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冒死衝關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張天大大小小的經脈裏都充斥著暖洋洋的靈氣,這些原本無形的靈氣在他體內匯聚成了不大不小的涓涓細流。
一般按照平時修煉的情況來說,,這些靈氣在他體內運行一個大周天後就會匯聚到他的丹田處,從而實現修為提升。
但是張天早已經修煉到了瓶頸,丹田已經容納不下多餘的靈力,倘若強行吸入隻會爆體而亡,所以這才會有這麽多靈氣存在於他的經脈之中。
至於為什麽提升不了修為,張天還要吸收靈氣,主要原因就是為了盡可能多一份力量。
在突破的時候,這多出的力量很有可能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差不多了……”
張天能感覺到體內經脈傳來了絲絲疼痛,吸納空氣的靈氣也已經到達他的經脈容納量。
衝關!
張天一個念頭下,丹田裏的靈力刹那間變成了波濤洶湧的潮水,一股股朝著那瓶頸打去。
隻見漫無邊際的潮水重重的拍打在那瓶頸上,濺起了許多美麗的浪花,這些浪花部分又回到了潮水之中加入進了下一波潮水,但絕大部分都飛到了虛無之中,回歸了天地。
而這就是衝關時的靈力損耗。
大概七八下之後,潮水的勢頭銳減,不再那麽強有力,而那瓶頸依舊紋絲不動,亦如之前的那麽多次衝關情形。
而倘若繼續照這樣情況發展下去,最後必然是突破失敗,靈力受損的結果。
拚了!
張天倒出了兩粒青陽丹,帶著一股決然的氣勢猛然服下。
要知道之前那些次衝關也隻是服下一粒青陽丹,而這一次他用了雙倍份量。
這樣做突破的幾率變大了,但同時靈氣太多,爆體而亡的幾率也大了很多,這是冒著巨大風險的。
青陽丹很快在張天肚子裏化成了純淨的靈氣,原本已經快要虧空的經脈也再一次充斥起靈力,甚至幾個呼吸間,這些經脈就隱隱有腫脹爆裂開的感覺傳來。
這種感覺讓張天心中一緊,連忙加快對經脈中靈氣的運轉,以免真的經脈爆炸。
要知道經脈本來就是最為脆弱的東西,真要是靈力太多爆炸了,就算不死也會成為一個不能修行的廢物。
丹田內,在有著青陽丹所化靈力的這股新力量幫助,潮水拍打的力道再一次大了起來,甚至比起一開始的靈力潮水還要恐怖。
鬆動了!
不知是拍打了多久,那宛如精鐵大門一樣堅固的瓶頸在靈力潮水持之以恒的拍打下終於鬆動了。
而就在瓶頸鬆動的那一刻,靈力潮水乘勝追擊徹底衝破了它,一下子宛如來到新的天地,張天腹部的丹田也因此擴大了三分。
“一個多月,終於突破了。”調息了許久,張天這才睜開雙眼,他的額頭上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而在內視自己的修為達到練氣四層後,張雲眼神中閃過一絲激動與後怕。
總共突破的時間並不長,也就三個時辰左右,但是其中的凶險一點不低於與修士鬥法。
雖然張天不能準確記住那靈力潮水到底拍打了那瓶頸多少次,但是他記得至少不下於五十次。
而想要達到這個次數,倘若不是在這靈氣濃鬱的內門弟子修煉處,又或者他沒有吞下兩粒青陽丹而是隻吃下一粒,他是萬不可能有足夠的靈氣去突破的。
而在吞下兩粒青陽丹後,倘若張天沒有果斷的瘋狂運轉靈力循環,恐怕他也早就在突破前就靈力暴體而亡了。
不過說到底,他終究是突破了,從此從一名練氣初期的小修士成功成為一名練氣中期的小修士,雖然在修仙界地位依舊不高,但是依舊是可喜可賀的進步。
用最明顯的變化來說,那就是劉金水這樣的人不會壓榨他了,這是宗門內的潛規則。
當然張天不會忘記劉金水曾經剝削過自己的修煉物資,如果有機會,自然要他連本帶利的吐回來,否則他念頭不通達,以後突破很容易心生魔障。
一般來說練氣初期與練氣中期是個分水嶺,這時候修士就可以修煉一些正宗的法術。
像疾風術、清潔術這樣的都不算法術,隻能算是一些小戲法,真正的法術比如說火球術、纏繞術等等這樣的五行法術,這才是修仙界認為的法術。
現在張天有宗門任務在身,一時半會也沒有空閑去學習,不過總歸是有機會去學習的,半年的時間總歸會度過的,到時候就是他去學習的時候。
……
兩個多月後。
一處篝火旁處,一人一狗都目不轉睛盯著烤架上的烤魚,等到張天撒上從青木穀找來的香料後,那條暴土狗張開了大嘴,帶有渴望的眼神望著張天。
“狗爺,接好。”張天將烤魚從架子上一一取下來,隨後絕大部分都扔給了旁邊的暴土狗。
按理說像暴土狗這樣的二階靈獸不會貪戀這凡俗的烤魚,但是張天萬萬沒想到這條大狗竟然喜歡吃辣,而且還越辣吃的越歡。
而起因則是一個月前,張天想要尋找一些香料,偶然從穀中找到紅色辣椒。
張天對辣也比較喜歡,所以就在烤魚時撒上了一些,而當撒在烤魚上時,暴土狗就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張天的身邊。
這可把當時的他都嚇了一跳,不過在張天扭頭看到它嘴角不斷滴落的口水時,心中驚恐消失,明白暴土狗是對烤魚感興趣,而不是對他不滿。
隨後的日子裏,張天每次吃飯的時候暴土狗必然會來到他的身邊,等著他的伺候。
張天也沒有吃虧,他的捕魚能力根本滿足不了暴土狗的飯量,所以暴土狗選擇親自下河捕魚,而它下河的結果,就是捉來的全是有靈氣的銀白色靈魚,沒有一條凡種的遊魚。
想來它也是知道越有靈氣的靈魚越好吃。
而自然而然,張天也享受到了靈魚,在充足靈氣的補充下,連帶著他修為提升也增快了許多。
“不過最近河裏的靈魚好像越來越少了,萬一吃完了可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吃到了。”張天撕咬了一小口魚肉,入口即化的感覺讓他舒服的眯起眼睛,而在心中他同時還在思量這條清河裏的魚群變化。
忽然,張天神色一稟站直了身子,隨後極力向遠方望去,而他望去的方向正是青木穀入口處。
此時此刻,原本由禁製所化成的白霧正在一點點的褪去,他隱約可以看見有一道青色的遁光處於其中。
“有人……難道是白師叔,不過白師叔不是在穀內深處閉關嗎?這些天來也沒有見他出去,但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張天思索著,瞳孔之中那遁光的距離越來越近,模樣也是越來越清晰。
“嘻嘻,大黃,白……”一清脆活潑的女聲從遁光處傳來,一落地,顯現出一身穿紅色錦袍,手係黃色鈴鐺的年輕女修,臉上還洋溢著青春可愛的笑臉。
不過在見到地上之人不是白師叔,反而是一名陌生的黑膚小子,她臉上的笑意轉變成了好奇。
“咦……你這家夥是誰?怎麽在這裏?”年輕女修踱著步打量著張天。
大黃?難不成是稱呼旁邊的狗爺。而且來人如此年輕,還能有通過陣法進入到這青木穀來,恐怕就算不是白師叔的親人,也至少是他的家族後輩了。
張天心裏念頭一閃而過,隨後聽到年輕女修問話,不緊不慢拱手回答:
“在下張天,是接受宗門事務來照顧白師叔的靈獸暴土狗的外門弟子。請問姑娘與白師叔是何關係,怎麽也能來到青木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