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請教
聽完老者的請教,粱兒轉身望向那看似德高望重的行醫老者。
老者,很自然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而不敢,繼續與眼前這位,藥香居女子對望。
其實就在剛剛,當粱兒打定主意,想要進入這趙家打探一些消息開始。
心中便已然有了些許主意,她自己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
或許,剛好可以,在這裏,借助這位老者的提問,給予回答。
也為自己以後,進出趙家少些不必要的麻煩。隻有這樣,或許才能讓這偌大的趙家放心,
隻聽,粱兒菇涼回答道:
“先生既然有此一問,我便回答也是無妨。先生可曾聽聞,我大明神醫李時珍“李太醫”?那便是家師。”
粱兒菇涼,此話一出,惹得身旁,哪些開始自以為是的醫者。
一陣竊竊私語,一個個麵麵相覷,此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都狠不得,找個地洞占了下去,當然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因為,總算知道女子身份,她能治好此病,自己等人,就算不能治好也不算丟臉。
隻見,為首老者,也再無尷尬之意,再無,臉麵無存之狀。
一臉淡然微笑的說道:
“難怪如此,原來是我大明神醫,李太醫竟然還有傳人。並且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先前怪老夫有眼無珠,差點得罪菇涼,還望見諒。”
隨著老者的釋懷,隻見這年長,老者繼續,抱拳請教說道:
“隻不過老朽看女子此病,脈象微弱、渾身有氣無力。乃常見的風寒,引起雜症,我等用藥。並無差錯,為何毫無成效,反而有弄巧成拙之跡象。菇涼又為何反對用藥,寥寥數針也能初見成效。老朽實在不明其理,還望菇涼能不吝賜教。”
隨著老者詢問,梁兒菇涼也是一臉淡然道:
“賜教不敢當,隻是家師,對我言傳身教。我隻不過,照搬拿來獻醜罷了,老先生無需不好意思。”
“隻是此病,老先生所言並無差錯,隻不過,各位是操之過急。而遺漏了,此女子鬱結於心,血脈不暢主要病因。我觀此女子之病,不在風寒本身,而是心中鬱悶、又長期不肯服藥。”
“這才錯過最佳時機,拖延日久。身子虛弱無比,故而,老先生用藥。此女子無法吸收,而適得其反。”
“其實我做的,隻不過是,打通經脈、在去除淤血。再用,易於吸收食物,使其身體有所起色。之後再用藥服之,必然藥到病除。”
粱兒菇涼,話才說完。便被老者接去,隻聽老者撫著胡須而道:
“妙哉、妙哉,此便為用藥時效之論,菇涼此言,讓某等茅塞頓開。老朽實在愧為名醫,今日還要感謝菇涼言教。”
說完抱拳再拜,繼而又麵向秦君陌說道:
“君公子今日,既能請動名醫後人就診,想來此女子之病,再無大礙。我等久居此地,也於事無補,便就此別去,還望公子海涵。”
麵對老者的請辭,秦君陌自然不在強留,在他心中,有眼前這位大明神醫後人在,比起這些人,他更多了些安心。
秦君陌,隻好做了個請的手勢,之後安排下人,給那些洛陽的名醫些許補償。
畢竟這些人,在此兩日,都沒能安心,睡個一個好覺也是真的。
看著其他的洛陽城的大夫一個個離開,粱兒菇涼也再未久留。而是跟著大笨、牽著毛驢一前一後離開。
秦君陌目送他們離開後,便轉身,在深深的看著眼**躺著的女子,久久未有言語。
爾後,便聽到秦君陌,對著仆從吩咐道:
“按神醫安排,準備好小米粥,每日按時喂好小姐。然後又吩咐下去。把此次挑選出來的,我趙家最好的藥材準備好、還有備些黃金。我明天親自送到“藥香居”去。”
雖然此刻,這秦君陌心裏沒底。他不知道,這位“藥香居”的神醫。
會不會收訖,這些庸俗的俗物。不過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再說這趙家也不差這點俗物。
而此刻的“藥香居”,隨著梁兒出去就診,那秦天傑正,此刻卻焦急的在院子中,走來走去。
他太擔心,擔心那個,心中最為緊要的人,也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這也是他來到,這洛陽城第一次聽到關於“她”的消息。
雖然這個消息,並不是個好消息,但隻是讓秦天傑知道。他要找的姐姐,現如今就在這,洛陽城的趙家府中。
秦天傑恨不得立馬趕過去,他恨不得立馬,要看到那位女子,救出那位,深陷苦難之中的女子。
隻不過,粱兒菇涼有言在先,她答應去救治那名女子。
但秦天傑,必須老老實實在家養傷,再者,秦天傑現在還是有罪之身。
更不能,隨便在外露麵,而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隻不過自從,這秦天傑聽到,自己姐姐的消息,他的心中再也無法淡定。
以他血氣方剛的年紀,如果換做平常,早就忘卻了與粱兒菇涼的約定。
隻是此時,實在不便出去。隻能在這院中,搓著手臂,走來走去,心急如焚.......。
就連大笨的隨從,都覺得這位小公子,今日就像丟了魂魄一般。
今日,他就這樣,來回在這偌大的院子中走動。而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藥香居院門再次開啟之時。
這不,聽到院門開啟的響聲,秦天傑這位心急如焚的少年。
一個健步,便閃身到了大門前麵,讓剛剛進門的粱兒撞了滿懷。
就在秦天傑扶起身前的粱兒,四目相對之時。
秦天傑表現出的雙目焦急、像是在問:
“如何?”。
而粱兒菇涼,此刻因為正倒在秦天傑懷裏,竟然露出一絲少女般的羞澀之狀,略帶著些許笑意。
這一幕,剛好讓後腳進門的大笨發現,瞬間醋意大發。
隻見大笨立馬上前,扯開秦天傑手臂,嘴裏大喊著:
“去、去、你小子平日猶如木頭一般。這會兒,撿起撿起我們粱兒菇涼便宜來,倒是一點都不含糊。我說,你小子還愣著幹什麽啊,不知道本大哥,剛從外麵進來渴了嗎?你茶水準備好了沒有,哼!都不知道給大哥我地杯茶水來。”
可是,齊大笨的話語,雖然拉開了二人距離。可兩人的目光,卻還是一直對望,這樣的對視。看的大笨心癢癢,就要再次開口。
卻見那秦天傑卻焦急的率先,從口中蹦出兩個字來:
“如何?”
粱兒也看著傑兒,有些羞澀的也蹦出兩個字來。
“無妨!”
二人這莫名其妙的話語,把齊大笨看的莫不著頭腦,或許在他心裏想著,這兩不就是撞了一下嗎。
莫不是撞壞了不成,整麽說話,也說得莫名其妙。
就在大笨,以為這家夥,莫不是燒壞了不成,要用手去試探試探,秦天傑的額頭之時。
卻發現秦天傑,剛開始那緊張、焦急的表情沒有了。轉而,用一種呆滯的笑意,一直盯著粱兒傻笑。
就算大笨此刻,用手在秦天傑麵前晃動,他也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