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鐵山靠?
都說吃燒烤喝冰啤,絕配。
實際上吃火鍋的時候喝酒也很爽。
至少眼前白苒就一個勁的要唐遷再陪她喝。
“白總監……”唐遷開口。
白苒眼睛一下就瞪了過來:“再說一遍,今後不在公司的時候,別叫我白總監,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白姐。”
白姐……白潔?……
唐遷立刻搖頭,說道:“那我還是叫你苒姐吧。”
“嘻嘻,誰叫你比我小兩歲呢。”白苒一副大姐大的樣子,望著唐遷道:“今後在公司有什麽麻煩,盡管來找我,我罩著你。”
唐遷翻了個白眼,遷哥還需要人罩嗎?
再說了,今天上午要不是遷哥罩著你,你早被人那啥了。
“唐遷,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回家,真的很討厭秦勇軍那個混蛋,我不想嫁給他,一點都不想嫁給他。”白苒俏臉通紅,眼神有些迷醉,說話都在繞舌。
唐遷也是感同身受,點了點頭。
白苒見他點頭,哼道:“你不會懂的,你不會像我這麽倒黴,都這個年代了還能碰上包辦婚姻這種事情。”
唐遷想著回到國內之後的種種,想著這段時間與蘇雲曦在一起的情景,隻覺得情緒也被白苒給帶動了,苦笑著道:“我能理解。”
“你理解什麽啊你,你才多大呢?”白苒笑著說。
唐遷一笑,沒說什麽。
白苒繼續訴說著她的故事,她被家裏指定了嫁給秦氏家族的人,雖然秦勇軍在秦家不是當紅的公子哥,可勝在是秦家的人,通過秦勇軍,白家能攀上秦家這根高枝就夠了。
聽著白苒吐槽,看著她越喝越多,唐遷勸了幾次不聽之後也就不再勸她。
看得出,白苒很痛苦,很傷心。
唐遷看著她,便想到了蘇雲曦。
或許,蘇雲曦有時候也會與白苒一樣這麽無助與傷心吧。
甚至,與白苒比起來,蘇雲曦更加可憐。
唐遷默默的抽著煙,站在蘇雲曦的立場想著兩人之間的關係,突然覺得自己不再那麽討厭蘇雲曦了。
她冷冰冰的對待自己,並不完全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她家族的安排,針對這段婚姻而已。
說白了,這是當代女性不甘心屈服於命運而做出的掙紮與反抗!
或許,該找個時候與蘇雲曦好好聊一聊,還她真正的自由吧。
一頓飯吃到晚上八點多鍾,從火鍋店出來的時候,白苒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唐遷不知道她是多傷心才能吃頓火鍋且在自己這個並不是太熟的同事麵前都能喝成這樣。
開著白苒的車將她送到住處,剛扔在**就吐了,唐遷看不過去,隻能苦笑著幫她收拾。
今天一天都被美女挑的熱血沸騰,唐遷早就想破戒開葷了,但對白苒,他卻下不去手。
撿屍這種事情他是非常不屑的。
半小時之後,唐遷滿頭大汗的從白苒房間裏退了出來。
“真他麽累啊。能看不能碰,幹憋著遲早腎虧。”唐遷靠在門口自言自語。
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吐了一身,要為她清理幹淨,過程中的香-豔與刺激可想而知。
幸虧遷哥定力杠杠滴,否則白苒這門他今晚是出不來了。
出了小區,夜風吹在臉上,吹走了白苒在唐遷腦子裏的畫麵,唐遷感到無比寂寥,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與寂寞浮上心頭。
他沒有直接打車回家,一個人漫無目的抽著煙,在街上走著,心中想著與蘇雲曦之間的事情。
實在是兩看相厭的話,就不如不見。
最終,唐遷心中做出了決定,見時間還早,便決定回去與蘇雲曦將事情說清楚。
搭了一輛的士,鑽進前排坐下,說了地址之後,沿途看著街道兩旁的夜色。
過了一會兒,唐遷突然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是個善於觀察的人,無論什麽時候,對身邊的事情都觀察的很仔細。
後麵有輛黑色別克跟著他,這已經經過三個路口了,那輛車依然跟著。
車子繼續前行,又過了好幾個路口,看著後麵跟著的依然是那輛車,唐遷嘴角上揚,若有所思。
別墅群區雖然高檔,但相對而言卻是建立在城郊區域,比較偏僻。
“大哥,就停這裏吧,喝了點酒,我走走,透透氣。”唐遷向的士說道。
這裏往前就是海城最繁華的別墅群區,道路兩邊的人行道很幽靜,住在這裏的人基本上都是以車代步,很少有人步行在這條路上。
的哥開車離去,唐遷點上一根香煙,站在一棵大樹的陰暗位置停了下來。
“果然夠警惕。”背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在等我嗎?”
“我想,如果你不現身的話,我就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唐遷歎息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抬頭望著站在燈下最黑暗區域的一道身影,道:“今天得罪了三個人,劉朝陽、寧東城,以及秦勇軍,應該是這三人之中的一個叫你來的吧?”
那人明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伴隨著的,是一道凜冽的寒意隨著夜風撲向了唐遷。
“果然是個聰明人,難怪三公子會這麽小心謹慎。不過,小子,你得罪了不該得罪也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別怪兄弟心狠手辣啊。”
黑暗中,那人冷冷說了一句,身子陡然間如離弦之箭,似夜貓一樣化作一道黑影向唐遷撲來。
七八米的距離,這人竟隻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奔到了唐遷身前。
他弓著身軀,肩膀狠狠的撞向唐遷胸口。
唐遷站在那裏,就像是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一樣。
那人暗自冷哼,寧三少說這小子很邪門,能打,甚至從他身上感受到過淩厲的殺機,是真正殺過人的主,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是不是高手,要看你麵對的對手是誰!
下一刻,這人的肩膀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唐遷胸口。
“嘭!”
撞擊聲很是沉悶。
然而,唐遷卻並沒有如那人想象中那樣被撞飛出去。
他的鐵山靠即便是一顆樹幹,都能給撞斷,所以要撞飛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可是就在肩膀撞在對方胸口的那一刻,那人便臉色變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不是撞擊在柔軟的肉身上,更像是撞擊在一根鐵柱上。
他的鐵山靠能撞斷碗口大的木樁,但卻撞不斷鐵樁!
唐遷嘴角銜著一根香煙,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的站在原地,身子動都沒有動一下,唯有站在地上的雙腿看上去微微沉了一下。
“哢嚓!”
沉悶的撞擊聲過後,便是骨頭碎裂的聲響。
那人肩頭的骨頭,至少碎裂了三塊。
豆大的汗珠,隨之從那人的額頭滾落了下來。
他麵如死灰,心中駭然,第一時間便向後倒退,要拉開與唐遷之間的安全距離,同時抬頭望向了唐遷。
抬頭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隻手。
不,確切的說,是一個越來越大的手掌,就如同五指山一樣,向他劈頭蓋臉的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