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迦勒底秩序
讓我梳理一下……嗯……即使再不可能也要當做可能性來對待……
假設永輝熾日沒死……那麽我收到這些信徒的禱告肯定會被他發現……畢竟是瀆神……原身死亡肯定是祂幹的，也就是說那時祂還活著，但之後就死了……難道是我幹的，可我不知道我這麽牛比啊……這期間肯定發生了某些事情，但可惜一點記憶都沒有……
若是永輝熾日死了，那麽我現在就是披著一層太陽神的馬甲……可惜還是個螻蟻，最弱的太陽神？……
烏貝摩思緒有些發散……
要是被知道永輝熾日隕落了……那麽事情就大了……
見到烏貝摩沉思，蕾貝蒂娜雖然心急如焚，但此時也沒有打擾他。
忽然，烏貝摩餘光一撇，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背椅身旁出現一本書，充滿古老的氣息。
上麵用費洛薩語寫著“巴比猶倫法典”六個字。
這時他一驚，之前竟然會一直忘記這件事。
曾經進行祭祀儀式的時候，他身邊就擺著這本古老的書籍，但他竟然忘記了，而此刻它又出現了。
伸手拿過《巴比猶倫法典》，上麵有一滴金色的血液，與之對視，散發著無盡的光輝。
烏貝摩連忙遮住眼睛，迷霧在他身上沸騰彌漫，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灰罩。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受到重創，雙眼染上了血液。
感覺到身體好像有一條條蠕蟲在蠕動，想要將其變成怪物。
“殿下！”蕾貝蒂娜著急喊道。
“不可直視神……”
很快，他就知道這是永輝熾日的血液……
即便隻是神靈的血液，但那也包含無盡的知識與神秘。
片刻，恢複過來的烏貝摩不敢在作死了。
見狀，蕾貝蒂娜鬆了一口氣。
而那滴金色血液被《巴比猶倫法典》吸收，頓時有一股黑氣冒出，隨即消弭掉。
烏貝摩翻開《巴比猶倫法典》，最開頭的便是一條路徑，“織夢人”路徑。
“命位9：曆史學家，對於隱秘有一定的感知，容易發現各種物品的隱秘。”
“主材料：法爾郎鹿的腦髓液。
輔材料：蘊藏神秘的書頁一張，100年的星石50克，純水100毫升。”
“命位8：通識者，大腦得到開發，可對於各種知識可以輕易掌握……”
“命位7：記錄者，可以學習法術，並記錄其他法術……”
“命位6：占卜家……”
“命位5：竊密者……”
“命位4：窺秘人……”
“命位3：喪鍾……”
“命位2：永生者……”
“命位1：時之沙……”
“命位0：時之夢（織夢人）……”
烏貝摩有些不敢相信，一條成神路徑就這樣白白放到他麵前。
烏貝摩蓋上《巴比猶倫法典》，仔細猜測著它的來曆。
這本書貌似是不經意間被自己從房間裏找到的……而那一天剛好是薩默維死亡的時候……巴比猶倫……巴比猶倫……為什麽曆史上沒有聽說過這個國家呢？……而且竟然是用費洛薩語，這是幾百年以來才形成的語言……烏貝摩抬頭望著星空，仿佛這樣能帶給他答案。
不過一會之後，烏貝摩就放棄了，對於超凡世界他了解得不深，但也知道，從來有命運一說。
永輝熾日死了……而烏貝摩沒死……而且還拿到了《巴比猶倫法典》……這一件件讓烏貝摩感覺自己的命運被安排著，不過他也隻是慌亂一下，並沒有恐懼，因為他也算是死過一次了，最壞的結局不就是死亡嗎？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變強。
看著《巴比猶倫法典》，烏貝摩猜測其中肯定蘊含很多隱秘，也許能給他解答一些疑惑。
繼續翻閱《巴比猶倫法典》，這是一部法典，也是一部曆史。
巴比猶倫帝國的統治者—猶大家族。
“人類是充滿奇跡的種族，蘊含神秘與奇跡的本質……”
“在諸神隱匿的時候，吉爾夫大帝成就奇跡命位0：原初皇帝，奇跡與神秘的戰爭開始爆發。”
烏貝摩感覺看到了什麽震驚的事情，想要繼續翻下去，可是關於這段曆史沒了？
奇跡與神秘？……烏貝摩滿腦子疑惑，有些不解。
“人沒有覺醒的時候神秘本質是混沌的，可以選擇任一路徑成就超凡。有些人天生會覺醒神秘的本質，但可能一生無法服用秘藥，也可能服用秘藥變得更強，也可能更瘋狂！”
“瘋狂”兩個字字跡特別顯眼。
……
“就好像有人的神秘本質是火焰，他便不能服用，例如“風暴”路徑的秘藥……”
……
“進行冥想，感受著神秘力量的引導，便可以知曉自身的神秘本質……”
烏貝摩看到這，有些無奈，他這一冥想，就來到了這裏。
不過在這邊冥想應該也可以吧？……
想到就做，烏貝摩嚐試放空一切，片刻，他便感覺到有一股熱流，隨著熱流不斷前進，烏貝摩好像接觸到了那一團名為本質的光團。
“篡奪……”
這就是他的本質，斷斷續續的信息讓他疑惑：篡奪他人的……？
難道這就是我能夠接受到永輝熾日信仰的原因？……烏貝摩雖然不知道篡奪他人什麽，但也瞬間被震驚到了。
烏貝摩強忍心中的震撼，繼續看了下去：
“秘藥的本質是怪物，超凡者不斷在朝著怪物進化。所以超凡者是卑微而瘋狂的，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來自怪物、來自邪神、來自世界的囈語，一不小心便會失控成為怪物……”
“對抗失控的最好辦法便是欺瞞掌握。秘藥的核心擁有著精神烙印，通過扮演欺瞞這些烙印……”
“但這隻是在被同化，扮演久了，那麽就會逐漸被核心接納，被同化。許多途徑的本質是邪惡和瘋狂，通過扮演，超凡者會逐漸向著該途徑的高階命位者演變。”
“因此扮演隻是加快欺瞞秘藥頑固核心的過程，最終還需要自己在最後徹底掌握秘藥，將其核心擊碎，製造一張‘假麵具’，讓其無法影響到自己。”
……
“記住，每個人都有一張假麵具，而這假麵具便是超凡的本身，麵具之下才是自我真我。”
“這就是‘塑造法’！”
“以扮演對抗失控，以虛偽對抗超凡！”
這本法典怎麽感覺像是特意囑咐後人，而不是記錄豐功偉績，傳承世人的？……烏貝摩有些不理解，通常法典應該記載國家的法律，國家的偉大，而這《巴比猶倫法典》更像是家族的傳承之物。
烏貝摩停了一下，想要繼續翻閱下去，可是後麵的紙張仿佛被神秘力量給禁錮住了，無法翻開。
於是烏貝摩隻好放棄。
猶大家族，怕是已經沒有後裔了吧！如今都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家族，連國家都沒有被記載……“織夢人”這個途徑挺適合我的，原身剛好是一個曆史迷……
烏貝摩微閉著眼睛，在思考接下來的行動，畢竟永輝熾日死了，而自己有一條完整的路徑，選擇至關重要。
這時，蕾貝蒂娜忍不住敲了敲巨大圓桌，喊道：
“殿下！你沒事吧？”
烏貝摩這才想起蕾貝蒂娜：都怪那些事情太瘋狂了，讓我忍不住去想。
“沒事，隻是接收到許多信息，有些驚訝！”烏貝摩笑著對蕾貝蒂娜說道。
但蕾貝蒂娜卻有點不自在，看著裹在迷霧之中的烏貝摩，隨即出聲道：
“殿下，你能不能把那些灰色迷霧給弄掉，這讓我有些恐懼、恐懼你被取代了……”
烏貝摩愣了一下，同時心中一驚，旋即便鬆了一口氣，自己與原主算是徹底融合在一起了，他就是烏貝摩，“烏貝摩”就是他。隻要不是被讀取記憶什麽的，沒人可以發現。
“好！”
烏貝摩將迷霧散去，手指在冰涼的黑色把手上有節奏的敲打，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斟酌了一會，烏貝摩不打算隱瞞蕾貝蒂娜太多。
不說她是見證者，很多東西並不能唬弄她，當然如果烏貝摩硬要她不要追問，以她的性格不會反駁。
更何況最重要的一點，烏貝摩相信如果他讓蕾貝蒂娜去死，她會毫不猶豫拿起長劍自刎，如此怎麽還能不相信她呢？
當然，一些重要的還是不能讓他知道。即使烏貝摩剛穿越而來，但融合了原主的記憶，他也知道：
凡有言，必被知；凡存在，必有痕。
這個世界是墮落瘋狂的，是各種超凡力量存在的。
“蒂娜，我接受了一位神的傳承，祂死了！”
烏貝摩看著蕾貝蒂娜一字一句的說道。
蕾貝蒂娜有些不敢相信，生怕這是某位邪神的把戲，不顧可能有邪神注視著她，連忙說道：
“殿下，神是很難隕落的，即使死去了，也許某一天便會從你身上複活歸來。”
烏貝摩並沒有反駁，隻是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們完全沒有能力去反抗。”
停頓了一下，烏貝摩繼續說道：“那麽，蒂娜，趁此機會，這也是我們變強的途徑。如果那一天到來，我們真的還沒有能力反抗，你會陪著我嗎？”
蕾貝蒂娜眼眶有些紅潤，但卻堅定的回答道：“蕾貝蒂娜會一直陪在殿下身邊，即使成為亡靈！”
感受著上方，有一顆主星，仿佛傳來斷斷續續的哀歎自語，好像隻要他願意，便可以將其拖入到大殿之中，烏貝摩瞬間有種野望。
隨即對著蕾貝蒂娜說道：“那麽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蒂娜，記住我們的組織，它叫……”
“迦勒底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