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人肉燒烤談青城
嶽靈珊道:“我隻是一時性急才說出口的。前段時間令狐師兄劍法大進,而這半年多來他一直在華山思過崖閉門思過,沒有可能出現奇遇。
除了之前接觸過林震南夫婦,而且還是令狐衝看著二人相繼死去的,否則我也不會疑心大師兄他偷學了’辟邪劍譜‘。”
那光頭僧人道:“這也不行!你又沒有真憑實據,憑什麽懷疑令狐少俠偷拿了’辟邪劍譜’?如果你再這樣無中生有的憑空猜測,信不信我敢把你剝皮抽筋,活刮了你!”
嶽靈珊心中大駭道:“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令狐衝的小師妹,他對我一直很好的,你們可不能傷害於我。”
那二人看著嶽靈珊哈哈大笑起來,分明就是沒有把她的求饒當回事,似乎他們倆對別人的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
陳勇怕二人對嶽靈珊不利,說道:“我林家的’辟邪劍譜‘定不是大師兄所得,應該是青城派掌門人餘滄海偷拿的。”
那黑鐵塔般的巨漢,和那光頭和尚聽到此話竟然同時問道:“你是福威鏢局的少班主林平之?”
陳勇道:“正是,我就是福威鏢局的林平之,現在是華山派令狐衝的小師弟!”
那二人一把拉起陳勇,便出了客房,把嶽靈珊一人鎖在房間內!帶陳勇到了另一間房間,這房間正中央竟然有一個大大的烤爐!
嶽靈珊一人在房間內擔心自己的平弟暫且不提,單說陳勇此時的境況。
那白熊一般的壯漢伸手就提起了陳勇,把他按到了烤爐邊上,在這裏陳勇就能夠感覺到烤爐的熱浪陣陣襲來!
那白臉壯漢一臉凶相的問道:“林平之,你把‘辟邪劍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還則罷了,否則你來看,這烤爐之內就是你的棲身之地!”
隻見此人順手打開那烤爐的蓋子,從烤爐中拿出一隻烤熟了的手臂來。此時這手臂已經烤的金黃油亮,外焦裏嫩。
他順手拉開陳勇邊上的一個抽屜,裏麵各種調料應有盡有。隻見他此時撒上些辣椒孜然,便把這隻烤好的手臂遞到了陳勇嘴邊。
“我白熊烤的人掌可是人間美味啊,林平之,你可敢嚐上一嚐嗎?”這白大漢雙眼緊盯著陳勇,他就是想看著陳勇那被嚇的麵目猙獰的臉!
陳勇忍著心中的惡心道:“人與動物的區別在於,人是在曆史的長河中慢慢變得文明,開始懂禮儀,知廉恥的。
人從開始的時候拿同類祭祀,到現在時隻用牲畜,這就是曆史的進步。而動物為了果腹生存,不管是不是同類還是自己的孩子,都有可能會被吃掉,這就是人和動物的根本區別!
我是人,不是動物,所以人肉不管你做的再好吃,我也不會嚐試的!吃人者如隋朝的諸葛瑾高瓚,曾經炫富食子蒸妾,但最後一樣落得個被人活烤分食的命運。
我寧可現在被你們倆殺死,哪怕也被你們倆烤了吃,我也不會吃你口中所說的美味!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問題,我不會因為怕死而妥協的!”
那光頭和尚趕忙說道:“白熊不懂事,你別誤會就好。聽說你家有‘辟邪劍譜’,這事可是真的嗎?他白熊喜歡吃人肉,我黑熊可是喜歡做人肉。
看在令狐衝的麵子上,我願意好好地招待於你,可是我希望你是識時務的俊傑,你可不要讓我為難啊!”
陳勇道:“‘辟邪劍譜’我是真的沒有見過,但是我願意把我知道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你們,你看可好?”
那黑熊道:“願聞其詳,你就說說看吧。你放心,隻要你能讓我們倆滿意,一會兒我就派人把你們倆一起送回去,你看如何?”
那白熊在旁邊看著二人交談,並不說話,隻是大口的喝酒。而他此時所吃的那下酒菜,正是剛才他讓陳勇吃的那隻手臂!
陳勇知道現在隻能拖延時間了,他雖然相信這二人隻是為了“辟邪劍譜”,應該不會傷害自己和師姐。
但不管怎樣,先穩住這二人再說吧,吃人狂魔在身邊的威懾力可是真大啊!
陳勇道:“說來話長,那時距現在大概一年時間了。那時的我還是胯馬攜鷹的少年公子,整日裏隻知道騎馬打獵,出門必有四五名隨從……”
陳勇把自己怎樣因為救一酒女,而誤殺餘滄海兒子餘人彥。當天晚上鏢局就死了白二和鄭鏢頭,這兩人正是跟隨自己打獵吃酒,參與酒家事件的兩名隨行人員。
隨後父親便問出自己因為看不慣四川人調戲賣酒少女,而與那餘人彥打鬥在一起,卻因為不敵被他用手臂壓住後頸強讓自己磕頭,才在最危急關頭拔出匕首殺了那漢子的詳細經過說了出來。
後來自己又命人埋屍菜園,贈銀兩讓那賣酒的薩姓老者守口如瓶的經過,都告知了父親。隨後父親就親自帶人和我一起去了那個小飯店。
而那埋屍之處挖出來的竟然是史鏢頭!那賣酒少女房中卻發現一塊綠色手帕,這手帕竟然是上好絲綢所做,此時才發覺那賣酒醜女和薩姓老者一樣讓人懷疑!
此後福威鏢局就接連出現事故,派出去查訪的二十三名鏢師和趟子手,竟然一夜之間全部被殺!而且都被送回福威鏢局。
自此隻要是福威鏢局裏麵的活人,出門必死,而後在大門外青石板上竟然被人用鮮血寫下六個大字“出門十步者死”的字樣!
當天陸續出門的鏢局人員,包括廚師,和逃生人員,都陸續死亡,除了自己出門背回屍體時沒有出現意外。
當天晚上鏢局已經人心渙散,父親半夜便刨膛破肚,才發覺那些死去之人外表雖然看不出傷痕,而死者胸膛中的心髒竟然被震碎成八九片!
接連刨開三人的屍體父親才罷手,此時才確定敵人正是青城派的高手。因為這掌法正是青城派的“摧心掌”,大成之後才能殺人外表無傷,令心碎數塊!
第二日父親便遣散鏢局一百多人,發放銀兩工錢,不管是鏢師還是家丁丫鬟下人,都有贈與,工資銀兩翻倍。
而自己一家三口也準備趁亂逃跑,思來想去,隻有洛陽外公“金刀無敵”王元霸家才是最好的容身之地,因為外公在洛陽官場還有靠山,到哪裏就能安全許多。
為了逃避青城派高手的追殺,去洛陽的路上我家人竟然采用南轅北轍的方法,但是就算如此還是沒有躲過青城派的圍追堵截。
騎馬疾馳到了過午時分,才在路邊一家小飯鋪打尖。那飯鋪老板做飯竟然就此不回,到後廚才發現這夫婦二人已經氣絕身亡多時!
就這樣被青城派於人豪截住,我用劍刺他二十多招,他竟然是遊刃有餘,連兵器都不用,就一腿把我踢翻,還說了一句:“辟邪劍法,不過如此!”
我父親道:“在下對鬆風觀餘觀主好生敬重,每年派遣鏢頭前往青城,向來不敢缺了禮數,今年餘觀主還遣派了四位弟子要到福州來。卻不知什麽地方得罪了閣下?”
那於人豪冷笑兩聲,隔了半天才道:“不錯,我師父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州來,我便是其中之一。”
我父親道:“‘英雄豪傑,青城四秀’,無怪摧心掌的造詣如此高明。殺人不見血,佩服佩服!於英雄遠道來訪,林某未曾遠迎,好生失禮。”
於人豪冷冷的道:“那摧心掌嗎,嘿嘿……你沒曾迎接,你這位武藝高強的賢公子,卻迎接過了,連我師父的愛子都殺了,也不算怎麽失禮。”
我父親才知道我殺的那名餘姓潑皮竟然是青城派餘觀主的親生愛子,便知仇恨已無法化解,我父親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問出自己的疑惑了。
“久仰餘觀主武術通神,家教謹嚴,江湖上無不敬佩。但犬子誤殺之人,卻是在酒肆之中調戲良家少女的無賴,既為犬子所殺,武功平庸也就可想而知。
似這等人,豈能是餘觀主的公子,卻不是於少俠說笑麽?”家父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所以我也在盼著他的回答。
於人豪此時竟然無言以對,而此時那方人智開始胡說八道,他竟然說我帶二十多鏢頭圍攻,而且用毒和暗器才殺的餘人彥。
既已如此,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我父親和於人豪大戰二十多回合不分勝負,但我和母親二人卻不敵方人智。
我被擊倒之時被賈人達所擒,母親擔心我被方人智所抓。父親擔心我二人,卻被於人豪突然使出辟邪劍法的招式所驚,也失手被擒拿。
我父親親口說的,於人豪這點功夫,不可能打出摧心掌這樣厲害的功夫。
而當時三人,加上我刺死的餘人彥已夠四人數,那能打出摧心掌的高人又怎麽算?就是說青城派來福州的人數一定不止四人!
方人智笑道:“於師弟,師父教了咱們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咱哥兒倆果然使得似模似樣,林鏢頭一見,登時便魂飛魄散,全身酸軟。
林鏢頭,我猜你這時候一定在想:他青城派怎麽會使我林家的辟邪劍法。是不是啊?”
那賈人達去做飯時被人偷襲,於人豪方人智去救援時,那賣酒醜女竟然出現救我出這飯店,把我放在馬背上助我逃生!
我不願獨自逃跑,從馬背上拚命摔下,倒在樹林之中。那醜女隻助我逃生並未替我解穴,我正要回飯店救父母時,此時傳來腳步聲。
我趕忙躲在草叢中觀看,隻見我強行出頭救的醜女,和那飯店薩姓老者二人正在鬥青城派於人豪和方人智。
那薩姓老者會使青城劍法,先敗方人智,後敗於人豪。那醜女打算傷人時,薩姓老者揮劍攔住,兩人一起離開。
方人智於人豪二人同樣被突然會使本門劍法的薩姓老者打的暈頭轉向,他二人怕我父母被別人救走而急回飯店。
不一會我父母便被方人智於人豪五花大綁在馬背上,牽著韁繩一路回青城山。
“我認為那使出摧心掌的高手一定就是青城派掌門人餘滄海,他們青城派就是為了我家的“辟邪劍譜”才殺人奪寶的。
所以現在我家的‘辟邪劍譜’應該就在餘滄海手中,你二人感覺我的想法可正確嗎?”
此時外麵同時有人驚呼:“辟邪劍譜應該在青城派餘滄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