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鳳凰族尋來
“收拾一下,明日隨我去靈曲宗。”
“長老?”
被喚作聖女的女人有些疑惑,她此時正處於突破的關鍵期。
之前淩木長老還特意為她尋了不少東西,就等她突破了。
可現在卻讓她去靈曲宗?
“你可知靈曲宗太上長老這幾日接連突破?”
“略知一二。”
“人皆言他聽了一曲便突破,想來倒是有些誇張。”
聖女掩著嘴,眼裏多少有些嘲諷。
但淩木眸色深了幾分, 開口說道:“非也,此乃事實。”
“這……”
若是別人說,聖女不會相信,可這話是從淩木長老口中說出,她自然是深信不疑。
而且,長老的口氣裏帶著些惋惜。
“此次前去靈曲宗,便是求得高人的諒解,若是你能討得高人歡心,隻消聽上一曲,境界突破,不過一晃眼的功夫。”
聖女心思聰慧,自然聽懂了,便應了一聲退下了。
隻留淩木坐在堂上。
“長老,有必要嗎?”
“我們也多的是快速突破的方法。”
幾個同樣留在堂廳的人,顯然並不太理解。
畢竟聖女對於他們淩雲宗來說,是神聖一樣的存在。
若非這件事,聖女日後必然是被眾人高高捧起供奉的女人,眼下竟然為了那個高人,讓幾乎從未露麵的聖女去那個小小的靈曲宗拜訪。
他們無法理解。
淩木倒也沒有斥責他們。
畢竟這種事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都無法相信。
“你們隻需知道,整個淩雲宗加起來,或許都不是高人的對手。”想起那隨手一劍引起的滔天劍意,淩木的瞳孔裏露出一絲懼怕。
這些人聽罷,沉默了。
淩木已經是淩雲宗的最強存在了。
他說的話,無人會懷疑。
相比起淩雲宗沉重的氣氛,靈曲宗此時倒是歡快許多。
音劍真人為陸修軒辦了晚宴,好不豐盛。
陸修軒雖然對其他的沒那麽大追求,但對於美食,他向來是沒什麽抵抗力。
因此晚宴多吃了些。
看得音劍真人心底愉悅。
好歹高人還是有所偏好的。
否則若是真的油鹽不進,他都沒法投其所好了。
“前輩,再敬你一杯。”音劍真人臉都紅了,還是不忘給陸修軒敬酒。
雖說修士都可以將酒逼出體外,但今天他不想這麽做。
陸修軒擋了幾次,終究是架不住他反複勸酒,喝了一小杯。
好酒。
本來說吃過飯就離開。
可陸修軒有些不甚酒力,被勸了幾杯就已經不省人事,被音劍真人架著回房休息。
“照顧好前輩。”
音劍真人囑咐道,轉身離開。
昏沉之中,陸修軒覺得似乎有人問了他什麽問題。
但很快他就沉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陸修軒頭疼欲裂。
“早知道昨天不該喝酒的。”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坐起身來。
門外,傳來音劍真人的聲音。
“前輩還沒醒來嗎?”
“回太上長老,還沒醒。”
“那我再等等吧。”
“何事?”
屋裏傳來陸修軒的聲音,音劍真人趕忙走了進去,替他端上一杯暖茶,說道:“前輩,實在並非小輩願意,但那淩雲宗的長老淩木已經在客堂等了許久。”
“您看……”
花了好幾分鍾的時間,陸修軒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一聽到淩木,就皺起眉頭。
真是纏人。
“算了,帶我過去。”
音劍真人看出了陸修軒的不耐,他也不敢多說什麽。
淩木他也不能直接翻臉,高人更是不敢得罪。
夾在中間的他表示,太難了。
來到客堂,淩木正坐在那裏品茶。看到陸修軒,他立刻起身走過來,行禮道:“見過前輩。”
陸修軒揮了揮手,找了個地方坐下。
此時他才發現,淩木身邊站著個女子。
女子蒙著麵紗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陸修軒。
這又是要做什麽。
陸修軒不動神色地喝了一口茶,不曾開口。
“前輩,昨日之事,小輩越想越覺得虧欠許多,因此今日特意帶著聖女前來,想跟前輩商討一番。”淩木朝陸修軒鞠躬,滿臉恭敬地說道。
身後的聖女嬌軀一震。
她何時看到過長老這般謙遜的模樣。
反觀對麵的年輕人。
太過普通了。
毫無氣息可言。
偏偏是這麽一個普通的男人,卻讓長老如此敬重。
“這是我淩雲宗的聖女,如若前輩不嫌棄,我便喚她去給侍奉前輩,即便當個暖床的也行。”
淩木說的輕鬆。
身後的聖女瞳孔一縮。
盡管她想到了可能會發生的事。
但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長老竟然打算讓她這個聖女去當暖床丫頭。
這是不是說明。
比起宗門的顏麵,麵前的這位年輕人更加重要。
思及此,聖女緩緩邁出幾步,朱唇微啟,悅耳的聲音自她口中傳了出來。
“在下淩鳳儀拜見前輩。”
“不必如此。”
陸修軒雖然透過麵紗隱約看到了聖女的驚人容貌,但他其實挺反感這種事的。
動不動就要送暖床丫頭。
他瞥了一眼音劍真人,發現音劍真人麵露尷尬,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你大可放心,我向來看得淡,自然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上,你不必如此。”陸修軒意思表示的很明白了。
淩木頓了下,抿嘴笑著說道:“既如此,倒是在下心胸狹隘了。”
說著,他起身再次朝陸修軒鞠了一躬。
“那在下便不叨擾前輩了,還望以後有機會前輩能指教一二。”
“好說。”
淩木帶著淩鳳儀離開了。
音劍真人麵色並不怎麽好。
陸修軒懶得管這些,打了個哈欠帶著小紅離開了靈曲宗。
折騰這麽久,他也挺累的了。
況且今天還得開店呢。
回家路上,他不曾猜測到,雜貨店裏有‘驚喜’正等待著他。
“你確定他會來這裏?”
“上次我們就是在這被傷到的。”
若是鳳清濁在此,肯定認得出說話的其中之一,便是之前前來找她的凰力。
凰力透過瓦片縫隙,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那副壁畫。
“阿榮,之前傷我的便是那幅畫。”
“畫?”被喚作阿榮的鳥探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