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守規矩之人

隻是看李神醫,對著齊大笨的脈搏,把了一次,又來一次,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如此幾次之後,終於放開了齊大笨的手臂,不過這會還是搖了搖頭,對著粱兒菇涼說道:

"哎!老夫行醫多年,看病無數,用藥不下萬次。隻是這病也是頭次,粱兒菇涼隻怕這病,李叔叔也無能為力,目前還隻能用粱兒菇涼的法子壓製。我已無太多幫助。”

“不過你們也無需太過擔心,萬物原本相生相克,陰陽調和。可此人身體,竟然天生打破這自然規律,還能活過如今歲月。看來世間總有些許,不可能的存在,此子既然能活到如今,證明老天自會有所安排。

李太醫說完,我們的齊大笨,也是無比失落。

從小到大,隻有自己知道,自己所受的痛苦。

粱兒菇涼說的對,本來自己就不應該被生下來。

他母親原本隻是個丫鬟,可惜是個大戶人家的丫鬟,服侍老爺本是她的使命。可有天,自己母親被爛醉如泥的主子玷汙。

母親在懷上他之後,老爺迫於顏麵,他母親被納為側室。

雖然母親懷的是個男孩,開始也還備受照顧。

可當老爺知道她母親,懷他之時寒氣入體,生下來就是個病嬰之後,他們母子就受盡了侮辱。

尤記的一個雨夜,還隻有三四歲的他,因為不小心打碎了主母,一個可有可無的茶具。

僅僅隻因為這事,就看到自己母親,被那個禽獸一樣的父親毆打。母親還要一個勁的求情。

直至多年後,他才明白他母親的苦心。

隻是因為自己的病情,母親為了他的病,他們還不能離開。

因為他的病,所耗費的資源,也不是一般的家庭承擔起的。

他們隻要能留在這個肮髒的家裏,他們再怎麽下賤,都還是大戶人家的少主人。

隻要大笨不發病,每天也能讓我們的大笨衣食無憂。

畢竟大戶人家的側室,每月也能分的不少的銀兩。

對於從小就是藥罐子的大笨,這些銀兩可解決了不少問題。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隻有在這裏委曲求全。

才能讓他們母子,有可以在狹縫有生存的空間。

不過齊大笨這些年,基本被家族排擠在外。

雖然看似風光,每次出門都還有隨從。

實則是得不到家族重用,自己哪位高高在上的父親。

從大笨的記憶裏,好像就沒幾次是正眼看過自己。

要不然我們的齊大笨,也不會如此每天輕輕鬆鬆,整天出入都無人看管。

其實內心,齊大笨做夢都想能夠成為正常、有用之人,不想在讓母親在受羞辱。

可老天總愛跟他開些玩笑,他的病,如果連當今神醫都說無法自愈。

自怕當今世上,再也沒人能夠救助,

但不管怎麽說,目前的處境,也是老天對自己最好的安排。

畢竟自己跟著粱兒菇涼以後,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發病厲害。

再也沒有,以前發病那麽平凡。

此時的大笨,雖然滿是憂傷,但還是隻能,抱拳對李太醫說了聲:

“謝謝!”

然後又裝著,若無其事的,繼續打理自己剛剛未完成的事情。

隨著大笨的離開,李太醫搖了搖頭起身,歎了口氣,對著粱兒菇涼說道:

“也罷,剛剛以告別婆婆,李叔也有事在身,不能太多停留,隻能就此別過,粱兒菇涼後會有期。”

“李叔叔這麽快就走,何不多住些時日!”

“噢、受人之托,需按約定時日趕到,隻怕這次隻能到這了。”

隻見眾人,一路說著已到門口,粱兒菇涼也不好再多挽留,隻好說著:

“那李叔叔一路順風……”

目送李太醫離開,粱兒菇涼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門口的那個隨從,也正準備讓眼前這個今天的第十人進去看病。

可就在此時,外麵卻有人壞了規矩。

當然不是梁兒菇涼,他們定下的規矩,而是隨從眼前,哪些排隊的人,有人不守規矩。

正當隨從,示意眼前那個第十人,準備邁開腳步,美滋滋的向“藥香居”門口走去。

突然一柄飛劍,毫無征兆的,自後飛來。

隻見那看看病的第十人,被這飛來的一柄長劍,繞頸飛過,立馬,身首分離。

嚇得隨從,差點被還未吞下的瓜子,卡住了喉嚨。

眼前的這一切,好像在”藥香居”開門以來,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血腥。

正當隨從哆哆嗦嗦,戰戰兢兢。

壯大膽子想要嗬斥這個,不守規矩、又不知道人在哪裏之人時。

還未等他開口,就聽到一個聲音說道:

“現在我排在第十位,是不是應該讓我進去?”

隨從,順著聲音望去,隻見身著一身緊身黑衣,身材凹凸有致、蒙著黑色麵紗的女子。

隻見女子,牽著馬匹,緩緩由後向前走來,不過看她造型。

一手牽著馬、提著劍,一手捂著胸口咳嗽,看哪女子,胸口處,衣服上溢出的血跡,看樣子像是傷的不輕。

隻不過,隨從看到女子手中,還在流血、寒光閃閃的長劍,他那,剛剛鼓起來準備教育人的勇氣。

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軟綿無力,隻是弱弱的說道:

“藥香居”的規矩每天十人,你隻要能排到第十位,我們都不會阻止菇涼進去”

隨從的意思很是明白,是隻要排在後麵的人沒話說,那我就讓你進去。

隻見那女子,順著隨從說話的方向,向排隊的人望去。

此刻竟然沒有一人發聲,都低著頭沒人敢抬頭看著女子一眼。

畢竟之前,那個第十人的頭顱,就在不遠處。

此刻無人膽敢發聲,竟然無人敢反對,那就是也無人敢阻止,眼前的女子進去。

隨從,隻好,樣張的咳嗽了兩聲說道:

“既然無人反對,那麽今天的看病就到這裏,這位菇涼進去,其他人都散了吧。

隨從之所以要咳嗽兩聲,意思大概是告訴大家不是自己壞的規矩。

然後又抱拳,弱弱的對著黑衣女子說道:

“菇涼我“藥香居”規矩,菇涼不能帶武器進去。

隨從說著準備用手,去接那女子的佩劍,

“還請菇涼遵守規矩。”

“隨從剛說完話,還沒接到女子佩劍。隻見那黑衣女子,那拿劍的右手突然離開胸口,向隨從揮去。”

卻見,隨從突然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

向後麵的院子,到飛了進去,撞倒了曬藥的支架。

齊大笨此刻,震驚的看向飛進來的隨從,還有些不明所以。

等反應過來,前去扶起,看見隨從嘴角,有大口的血跡,看樣子傷的不輕。

這可惱怒了齊大笨,這“藥香居”開門到現在,還未出現過,如此不守規矩的刁民

這要換著平常,是自己看門,那豈不是受傷的就是自己。

粱兒菇涼此刻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隨從,示意叫齊大笨放開讓自己來檢查。

齊大笨有些惱怒的放開了隨從,由粱兒菇涼去治療。

不過自己卻站起來,怒氣衝衝的望著門外,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如此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