:“變得豐熟了?”
“對對對,變得有女人味了!”
結衣想了想,她昨天雖沒仔細瞧過安倍櫻的樣子,可印象中她卻絕不是這等滿是豐熟韻味的姿態。
也無怪乎小次郎一時之間認不出,誰能想到昨天還略帶怯懦青澀的安倍家年輕女弟子一夜之間變得如此風情萬種。
但這種變化結衣是見過的,她所轄獻豆町裏麵不乏做皮肉生意的姑娘。
這些姑娘剛來時都是正經人家的女兒,隻因連年戰亂民不聊生,這些女孩才被父母賣了出去。
她們賣皮賣肉、賣唱賣笑,隻為了有一口飯吃,隻為了活下去。
這些幹淨的姑娘,在獻豆町經過一夜驟雨就會變得大方些,同時也多了些女人味。
等到狂風暴雨挨的多了,她們便主動所求男子,那豐熟的女人味便在不經意間展露無遺,令男人心醉。
這種變化結衣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這種變化非經年累月不可,眼前這個女人卻怎麽在一夜之間變化至此?
結衣想不通,就算突遭大難也決計不會令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安倍小三自然瞧出了她的疑惑,打了個哈哈道:“我家這個女弟子昨日被武田大人風采所折服,甚是欽慕。昨夜一夜未眠隻為再見一次武田大人。”
安倍小三說話的時候背地裏用手指輕輕一勾,安倍櫻原本木木訥訥的麵目上突然活泛了起來,連忙貼著身子給小次郎倒酒,口中不斷呢喃軟語訴說傾慕。
小次郎聽在耳裏、**在心間,隻覺一股清香從她的身上傳來。
這股清香不同於秦瑤的淡雅也不同於結衣的馥鬱,而是一股勾魂奪魄、魂牽夢繞的清香。
小次郎未經人事哪裏受得了這個,連酒也懶得喝了,雙眼直勾勾長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最抵抗不了的便是女人,尤其是這種渾身散發著豐熟韻味的女人。
孫勝與筧十藏年紀尚小自不懂其中滋味,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瑤卻在獻豆町日久,不由得吃了一頓飛醋,將腿悄悄挪了挪,坐的離小次郎遠了些。
她不想看,她不想看這個男人被別人迷得神魂顛倒、也不想看這個男人把持不住、更不想看這個男人心裏存了別人。
哪怕......他從未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哪怕這份愛慕隻是存在了彼此的心裏、哪怕......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她忍不住,她還是斜著眼睛向小次郎瞧了瞧。
隻見他一點一點的掉進了溫柔鄉裏,像是連魂都沒了。
秦瑤心碎了,為什麽他見一個愛一個,安倍玲子也是、安倍櫻也是,甚至在夢中還有一個穿著黑衣的女子!
想著想著,眼眶居然有些紅了。
結衣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自然不能讓安倍櫻胡作非為。要論魅術她這個獻豆町的‘媽媽’又何懼別人,縱然她也未經人事,可見的多了也能信手拈來。
結衣輕輕夾了一絲魚翅吹了一吹放到小次郎嘴前媚笑道:“少主,張口。”
她這一句酥媚入骨,語氣輕柔魅惑,比之安倍櫻有過之無不及。
小次郎聽後心中一愣,心中大駭,“我剛剛是怎麽了?!!怎麽被安倍櫻勾的六神無主的,我難道是瘋了嗎?”
小次郎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吃。”
結衣絲毫沒有放下筷子的意思,端著那一絲魚翅送到小次郎嘴邊,口中酥媚更增,“少主,吃嘛~”
孫勝、筧十藏何時見過‘自家大姐’這般嫵媚,“噗”的一聲將嘴裏的珍饈噴了出來。
小次郎趕忙打岔說道:“我說你們倆怎麽這麽不小心,當著安倍大人的麵還這般失態,快道歉!”
他本想借著這個借此機會將此事岔過去,沒想到結衣雙眼忽而射出凶光狠狠的瞪著他。
她言語之間雖然軟糯依舊,可那雙眼睛卻仿佛在說‘趕緊給老娘吃,不吃弄死你!’
小次郎閉著眼睛,硬著頭皮一口將魚翅給吃了。這魚翅味同嚼蠟,吃得他心中一陣忐忑。
安倍小三饒有趣味的看了看,這美人計是哪個男人都逃不掉的,不論是誰,隻要這個女人足夠漂亮、足夠有風韻、足夠放得開,男人們都會趨之若鶩。
隻不過......不知怎的他卻想到了茨木童子,心中冷冷罵道:“赤眼白毛的廢物!”
安倍小三想了想,看來要對小次郎施展美人計,結衣是萬般不能留在他身邊的。
他眼珠一轉又計上心來,已在想好了方法。
小次郎對安倍小三說道:“安倍大人,我們吃好了,多謝安倍大人款待。”
安倍小三旋即笑了笑,兩手一拍,眾多門人又烏烏泱泱的將殘羹剩飯收拾的幹幹淨淨連一顆飯粒都不剩。
小次郎道:“安倍大人,那清酒......”
“哦,清酒便給你留下,武田大人隨意喝。”
小次郎滿麵笑容的行了一禮,“多謝。”隨後出門將安倍小三送了很遠才回來了。
“安倍大人果然豪爽!”小次郎心中讚歎。
“不過後來的試煉免不了幾場惡戰,尤其是他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想到這裏小次郎搖了搖頭,他實在沒把握能夠敵得過,尤其是那個安倍多喜,那七個式神何等威勢他可是見到過的。
其中的一個式神便已是萬般難敵,何況是七個式神組成的陣法。
他這麽想了一會便回了房,沒想到不僅結衣他們在等他,還有一女子也在等他,而且看起來比自己的朋友們等的更著急。
“安倍櫻,你怎麽還在這?!”
安倍櫻輕輕一笑,那淺淺的嘴角勾起男人無限的意想,大紅的嘴唇漏出淡淡的**。
那**很淡,淡到不易察覺,可就是這淡淡的**卻引起了小次郎的無限旖旎。
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想象比**本身更誘人。
秦瑤瞅了兩眼,自慚形穢了下來,安倍櫻的確勾人,甚至能勾的連女人都自慚形穢,這般風情可謂是攝心奪魄了。
秦瑤心中難過,隻見小次郎眼神瞬也不瞬的盯著安倍櫻。
她悄悄地離開了,留下了一片癡心。
結衣十分氣惱,嘲諷道:“武田大人,您自己保重,我祝你們百年好合!”瞪了小次郎一眼也回去了。
孫勝和筧十藏雖不懂,但是氣氛還看得出。
孫勝很有禮貌的向安倍櫻鞠了一躬說道:“櫻小姐您好,我跟小哥哥還有些私密的事情要說,您請先回去吧。”
安倍櫻俯下身子對孫勝說道:“好的小弟弟,你們忙你們的。”隨後又向小次郎無限深情的望了一眼說道:“我就在這裏等你。”
惡心,十分惡心。不知為何,這氣吐幽蘭的舉止讓孫勝一陣作嘔,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聞起來香香的味道卻如此令人想吐。
孫勝強壓著喉頭,勉力說道:“你們到我屋子裏來吧,我有些事跟你們商量下。”
誰知小次郎像沒聽見一般呆呆地看著她,臉上滿是不舍,直到孫勝揪著他的衣袖,狠狠拽了兩把才把他勉強拽了回來。
小次郎入了屋內依舊戀戀不舍,滿臉花癡的望著窗外的倩影,甚至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女人啊女人,你究竟有何等魔力能讓一個男人如此癡迷!
孫勝從胸口拿出一根銀針在小次郎的眼前晃了晃,哪知他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安倍櫻的身上,竟連一絲反映也沒有。
忽而孫勝反手一揚,將銀針插入小次郎的人中,小次郎“哎呦”一聲回過神來說道:“你做什麽?!”
“我瞧你看得入迷連理都不理我,我以為你生病才刺你一下。”
“我竟一直看著她?”
孫勝兩手一擺說道:“要不然呢?”
“我印象中怎麽像是隻看了她一眼,真是奇怪。”小次郎嘟囔著。
孫勝對二人道:“說正事,咱們下午便開始試煉了。按照安倍大人的話,咱們往後試煉肯定會越來越難。我跟筧十藏實力雖有提升卻依舊難以應付後麵的比試,所以……”
他看了看二人的麵孔,忽而沉聲道:“所以咱們把自己看家的本事互相傳授一下,雖是臨時抱佛腳但在關鍵時刻或能用的上。”
按說看家的本事,他們所負的哪一個不是驚世駭俗的武功?旁人修煉個十年二十年也才略有小成,他們倉促之間又能懂的多少?
可小次郎和孫勝畢竟不等同於旁人,他們兩個於武學一道都是不世出的天才,天才與凡人相比,簡直毫無道理可講。
就拿孫勝所練的太極拳,旁人練個十年還沒有他半天研習的多,這便是天才與凡人之間的差距。
就連筧十藏也是人中之龍,試問整個日本哪一個忍者能在他這等十四五歲的年紀便練成了分身術,即使連猿飛佐助也不能。
所以孫勝提出來,二人雖覺驚訝卻也十分認同。
小次郎道:“我現在內力全失,你們所用的功夫我未必學的會,但我這路劍法倒是可以教給你們。”
他想了想隨後又道:“我這劍法流派叫做地獄冥火流,一共分為三個層次,分別是秘劍係、奧義係和禦劍係。最厲害的禦劍係武功我還未學便下山了,我便把會的兩層教你們吧。”
禦劍而飛,乘奔禦風,一日千裏何等快哉?孫勝想了想禦劍係的名字便一陣神往。
筧十藏心道:“他還沒有學全便已成為年青一代的第一人。若是學全了,恐怕世上再無敵手了。”
小次郎繼續道:“秘劍係分為,燕返、燕食、燕回閃、燕回斬、燕回擊。奧義係分為,天降龍破、月落回天、櫻雪落刃、立地屠刃、三千聖劍。各招自有妙處,各有組合。”
他將各個劍招的名稱一一道出,又拿出‘鬼刃’演示了一遍並詳細解釋了內力的運用與諸多變化。
孫勝和筧十藏兩指並劍也跟著小次郎演示了起來,經過一個時辰,孫勝和筧十藏已經將各種劍招的用法一一熟記。
小次郎又讓他們各自練了一遍從旁加以指正,經過一指點孫勝已有了三成功力,筧十藏雖慢卻也有了一成。
小次郎笑了笑道:“你們真是厲害,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學會了。雖然還不能融會貫通,但對敵之時出其不意已然夠了。”
隨後他又演示了一套拳法,這拳法叫做‘烈火羅漢拳’,乃是近二十年前傳說中的一路神奇拳法。
此拳法共有十式,分別為,鑽冰求火、拈花助火、引風吹火、火舌吐息、烈火轟雷、無明業火、烽火連天、飛火燎原、火龍在天、生靈塗炭。
小次郎依照剛才的方式教了他們一遍。
孫勝的‘拈花指’與這‘烈火羅漢拳’都是佛門武功,二者都以禪意驅使,故而僅半個時辰不到便已學了六成。
筧十藏全不懂禪意,加之他內力較孫勝弱上幾分,隻學的這套拳法的兩成功力。
待他們學的七七八八小次郎道:“這些就是我所有的功夫了。”
孫勝兀自想著武功之處的難點,想要盡快融會貫通。
筧十藏也是如此,又過了半刻鍾,二人雖再無進境,卻使得更流暢了。
孫勝與筧十藏早就將彼此的武功路數了熟於心。他們分別向小次郎講解了拈花指,太極拳,日月同天,分身術,手裏劍術等武功後便各自融匯。
小次郎盤膝而坐,順天而呼,應地而吸。他也說不清何時學會的吐納之法,似是娘胎裏帶出來的一般,在‘鬼刃’第一次出現之後自然而然便會了。
一呼、一吸,將自身氣血流動與天地融為一體,不一會便進入了一種冥冥之態。仿佛世間山川大河、草木魚蟲都囊括於胸,自己便是這世間的萬物,世間的萬物便是自己。
就這麽坐了一坐,也不知他坐了多久便又來到了那片白茫茫的世界。隻是此刻這個世界已經全變了,除了天地是白色的之外其它跟世界上任何一處更無分別。
甚至於天上飛的鳥、水裏遊的魚、地上跑的狗都是鮮活的,有血有肉的。小次郎心疑道:“這裏是哪?還是我的靈台嗎?”
他心念一動,便來到了‘鬼刃’麵前,小河涓涓、青山巍峨、茅屋草舍、飛鳥相攜,與其中美人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若是世上巧手能繪出這副畫卷也決計繪不出這畫卷上的女人,仔細看去‘鬼刃’竟比安倍櫻更有女人味。
清純與豐熟、淡雅與**、年輕與風韻,女人身上看似矛盾的種種特質居然在‘鬼刃’身上一同展現的淋漓盡致!
小次郎怔怔出神,‘鬼刃’道:“別看了,你還不過來指點指點。”
經她一說小次郎才發現‘鬼刃’竟在這練習拳法,是‘太極拳’?
沒等他開口‘鬼刃’便說道:“正是孫勝教你的‘太極拳’,我在這一直練著總覺得哪裏練的不對,你看這招‘野馬分鬃’,我怎麽也不得其法。”
‘鬼刃’一邊說著一邊演示,一瞬之間便分從十幾二十個角度演練這招‘野馬分鬃’,隻是她出手太快,這十幾二十下就像是一齊使出來一般,竟化成道道殘影。
小次郎腦中回想著孫勝使用的時候,他這招用的越是高深便越灑脫,他從不在乎何種角度何種方式。似是隨意出的一招又似是故意打出的一招。
他想了想,又覺得孫勝出招時絲毫沒有滯留,就像是與人套好招了一般,該用便用、該使就使,仿佛隻有用出這招才是理所應當。
雙方搏鬥,要接別人招數即使沒有十幾種方法,可一兩種也還是有的。可像孫勝那般將一招用出理所應當的感覺,卻是少之又少。
小次郎想了這些便看到‘鬼刃’下意識的使出了‘野馬分鬃’,這一次她用的瀟灑寫意,兩拳之上青光漸起。
小次郎大叫一聲“是啦!就是這麽用!”
‘鬼刃’道:“原來如此,這‘太極拳’重意不重力,重想不重形,跟你那招‘燕回斬’有異曲同工的妙處。”
“居然是這樣?看來天下高深武學頗有殊途同歸的道理,我現在內力全無隻能用一招‘燕回斬’,若是‘太極拳’與他一樣那我豈不是又多了一項手段?”
小次郎心中剛想完,‘鬼刃’便道:“不錯!若是能將這‘太極拳’練的熟了,確實不用內力也可不落下風。”
小次郎苦笑道:“你好歹讓我說個話唄,你跟我肚子的蛔蟲似的想什麽都知道,你這樣讓我憋的好難受。”
“……行吧,我便忍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