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仇敵上門

而秦莊主,此時正背負著雙手,眼神平靜的注視前方的黑衣人。

他知道今天就算想全身而退,幾乎也是不可能。與其亂了手腳,還不如平靜對待。

畢竟以自己的功夫,應付這些人也不在話下,當然秦莊主也沒關注這些人。

而是目視前方茶樓,說道:

“閣下今天既有意為難秦某,還請痛快的現身,藏頭露尾非大丈夫所為。

隨著秦莊主的話語,前方茶樓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饒有興趣的話語道:

“秦莊主既然知道我等在此,不知是否,有興趣上來共飲一杯呢?”

茶樓飄出來的聲音,若有若無、時而縹緲,時而凝實。

不用想,此人的內家功夫,倒也是了得。但秦莊主並未表現出,多少心慌,隻聽秦莊主淡淡的說道:

“哼!我秦某人對上朋友,上去喝一杯,當然不在話下。但對敵人,秦謀可並沒多大的興趣。”

“哦,秦莊主此言差矣,楚某與秦莊主,可有幾筆血債,一直未曾算清。楚某,至今也是拜秦莊主所賜失去左臂,我可是一直都記得秦莊主對我的好啊。”

隨著此話一出,茶樓方向傳來的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刺耳,隔的好遠都讓人耳膜生痛。

“閣下既與我有一麵之緣,何不現身一見。”

“我秦某人早已退出江湖,放棄江湖恩怨,閣下若是想報仇,盡可出手。大丈夫做事恩怨分明、我們自行解決,還請放開我身邊的後人,不要傷及無辜”

“喲,當年叱吒風雲的秦莊主,你這是?我可以理解為是在求我麽,還真是難得啊。哈哈!”

突然之間,茶樓方向傳出的聲音,突然變得好近。

當然是因為對麵茶樓的窗戶,突然爆開,三個黑衣人淩空而來,一瞬間就落在秦莊主麵前。

話說,這淩空而來的三人,雖然都是黑衣,但為首的一人看上去,總是給人一種有點另類的感覺。

隻見此人,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銀白色的麵具、左臂的衣袖空空,看上去失去了一臂。

奇怪的是他旁邊的兩人,都是帶著佩劍,而他居然右手拿著把,文人雅士才用的折扇。

此人帶著麵具,看上去滄桑中帶點儒雅,儒雅中又夾雜著殺氣。

冰冷的眼神與其說他還算是個人類,那也是從死人中爬出來的狠人。

主是此人,總給人籠罩著股死亡的陰影。

而另外兩個人,感覺也有點怪怪的,不是他們的裝飾多怪。

而是這三人,總是保持著某個距離,有點像是每個人都在提防某個人一樣。

他們三人的狀態,不可以用和諧來形容。當然他們現在,要做的齷齪事,也不需要用和諧來解。

秦莊主淡定的注視眼前的三人,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這三人的功夫了得,若是聯手或許也會讓自己受傷,可秦莊主完全不膽怯。

因為他看出了這三個人的不和諧,隻聽秦莊主說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楚家,常以文人雅士自居的楚二少。齊家二公子齊冷寒、趙家趙無極,你們三家聯合起來,各家都來了,你們楚家還真是看的起我啊。”

“好說、好說,當年我楚家的壯士,犧牲在秦莊主手下的,不說三萬也有三幹。包括我也是失去一臂,我們楚家可是一直都惦記著秦莊主啊。”

“一直都在等著秦莊主,什麽時候去把,這筆債還上。秦莊主一直不去,我楚某人也隻好找上門來了,還請秦莊主不要見怪啊。哈哈”

“哼,素聞人要臉、樹要皮,今天我可是見識了。見過不要臉的、可真沒見過,像楚公子這麽不要臉的人了。”

“當年你們楚家,利用趙家弟妹與家師有舊,設計下毒陷害。更是派了大批殺手,把我等圍困在趙家莊。”

“當年我等師徒,要不是還有幾分本事,估計現在被你們楚家,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說到此處,秦莊主心情異常激動,或許他對當年楚家的所作所為,依舊恨之入骨。

秦莊主多年來埋藏在心底的怒氣,瞬間爆發。

在外人眼裏,感覺秦莊主,隻是揮了揮手,結果離秦莊主,最近的兩個黑衣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在人群中,被扇飛了出去。

就算不是死。也估計隻剩下半條命了,這是秦莊主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火氣如此不可壓製。

“哼,”

一聲冷哼。楚二少眼神瞬間通紅、新仇舊恨、隻見他飛身而起。

手中的折扇也是向前,對著秦莊主激射而去。

麵對楚二少的挑釁,秦莊主並未大意,腰間的佩劍不知道多少年沒開過了。

今天寶劍出鞘依舊是銀光閃閃,二人很快便戰在一起,各自都在試探。

或許他們都不知道,時隔二十餘年,對方到底會有多大的進步。

秦莊主更加擔心對方會有意把他引開,對傑兒他們不利,出手並未使出全力。

倒是此時的,莫管家一直呆在君兒、傑兒旁邊。

時不時的注視著前方的交手,又會時不時的注意這旁邊的黑衣人。

畢竟他們是殺手、殺手是不需要有什麽君子作為的。

傑兒也一直擔心的看著父親的戰鬥、手心都是汗水。

此時,唯一無動於衷的莫過於秦君陌,他一聲不吭低著頭。

我們看不清他的眼神,細心的人就會發現他的身體有點微微發抖,可沒人知道為什麽。

在說,離秦莊主不遠處的秦夫人,此時也陷入了苦戰,她帶著月兒與衣人邊戰邊退。

她知道此時丈夫肯定也在戰鬥,她很想與黑衣人,做個了斷,早點回到丈夫的身邊。

可是黑衣人,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一直糾纏著不進不退。

秦夫人隻好對著月兒,大喊,示意月兒先行離開,自己也會很快過來。

此時的秦如月,心亂如麻,她手足無措,隻好聽娘親的話。

快步向回走去,秦夫人這才放開手腳,全心與黑衣人交手、並瞬間搶占上風。

再說,秦莊主的戰鬥經過了,一個小小的**。

或許是兩人的試探,都已摸透,又或者是秦莊主不想,在與之無休止境的糾纏。

兩人的戰鬥越來越勢不可擋,很快楚二少,一時間麵色蒼白,捉襟見肘。

隻見場間,楚二少聲怒吼,二人各拚一掌,隨時分開。

秦莊主也是後退一步,退至傑兒他們身邊。

反觀楚二少後退數步,看是兩人平分秋色。

但楚二少帶著的麵具下,卻從麵具嘴角處,流淌著一絲血跡。

而秦莊主麵不改色,可見兩人之間差距。

此時的楚二少,因為麵具遮掩的緣故,外人看不清他的臉色。但是可以看到他的眼神,越發陰冷。他突然,毫無征兆的對著空氣大喊一聲: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此話一處,讓人摸不清頭腦,就連秦莊主也注視這前方。

看看這個,接近病狂的楚二少,到底還有什麽把戲。

可是楚二少這聲大喊,好像沒有起到作用一般。

他旁邊站著的兩個人,還是雙手把劍抱著。一絲未動,就像是看戲一般完全沒有動靜。

可是秦莊主知道,以楚二少的為人,他不會耍小孩的遊戲。

可事實,卻又擺在眼前,前方確實也沒看到其他人想要動手的意思。

正當,秦莊主感到迷惑的時候。

突然,一把冰冷的細劍,從秦莊主背後穿透至胸前。

以秦莊主的身手,竟然沒有發現,有人已經潛伏到了他的身邊,他居然沒有發現。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

當秦莊主不可置信的轉過身,看著那個握著劍柄,雙手顫抖,目光呆滯的青年。

“秦君陌”。

秦莊主瞬間如同雷擊,頭暈目眩,他不敢信。

甚至不能相信,這個自己一手帶大,一生痛愛有加的青年,居然會在自己的背後剌出這一劍。

秦莊主呆滯的望著,這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親切的不能再親切的臉,他幾度想要開口,

問句為什麽?可終究,嘴裏發不出任何聲音。

再說此刻的秦君陌,隻見他表情麻木。

除了雙手在顫抖外,低著頭並未有任何言、甚至是解釋。

此刻不光是秦莊主,就連莫管家也大為驚駭。

尤其是秦天傑,更是目頓口呆,或許他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

這突如其來的一劍,讓整個場麵瞬間靜止,所有人都目光呆滯的看著,這渾身顫鬥的少年。

隻是,這少年並未有任何解釋,隻見秦君陌,隻是在轉身,拔劍離開時,小聲的說了句。

“回山莊後山,千萬不要出城。

說完秦君陌,再也沒有回頭,便向著楚二少的方向慢慢走去。

這是一種背叛,**裸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