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窮也富也
第二十三章窮也富也
有道是：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居深山有遠親。白馬紅纓顏色鮮，非親非故客盈門。
上文書說道錦毛虎段紅玉竊竊私語，說著別人難以聽懂的話語。
錦毛虎神神秘秘的望著段紅玉，段紅玉比比劃劃的說個不停，他鼓掌笑說：
“好！姐姐說的頭頭是道，小弟我也這麽想來著，這就叫什麽？這就叫英雄所見相同！走吧姐姐，我們進城耍一耍再作道理！”
“弟弟，你謙卑有禮，姐姐我非常高興。”
錦毛虎段紅玉姐弟二人說說笑笑走上了通往城裏的官道上。
已經到了暮落時分，官道上的行人並不多，有的匆匆忙忙三三兩兩的結伴同行，有的獨自悠閑走的卻是那樣閑庭信步。
還有一些麵如菜色的行人，夾帶來破衣爛衫肩扛著逃亡的行囊。雖是匆忙而行，但腳下無根，走起路來顯得東倒西歪，修長的身影也跟著在地上晃動。
錦毛虎看到眼前這淒慘的景象，顯得無可奈何，無精打采的對紅玉說：
“姐姐，這些人怎麽辦呢？他們什麽時候能過上好日子呢？”
段紅玉看著衣衫襤褸貧困潦倒的行人搖了搖頭，不無同感的說：
“是啊，乾隆盛世人神所共知，雞鳴狗盜也在所難免。有錢有勢的人越富有，貧窮的人就越多。因為那些富人要靠這些無錢無勢的窮人來養活，窮人靠富人的牙縫裏掉出來的殘物度命。這就應了殺富濟貧之說，可是，富人並不是都該殺，貧窮的人也不是都該救。”
錦毛虎聽了段紅玉的話點頭說道：
“姐姐說的不錯，且說的合情合理。富分大富小富。大富者，貪官汙吏紙杯，巧取豪奪之徒。投機鑽營者多童叟無欺者少。小富者，起早貪黑，無盡無休辛勤勞作之人也，他們省吃儉用，可謂富貴來之不易。大富不仁該殺，小富辛苦該保。
但窮人也分三六九等，落難之困，受人陷害橫禍之殃，這樣的窮人該受到救濟。
確也有一部分窮人，能耐沒有，小錢不掙坐等天官賜福。有手好閑流吃騙喝，抱著今日有酒今日醉之想誤人害己。
更有一些人可笑，目無四海，不知天高地厚，想出一出是一出，全是好高騖遠異想天開的想法，抱著僥幸心理盲目的去做，盲目的投資，到頭來雞飛蛋打，竹籃打水兩手空空。
他不去檢討自己的不足，不吸取自己失敗的教訓呼天罵地說某人不講道義，坑了他騙了他，爭執不休打傷人命，人財兩空者司空見慣。為此，誰該殺、誰該濟也確為難事……”
紅玉一邊聽錦毛虎說，不時的偷眼去瞧他的意識形態，心道：此人小小年紀卻是如此心思縝密，看似玩世不恭卻老於世故，真乃人不可貌相，海水難用瓢崴……
段紅玉想著、看著、聽著錦毛虎抽絲剝繭的分析窮人之理、富人之道。她正聽的津津有味錦毛虎的話語突然中斷，她轉睛一看，錦毛虎正盯看著自己，她忙避開錦毛虎那羞人的目光，胸如揣兔的笑問道：
“弟弟，你看什麽呢？”
錦毛虎哈哈一笑說：“我看姐姐想什麽呢，想得那樣的專心致誌。”
段紅玉臉漂亮的臉蛋一紅，斜了錦毛虎一眼，勾嘴笑說：
“沒有哇，沒想什麽，我在聽你分析貧富之道。你說的真好，透徹入微沒有摻湯拾水。將富人窮人的心態闡述的淋漓盡致，刻劃的維妙維肖。弟弟，你觀察入微感同身受，這殺富濟貧的大任——非你莫屬了。”
錦毛虎聞聽忍俊不禁的說：“姐姐，你真會開玩笑，我是誰？我隻不過一介布衣，身單力薄，哪有如此的能力。”
“姐姐看好你！”
“姐姐，常言說：力微休負重，言輕某勸人嗎？小弟我自愧不如，我看姐姐你到是最佳人選。”
段紅玉聽到錦毛虎推薦自己，望著錦毛虎會心的一笑，說道：
“弟弟，姐姐說的是真心話，真的，就拿現在來說，你放下家仇不報去追查吳義的陰謀詭計，這充分說明什麽？”
“說明什麽？”
“說明你不計個人得失，甘冒喪生亡命風險為天下紜紜眾生做事。這種事不關己的事不是每個人都做的到的，隻有俠肝義膽之人才能做這驚天動地的大事！弟弟你就這麽做了，你就是人們心中的大英雄，大俠客。”
錦毛虎對著段紅玉一抱拳，哈哈的笑說：“姐姐你饒了小弟吧，小弟不是什麽大俠客，更談不上大英雄，我隻是對吳義的不齒行為不忿而已，要說俠義，姐姐你才是當之無愧呢！”
紅玉欣慰的一笑說：“小弟此言差也，我這是舍命陪君子，隻不過是為弟弟你站場助威而已。”
錦毛虎聽段紅玉之言不知他出自什麽心理，鼓掌笑說：
“有功不碌古今談，自有巾幗不讓男。開天盤古女媧配，做帝稱朕武則天。
胸藏綿繡吐珠璣，淹兵葬馬江決堤。安得良驥孫陽至，伯牙撫琴遇子期。”
段紅王聽錦毛虎如此一說有點蒙頭，不過她還是心花怒放，含情脈脈的望著錦毛虎，朱唇勁啟，訥納的問：
“弟弟，你這麽說，這麽說的意思是…………”
錦毛虎心領神會，笑著向前一指：
“我們已經到了城下，姐姐，進城之後我們吃些什麽？”
段紅玉抬起粉麵一看，高大的城牆擋住了她那犀利的視線，灰暗的門洞中隱藏著兩扇厚重的城門。
門洞內兩扇笨重的城門左右分開，城門口兩邊各站四名手持長矛，腰挎刀劍的軍兵，軍兵號坎上白色“清”字赫然醒目。
城門口行人出出進進無人盤查，順著城門往裏看，城內的行人川流不息，熱鬧非凡。
紅玉收回目光向錦毛虎望去，笑說：
“弟弟，我們現在進去嗎？”
“啊！我們不進城來這裏幹什麽，難到你…………”
“不許胡說！”
有道是：當麵藏機宜，誰窺其中秘。不知山高路遠，柴扉荊棘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