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調配秘藥
此時，幽藍的月光照射在德伊爾鍾樓上，好似蒙上了一層輕紗。與來安特街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德伊爾鍾樓旁邊隻有兩盞煤氣路燈，更顯得冷清陰森。
巨大時鍾正“哢嚓”的轉動，傳來齒輪的摩擦聲音。位於來安特街街尾的德伊爾鍾樓更顯得幽深，很少人來到這邊。
“我們進去吧！”烏貝摩說道，這次他打算親自進去，畢竟隻是通過“影像”，終究無法完全發揮他“識破”的能力。
拜爾克羅點了點頭，然後握了握黑色手杖，上麵刻著繁華的花紋。
德伊爾鍾樓的大門是半開著的，輕輕推開雕刻著複雜線條的大門，烏貝摩與拜爾克羅悄然進門。
裏麵近乎一片漆黑，地上灑落著一絲從玻璃窗照射下來的幽藍月光，烏貝摩仗著自己視力，勉強可以在這種環境下觀察周圍的一切。
不過拜爾克羅就不行了，他隻能看清周圍幾米的範圍。
烏貝摩大拇指輕敲了食指兩下，戴上了神秘“麵具”，他的眼眸細細看著牆邊的花紋。
「牆壁，蘊藏神秘的氣息」
這個在烏貝摩意料之中，但信息太少了，即使“窺探”也難以得出什麽結論，最多指向鍾樓有古怪。
拜爾克羅仔細的沿著牆壁，然後看著上麵的符號線條，用手指摸索著。
“這些感覺像是南大陸風格，多為一些‘無限’，‘不協調’的圖案。”拜爾克羅下結論說道。
南大陸……鄧奇貝是守墓人……這些都可以判斷這座鍾樓有問題……那麽，我殺死的萊特曼好像沒有關於鄧奇貝的認知……烏貝摩隨即小聲問道：“你知道鄧奇貝什麽時候來的白楓市嗎？”
“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那調查檔案裏說過鄧奇貝是德伊爾男爵母親的舊仆，可想而知，大概也有幾十年了。”拜爾克羅想了想，然後說道。
“我能‘識破’這裏有神秘氣息，不過難以說明什麽。”烏貝摩歎了一口氣說道。
拜爾克羅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畢竟有超凡者的地方總會沾染神秘氣息，不過越是高命位，越能收斂自身的神秘影響。而低命位超凡者對周圍的影響太低，神秘氣息通常很快便會消散。
除非有相應感知能力的超凡者，不然也難以區分低命位超凡者與普通人。
“曆史學家”便擁有這種能力，不過也隻能識破沒有生命氣息的物品，這也是他沒有發現萊昂納斯的原因，而茉維娜當時已經是活死人，類似於造物，屬於物品範疇。
德伊爾鍾樓很高，每一層都有五米六，這是他“通識者”能力所得出的結果。
通過木製旋梯，兩人來到第二層。
觀察了一會，依舊無法判斷出什麽。
第三層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便是巨大的機械時鍾，裏麵有齒輪發條之類的金屬零件。
後半部分便是擺放著各種工具，扳手、破布、機油……
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沒有向第四層走去。第四層是鍾樓的最後一層，從外麵看是塔尖，是敲鍾人鄧奇貝的住所。
在沒有確定對方真的有害之前，他們不可能直接上前。而且逼問也難以得出什麽結論，尤其是對於冥界教派的信徒。
這時，從樓頂上忽然間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烏貝摩與拜爾克羅對視一眼，然後便離開了。
直到兩人離開，那個行將枯木的老人忽然間歎了一口氣。
“有沒有什麽結果？”烏貝摩問道。
“沒有，太正常不過了，你不能期望一個超凡者的住所擁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拜爾克羅意有所指的說道。
烏貝摩知道他指的是牆壁上的南大陸花紋。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堅持對方有問題的，如果真沒有其他證據，我也隻能去找其他事情做了。”拜爾克羅說了一句。
“我還以為身為偵探的你可以看出問題呢？”烏貝摩歎道。
拜爾克羅忽然間笑了一下，說道：“我也隻是偵探，不是神靈，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下，對方表現得很符合他身份的行為，那麽我就難以證明他有問題。”
烏貝摩本想要開口，最終隻是翕動了幾下，然後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畢竟冤魂也屬於對方正常行為的一種，而冤魂也不能證明對方害了人，也可能是他俘獲的，而費洛薩帝國並沒有關於死後的法律……烏貝摩心中吐槽道。
等到拜爾克羅離開，烏貝摩也心累的回到家裏。
……
早上，烏貝摩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翻閱著早報。
《白楓市商業早報》今天還沒有刊登黑耳麥廣告啊，隻能明天早上再看看了……烏貝摩嘀咕了一句，然後吃完最後一片半焦軟香的麵包。
這時，烏貝摩忽然間聽到門鈴聲響起，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後將麵包咽下，隨即打開房門來到草坪中。
艾麗莎……烏貝摩嘀咕了一句，然後便給她開了門。
今天的艾麗莎穿著灰色長裙，妝容都有些隨意，眼袋上有著明顯的痕跡，顯然這幾天她也不好過。
“艾麗莎夫人。”烏貝摩問候了一句。
艾麗莎已經冷靜了下來，不像之前見他時很是焦慮那種，更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貝爾摩得先生，請問有沒有什麽收獲。”盡管如此，艾麗莎還是情緒有些不穩定的說道。
烏貝摩在見到她時就已經在想如何回答，想了半天，最終也隻能撒謊沒有什麽收獲了。
“很抱歉，艾麗莎夫人，暫時沒有發現拜依金先生的蹤跡。”烏貝摩回答道。
艾麗莎黑色的眼睛微不可查的轉動了一下，然後說道：“貝爾摩得先生，如果還有什麽進展請跟我說一下，這是定金。”
說完，她拿著十張鈔票遞給烏貝摩。
不過烏貝摩並沒有接受，他拒絕道：“艾麗莎夫人，我很抱歉沒有真正幫助到你，所以我無法接受。”
艾麗莎勉強笑了一下，說道：“這是對貝爾摩得先生辛苦奔波的補償，希望貝爾摩得先生還能繼續尋找下去。”
烏貝摩沉吟了一下，接過鈔票，安了艾麗莎的心，然後說道：“我會的，艾麗莎夫人。”
緊接著，烏貝摩真誠的說道：“希望艾麗莎夫人不要忘記自己的孩子，他還需要一個母親，堅強的母親。”
艾麗莎仿佛被擊碎了什麽一樣，沉默了幾秒，抿了抿嘴唇，然後說道：“是‘她’，貝爾摩得先生，謝謝你的忠告，我知道該做些什麽。”
費洛薩語的“他”與“她”是不一樣的讀音。
“祝‘小公主’有一個好的未來。”烏貝摩在胸前畫了一個幽月，在幽月兩側各點一下，祝福道。
艾麗莎是幽夢之月信徒，所以她也在胸前畫了一個幽月，點了兩下。
費洛薩很少有隱月教會，倒是雷恩共和國東側靠近克雷帝王國的地方被隱月教會給占據了。不過即便如此，費洛薩也有一些隱月信徒，開始信奉幽夢之月。
等到艾麗莎離開後，烏貝摩穿戴整齊，然後便出發前往市中心的圖書館。
等到中午回來，烏貝摩歎了一口氣道：“感覺秘藥消化得有些慢啊，通識者的扮演就是‘學習’嗎？感覺“通識”才是最重要的一點，‘學習’是‘通識’的前提，‘傳授’是讓‘通識’這個認知更加準確的錨。”
“所以反饋也同樣重要啊！看來得去某個學校當老師，當教授？”
“或者充當人生導師？”烏貝摩忽然間笑道。
不管怎麽說，“通識者”的狀態已經穩定了下來，下午還是先找個時間晉升“火刑徒”的後置命位“火法師”……烏貝摩隨即打算吃完午餐後休息個一小時，讓自身狀態達到最好。
……
一個小時後，烏貝摩醒來，將衣服脫掉，隻剩一件四角褲。畢竟到時候服用秘藥，發生異化，衣服都壞掉了，還得重新買一遍。
烏貝摩用古拉莫斯語默念：
“執掌奇跡的織夢人；”
“迷霧之中的神秘旅星者；”
“虛幻星海上的光輝主宰。”
隨即他冥想進入星海大殿之內，坐在刻著繁華符號與線條的巨大座椅上，烏貝摩忽然間想到：“我可以試一下星靈體攜帶物體回歸，不知道可不可以。”
從迷霧之中取出材料，烏貝摩將其拿在手中，瞬間回到現實。
可是烏貝摩並沒有發現超凡材料，隨即歎了一口氣，然後冥想進入星海大殿之中。
這一次，他溝通了屬於自己的彩色星辰，將材料送入散發著迷霧的黯淡星辰大門。
烏貝摩隨即解除自身狀態，回歸現實。
主材料是熔岩怪的火核，是一顆內部有岩漿流轉的不規則晶石，輔材料有紅色巨蛙的皮膚，火水晶40克，太陽精油2滴，純水100毫升。
按照順序，烏貝摩將紅色巨蛙的皮膚放置到熔岩怪的火核之上，瞬間皮膚化為灰燼，而火核開始融化，烏貝摩隨即加入純水100毫升和太陽精油，防止鐵鍋被熔化。
金色的太陽精油與紅色的火核流漿揉雜在一起，這時候，烏貝摩再加入最後的火水晶，發生神秘學上的反應，瞬間一團固態火焰便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