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這樣,這個世界平靜的過了一年多。人們似乎真的回歸了和平,百姓安居樂業,再也沒人流離失所。但這個世界真的和平了嗎?

“秦大哥,這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時間我們又要出來走鏢,你說這老爺子為什麽總讓我們出來啊!”

小六子有些惱怒的揮著鞭子,六月三伏正是最熱的時候。本來自己可以是舒舒服服的待在鏢局裏麵,這種天氣把西瓜,桃子,荔枝還有楊梅都放到一個大木桶裏麵,然後將這個木桶放在井裏。晚上放完了之後,等白天起床吃完飯拿出來,那冰涼的水果就是最解暑的。

“老爺子讓你走鏢,那是想培養你。你知不知道這一趟鏢有多少人想走都沒有辦法的,老爺子讓你跟我出來你就偷著樂吧!”

秦定安躺在馬車上,雙眼無神,其實就是個有錢的富商讓自己將自己府上所有的現銀換成銀票,你說這種小事情你帶幾個護院不就完了嗎?非要鏢局出手,從你府上到錢莊總共都沒有二十裏,這還非要我們走一趟。

當然,鎮遠鏢局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當秦定安將銀票遞到那個富戶手上的時候,那家夥很是興奮。不但將鏢銀的尾款給結了,還多給了二百兩。

洋縣,是蜀地與各個州縣之間最重要的商貿往來之地,秦定安和小六子隨便找了家酒店將自己的馬車拴在了門口的木樁上。

“客官,裏麵請!”

店小二將秦定安等人請進了店裏,店裏的裝修和一般的酒館差不多。但在酒館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舞台,這個時候上麵正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醒目和折扇。

“小二,這裏有人說書嗎?”

秦定安找了個位置坐下,店小二拿毛巾擦了擦桌子說道。

“是,不過現在還沒開書,您幾位要是沒事情的話,就留下來聽聽。”

秦定安轉身看著身後幾人,回到鏢局估計也沒有什麽事情,這裏離著鏢局也不遠了。在這裏耽誤一點時間沒什麽的。

“行,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就留下來聽聽吧!我們就這麽幾個人,你就看著上就行。”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秦定安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氣喝完了。

“老先生,您來了!”

小二的話引起了秦定安的注意,轉過身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帶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進來。這老者身上的衣服很破舊,肩膀上扛著一根棍子,棍子上挑著一個布包,老人一隻手領著小女孩,腰裏麵還別著一杆煙袋。

“老先生,今天講什麽啊!”

遠處的桌子上坐著一個麵紅耳赤的男人,這人桌子上擺著幾個酒壺,看來已經喝了不少了。

“今天,今天我給你們講一個大俠為了家國獨自麵對一支軍隊的故事。”

“爺爺,這個故事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你給紅兒講過啊!”

小女孩坐在老人旁邊,手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茶湯。

“這個故事我當然沒有給你講過,因為這個故事是一年前剛發生的,一年前的時候一位少俠前往安泰關,幫助安泰關抵禦胡羌大軍,以一人之力斬殺胡羌大軍兩位副將,差一點斬下那鮮於賓白的人頭,這少俠心懷天下比那武林中的俠義之輩要好不少。”

接下來,這老人說了很多這少年的事情,什麽以一人之力對抗軍隊,或者是從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小六子幾個人聽得是聚精會神,但是這秦定安卻有些嗤之以鼻。這老人口中的少年身高八尺,手中拎著一把八十八斤重的大關刀,這人要真有這樣的力量就不可能還有這樣的速度。還說什麽以一人之力對抗一支軍隊的,這就更加不可能了。那樣的一支軍隊站在麵前的話,是誰都會腿軟的。

秦定安幾下扒完了碗裏的飯,喊來小二結賬了。老人在這個時候也剛好講完,秦定安摸了摸身上,掏出一塊碎銀子扔了過去。

出了門,秦定安拉著馬車來到大路上的時候忽然被路旁的一個人吸引了。但與其是被人吸引,倒不如是被那人手中的兵器吸引。那人戴著個已經殘破到不能在殘破的鬥笠,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但那人懷裏卻抱著一把長刀,刀柄很長上麵整齊的纏著紅布,看來為了方便抓握。那人低著頭,一言不發仿佛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子都跟自己沒有關係,秦定安走上前,撓了撓頭問道。

“看兄弟這個樣子是不是遇上什麽困難了?”

那人低頭不語,仿佛根本看不見這秦定安一樣。

“兄弟,我是鎮遠鏢局秦定安,如果......”

這秦定安的話還沒說完,眼前這人忽然伸出手推了自己一下,強大的力量讓自己瞬間向後倒去,但同時一把飛刀出現在自己剛才站著的那個地方。

“司徒無情,你以為你躲在這個地方就沒有人發現你了嗎?背叛羅網的下場隻有死,不管是誰都一樣的。”

一位白衣少年站在路中央,這人一身雪白長衫,腰間係著一根鑲著寶石的腰帶,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把飛刀。

“我早就說過,想要我的命盡管來拿,隻要你拿的走就行。”

司徒無情站起身,緩緩拔刀,刀身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

“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刀光閃過,一把飛刀直取司徒無情麵門,司徒無情轉身躲過,手中長刀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那人脖子噴射出一道絢爛的血線,身體轟然倒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這秦定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而司徒無情則是在那男人身上摸索了一陣之後,掏出一個荷包,然後在解下那男人的腰帶。

“司徒無情,為什麽這個名字我好像從哪裏聽說過呢?”

小六子看著還在震驚中的秦定安問道。而秦定安表麵上看著鎮定,但手已經在不住的顫抖了。

一路上,秦定安的表情都顯得十分凝重,小六子不敢說也沒敢問,但其實自己已經想起來了,這司徒無情不就是羅網的高手之一嗎?

自己已經流浪了多久了?司徒無情隨便找了個當鋪將那腰帶換成了現錢,然後找了個買了一件新衣服找了個客棧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這一年多的時間司徒無情是眼睜睜的看著朝廷出兵將胡羌和瓦剌趕走,但直到今天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朝廷擁有這樣的實力卻不早早出兵,非要等胡羌大舉進犯之後才出兵。但看到天下太平自己也就放心了。而這一年自己走過了很多地方,有的時候這些地方連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麽。

金山古城,是大周最古老的古城了。而在金山古城中,屬綠柳山莊最有名。因為就在半年前,綠柳山莊出了一個驚世之才,這人名叫謝曉峰,以二十一路奪魂劍法威震武林,先後擊敗了武林中多位前輩高人,而今天就是這綠柳山莊莊主謝文軒的五十大壽。

“兄弟,你這行色匆匆的是去什麽地方啊?”

“你不知道嗎?綠柳山莊莊主謝文軒宴請所有武林人士,共同去祝壽。”

“那跟你也沒有什麽關係,人家邀請的可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這種無名小卒去了估計都沒有人理會咱們,去了不是找不痛快嗎?”

“你居然不知道?其實這謝文軒五十大壽就是個名頭,邀請武林人士齊聚這綠柳山莊其實是商量一件大事的。你知不知道最近武林中出了個采花賊,這采花賊輕功舉世無雙,武功更是高強。前段時間已經侮辱了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姐,更是有很多武林家族中的女眷慘遭毒手,這謝文軒聚集武林人士就是為了跟大家商討這個事情,要為武林除害!”

這段時間,江湖上的人都是這段對話,而此時綠柳山莊內也是忙的不得了。莊主謝文軒站在自家院子中,臉色凝重麵陳似水。

“父親,何苦如此憂愁,這采花賊在高明也敵不過孩兒的奪魂劍法,別讓我遇到這人,不然我定然會割下這人的頭顱,獻給父親。”

這謝曉峰身高七尺,麵如冠玉劍眉星目,身穿一身大紅色長衫,手中拎著一把古樸長劍。雖然這謝曉峰隻有十六歲,但內功修為已經是登峰造極,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有隱隱的劍氣環繞。

“曉峰,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不都是你這樣淳樸善良的,這個世界很亂,有很多壞人。這也就是為父讓你學武的目的,綠柳山莊從你爺爺那一輩就是江湖上行俠仗義的好漢到我們這一輩更是如此。我這一次舉辦壽宴就是為了將最近江湖上的那個采花大盜抓住,曉峰如果你對上那采花大盜的話,有幾分勝算?”

謝曉峰沉吟了半晌,朗聲道。

“父親,我沒有見過那采花賊,所以不敢妄加言論,但是要是讓我遇到那人,我定然會全力以赴。”

謝曉峰的話讓謝文軒很是滿意,綠柳山莊近些年來就出現了曉峰這一個高手,而自己早在和那鑄劍山莊莊主西門無敵的比武中深受重傷了,所以綠柳山莊和謝家的威名隻有靠自己的兒子謝曉峰了。

“謝莊主,陸某人不請自來你不會怪我冒失吧!”

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謝文軒抬頭看到一個穿著輕衣短衫的男人站在了房梁上。

“鐵尺陸離拜訪,我歡迎還來不及,怎麽還能怪罪呢?”

謝文軒說完,那人從房梁上下來,朗聲笑道。

“早聽說這謝曉峰憑借十三路奪魂劍法名震江湖,今日一見這謝三公子相貌英俊器宇軒昂果然是棟梁之才啊!”

隨著陸離的到來,各大門派以及武林中聲名顯赫之人也相繼到來。謝文軒挨個寒暄著,將眾人讓到了院子中。寬大的院子擺著許多桌椅,人們都落座之後也開始寒暄。這些武林中人平時見麵的時候不多,借著這個機會也能聯係一下那本就不多的感情。

“馮掌門,聽說一年前你響應苦情師太的邀請,一同前往安泰關應敵。以幾百人對抗胡羌三十萬大軍,勇氣可嘉啊!”

幾個江湖人士打扮之人來到馮陽兵麵前客氣,這幾人在江湖上籍籍無名,全仗著這一次揚名立萬了。

“各位客氣了,其實那一次的事情全都是苦情師太的主張,我們隻不過是響應了苦情師太而已。不過那真是一場艱苦的戰鬥,我們在那場戰鬥中殺死了不少胡羌蠻子,但不得不說最後我們還是沒有保住安泰關。”

馮陽兵說著流下了悔恨的淚水,而一旁的霍元明拍了拍馮陽兵的肩膀安慰道。

“沒關係的,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們有的時候不是什麽都能辦到的。但是現在朝廷已經出兵將胡羌打了回去,天下暫時太平了。”

“太平?我怎麽聽說最近好像出現了一個什麽采花賊吧?這種家夥怎麽可以交給官府?這種家夥當然是要我們來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弘毅走到二人身邊,而眾人看到不僅是全真掌教,甚至連華山派掌門和昆侖派最近的天才都來了,眾人的心中很是振奮看來這一次那采花賊就算是再有本事都難以逃脫了。

“各位!”

就在這時,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走上擂台,看著眾人說道。

“請各位先喝點茶休息一下,家主在後麵準備馬上就出來。”

而此時,謝文軒正拿著一封信,身體不住的顫抖。

“父親,您怎麽還在這裏?客人們都已經到了,您不用出去嗎?”

謝文軒瞬間將手中的信紙收起來,但還是被眼尖的謝曉峰看到了。

“父親,那是什麽?”

“啊!沒什麽?”

但謝曉峰明顯從自己父親的反應看出有什麽不對但臉上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在自己父親和自己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右手突然出手伸向自己父親懷中。謝文軒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突然給自己來這麽一手,倉促之下懷中的信封被奪走了。

“莊主,十日之後我會親自拜訪,到時候我希望二小姐能親自迎接,因為這武林第一美人當然要是我的才行。”

謝曉峰看完那封信之後,大為震怒。而謝文軒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這封信是我十天前收到的,也就是說就在今天這采花賊就要動手了,所以我才將大批的武林人士都召集到這裏,不僅可以威懾一下那采花賊,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親手將那個采花賊抓到。”

謝曉峰看著父親日漸斑白的頭發,握緊了拳頭。

“父親,您放心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二姐受到別人威脅,那家夥隻要敢現身,我就會讓他知道我的奪魂劍法。”

終於,謝文軒在謝曉峰的陪同下走到了高台上,謝文軒看著下麵無數的武林人士清了清嗓子說道。

“感謝各位能來參加我謝某人的壽宴,我在這裏就開門見山了。各位能來參見我的壽宴其實無非就是為了那采花賊,近日來那采花賊頻繁作案,所以......”

“莊主,你何必驚慌呢!既然我們在這裏就不會讓那個家夥得逞的。而且那家夥的目標是什麽,我們都心知肚明的。”

一位白衣男子站起來,這人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上麵寫著兩個字——通曉。

“百曉生,你還有臉來這裏?要不是你,岑通也不會死,安泰關未必守不住!”

弘毅飛身而氣,手中短劍忽然刺出,百曉生輕蔑一笑,手中折扇揮出,打中弘毅手腕可沒想到這弘毅左邊衣袖飛出一把短劍,這百曉生毫無防備之下衣服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住手!弘毅,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一道劍光閃過,弘毅與百曉生中間多了一把長劍。

“謝家三少爺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憑借奪魂劍法短短半年就稱霸武林之人。”

弘毅揮手,那揮出的短劍居然自己回到手中好像是有生命一般。

“師傅,這是怎麽回事?”

坐在眾人最後的當然就是峨眉一派,自從上次失敗之後,苦情師太帶衛初夏閉關修煉,僅僅用了一年時間,就成為了峨眉派最強的弟子。

“昆侖不僅劍法超群,內功也是一絕。那一劍恐怕就是昆侖派失傳已久的驚天一劍!”

“好了,各位我這一次叫你們過來不是讓你們解決自己的私人恩怨的,那個采花賊在已經攪得武林天翻地覆了.......”

當然接下來就是毫無意義的講話,每個人都發表了絕對要抓住那個采花賊的決心。眾人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但這些人心中在想著什麽就沒人知道了。

“三少爺!”

壽宴很快就開始了,雖然這些人都是來抓采花賊的,但是合理的社交還是要保持。而就在這個時候,百曉生找上了謝曉峰。

“原來是百曉生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這謝曉峰雖然劍法獨步武林,但是還是很尊敬這些武林前輩的,江湖是一個以強者論高低的世界,但合理的尊敬還是要有的。況且這百曉生在江湖上的名頭不低,身手也還不是不錯的。可是在這個時候他找上自己,謝曉峰不覺得是什麽好事情。

“不知道三少爺知不知道一年多以前,在玄天穀出現兩把神兵,明鴻與大夏龍雀?”

謝曉峰的眼皮動了動,這件事情自己當然知道。雖然當時的自己還沒出師,但是這件事情在江湖上鬧得是沸沸揚揚的,有誰會不知道呢?

“你想說什麽?”

謝曉峰的眼神變了,這家夥在這種時候跟自己說這個事情,難道說他知道那兩把神兵的下落?

“沒錯,我知道這兩把神兵的下落。三少爺你應該知道那兩把神兵的威力的.....”

“我並不需要!”

“什麽?”

百曉生露出吃驚的表情,這明鴻與大夏龍雀可是武林中人人都想要的寶貝,這謝曉峰居然這麽快的拒絕自己,這家夥真的正常嗎?

“殺人,其實並不需要多厲害的武器,一把普通的劍在我手裏也能使出奪魂劍法,隻有強大的人,沒有強大的兵器。”

謝曉峰轉身離去的背影讓百曉生有些不敢相信,本以為這謝曉峰會感興趣,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麽輕易的就拒絕了自己。

入夜,謝曉峰一個人坐在房梁之上,生在這樣的家族,擁有這樣的天賦,應該是每個人都羨慕的吧!但同樣的,無形的壓力也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因為自己不能犯錯,自己不能有一點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是自己也是人,所以有的時候自己也想稍微的放鬆一下的。

“三少爺怎麽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一起來喝一杯?”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站在謝曉峰背後,謝曉峰幾乎是一個瞬間就站起身。這人居然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背後,而自己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放心,我對你沒有敵意的,我也不是什麽壞人,不然我剛才若是出手,你哪裏還能有命在呢?”

直到這個時候,謝曉峰才有時間仔細的打量這人。一身青衣,一頂鬥笠戴在頭上,兩把長劍佩戴在腰間。那人就這麽站著,但是自身仿佛環繞著無形的劍氣。

“你是什麽人?”

謝曉峰的手放在劍柄上,雖然這人沒有對自己出手。但這不是自己解除防備的理由,武林中使雙劍不多,但這人自己從來都沒見過。

“叫我....明”

“我不會跟來曆不明的人喝酒,何況如果你真是來參加我父親壽宴的人,為什麽白天的時候不出現?”

不知道為什麽,謝曉峰忽然感覺到那人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不祥的殺氣,這種殺氣是用無數條人命累計出來的。

“為什麽?你一個人不是很寂寞嗎?寂寞的人在一起喝酒不是很好嗎?還有,我今天還給你們帶來了一份大禮!”

那人說著,指了指下麵。謝曉峰看到有五個身影悄悄的從圍牆上翻了下來。黑夜力看不清,但這五個人身形矮小,腳步輕盈輕功應該是不俗。

“這麽黑的夜裏三少爺當然是看不清楚那些人是誰,不過要是放任那五個人在這裏胡鬧的話,明天這裏可就不會再有活人了。”

明的話說完,謝曉峰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猛然間拔出腰間長劍,跳下房頂。

“我當是誰,原來是苗疆的五毒童子到了沒有去迎接真是我這個主人的冒失啊!”

謝曉峰手持長劍,劍氣在周身流轉,而院子裏所有的火把在一個瞬間被點燃,那五個人的麵貌隨之露出。

這五個人都是一副小孩子的樣子,花衣服羊角辮,但不同的是這五個人身上那掩藏不住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