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隔牆有人
“大晚上，還在睡覺的，吵什麽吵！”
“老爺，茅房塌了！”
“塌了……哎吆，明天再說，睡覺，睡覺！”
“……”
臥槽……
感情那位運氣不好，在茅房頂上的時候，他剛好一聲跪下，就直接跪塌茅房了？
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
現在感覺，自己也很牛逼啊！
隨後旁邊的門慢慢丫開一條縫子，關大爺的腦袋冒了出來，招手讓他進去看。
感覺像做賊一樣，趙小年無語了，但是想想，確實，這暗地裏的人究竟是什麽人？關大爺這麽謹慎倒也是可以理解的，說不上這人也是掛比呢？
想到此處，便過去，跟著關大爺進去了。
進來繞過一個院子，躡手躡腳的過來看看這一堆廢墟，還沒有靠近就聞到一股沼氣的味道，頓時熏得趙小年頭炸，死活都不往前走了。
關大爺捂住鼻子想了想，隨後撿了個石頭往那丟了過去，看沒有反應，便也不想過去了。
隨後兩人打打手勢，退了出去。
倒不是不想看看這人究竟是什麽人，隻是感覺那裏實在太臭了，都砸穿了茅房的地板，下麵得是這一家子人這幾個月的存貨，臭也臭死了，沒有過去看的必要了，否則牽連自身，萬一身上帶著的火折子冒出點火星來，不得造成二次傷害嗎？
這還要說當時大建百姓的習慣。
畢竟古時候那是農耕社會，排水係統也沒有現代發達。尤其是大建還流行堆肥的工藝，那就是更……
怎麽說呢。
其實也很簡單，一般隻要不是太窮的人家，那茅房都會是分開的，尿有尿池，便有便所。
因為幹的容易運輸，方便工人，所以……
“你幹啥？他們是韃子，突然出現在涼州城肯定是有事，連審問都……”出門趙小年就抱怨起來。卻是沒說完，關大爺就一個箭步竄過去，開始撿屍了……
尼瑪！
過分了啊！
趙小年一生氣，也急忙過去扒另外幾個人的，出手賊快，生怕讓關大爺把這些家夥的東西全卷走了！
“哎，這都是證據！”
“嘿嘿，得了吧，兄弟，這些都是韃子，他們搶了任記武器行……哎吆，我的秘籍！”
想到這個，關大爺急忙跑過去看他們摔在地上的東西，那裏麵恐怕還有武功秘籍呢！
一聽這個，趙小年也耐不住了，急忙跑過去看看，要是有秘籍，那他也得分一杯羹。
但是兩個人把這6卷包著兵器的卷子全部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什麽武功秘籍！
這下有些奇怪了，不是被搶了嗎？
“奶奶的，讓人騙了，他肯定是看我有夜行衣，知道我也是個賊！哦不，我圖謀不軌，也不，我也去搶……也不能說是搶……”
不耐煩的白了關大爺一眼，趙小年實在懶得理他，老頭就是屁話多，鬼心眼多，剛才撿屍他才摸了兩個屍體，老頭就把四個摸過來了，起碼得有二三十兩銀子！自己才撿了十來兩，著實有些少啊！
看趙小年這幅模樣，關大爺齜牙一笑，擦擦鼻子，變了眼色，笑嗬嗬的說了一句：“兄弟，不管怎麽的，這酒錢有了，今晚也不算虧，善後的事情你辦，咱們青山不改，後會有期！”說完，蹭的一下就幾個輾轉騰挪給跑了！
也不想攔著他，今天這事情實在是太古怪了，韃子，然後自己的屁股後麵還有人！這豈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恐怕是不簡單！
而且，
趙小年皺了眉頭。
這個關大爺今天的行動也有些不符合常理，就算把他當作老頑童，那也沒有必要在一瞬間迅速的殺掉這六個人！
轉頭看看屍體，再看看這些馬！
地上全是一條條的摩擦痕跡，上麵還有摩擦的血肉。剛才自己一聲跪下何等厲害，這些人的膝蓋非傷即裂，早都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是這老頭為何會出手殺人？
難道是因為旁邊那個摔進茅廁的家夥？
並不……
要是尋常人，怕也難發現這些端倪，可是趙小年畢竟是保險公司出身，察言觀色那是基本能力，而且心思也要比一般人細。在剛才這關大爺出門之後，立刻就跑到這些人的屍體邊查看，而且看似撿屍出手極快，但卻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也因此，趙小年才會立刻跟著過去撿屍看看情況。
這本就是不尋常，關大爺武功強的程度是自己無法比擬的，可是他何故要如此呢？因為顧忌他？還是說，他隻是拉著自己做了一個幌子，實際上，他在做一些自己並不知道的事情！
這種東西，電視劇的橋段裏經常出現，也沒有什麽不好想象的。
這關老頭以為自己多賊，實際上，早被看穿了。
不點破，其實還是害怕這老頭的武功。
剛才那一出手，瞬間就把這6人斃於刀下的手段著實驚世駭俗。雖然有了十幾年內功修為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可是趙小年毫不懷疑，隻要在老頭十步以內，自己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他可不想死。
嘶——
一聲馬鳴叫。
轉頭看向這些馬，到現在還跪在那裏不敢動彈。
也是，馬也是膽小的，自己吼上一句，它都得跪下，那不把他當神仙了得？
自然是六匹馬齊齊的跪在那裏，哪怕是膝蓋磨禿嚕皮了，也沒敢動彈，硬是僵了一樣，馬屁都不敢放一個，就那麽齊刷刷的看著趙小年。
牛逼！
現在才感覺，自己也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掛比了！
當掛比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爽
摳摳鼻子，齜牙一笑，大搖大擺過來，擺擺手：“起來，起來！”
這群被嚇的像小家碧玉的馬兒們居然也挺能理解的，不知道是看了手勢還是聽了聲音，一個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雖然那馬膝蓋全部都磨破了，可是還能堅持，雖然個個都打哆嗦，可是看著趙小年的時候，竟是連馬屁都不敢放一個。
看到這個情況，豈能不爽？
正在暗爽之時，忽然遠方傳來聲音：“站住，不許動，涼州府捕頭趙虎在此！”
竟是八大捕頭之一的趙虎趙捕頭。
這點趙小年在意料之中，現在也就正在等著他們呢。
當他們走近一看，不由驚訝：“年哥，你怎麽在這啊！這是，這是，這是怎麽回事？”
趙小年看上一眼趙虎趙捕頭，指著地上的人喊道：“這些都是韃子，是他們搶了任記武器行！”
“他們是韃子？快，來人，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