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舞會
下午4點，雕刻完符咒的烏貝摩打算去內倍爾區鬱金花街逛一逛，然後偶遇一隻野生魔女。
喬裝打扮的烏貝摩來到鬱金花街，周圍是一片聯排房，每個房間擁擠著數十人。
有漿洗女工正在漿洗衣物，有正在糊製火柴的老人，還有一旁幫忙的瘦弱小孩……
戴著獵鹿帽的烏貝摩輕輕拉低了獵鹿帽，心中有些沉重。
不知道“延續”小姐的家在何處，於是漫無目的的烏貝摩便準備從街頭走到街尾。
在快靠近街尾的時候，一間屋子跟其他房子格格不入。
木門已經有些腐舊，牆白掉落了許多，顯得房子有些破舊。
隻不過比起其他房子敞開著門，婦女們正在勞動，而這間房子木門緊閉。
這時，木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
身穿著簡陋淺白色長裙的絲嘉妲手中正提著一袋東西出來。
烏貝摩看著絲嘉妲稍微有些淩亂的黑色頭發，深邃的酒紅色眼瞳，以及那有些慵懶的表情，感覺心髒都跳快了許多，但隨即鎮定了下來。
其實要不是知道絲嘉妲的本性，烏貝摩對於魔女那是有多遠走多遠，太危險了，畢竟是命位6的強者。
很好、很強大……烏貝摩不得不佩服那件神秘的封印物。雖然烏貝摩有著遇見對方的打算，但每次這麽“邂逅”，都受不了啊。
絲嘉妲剛要出門扔垃圾，忽然間就遇見了昨天見到的那名偵探打扮的男子，血液突然間加快流動，她感覺自己臉有些紅，不過她還是打量了一下對方。
黑色的短發，以及那雙金色眼瞳……她回想起在之前報紙上看到出席薩默維先帝葬禮時的烏貝摩陛下，嚴肅而有威嚴。
很快，這記憶中烏貝摩陛下的樣貌就與眼前男子的身影重合了起來。
她連忙低著頭恭敬道：“烏貝摩陛下！”
就好像醜小鴨見到天鵝那般，對方是皇帝，而自己隻是一個卑微的平民。
所以，我才說這是個假的魔女……烏貝摩感歎了一句，然後開口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絲嘉妲，陛下，絲嘉妲·艾蓮華斯。”絲嘉妲稍微有些拘謹，連忙說道。
“絲嘉妲，不用那麽緊張，我也隻是一個人，你可以叫我烏貝摩。”烏貝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緩平和。
或許是因為現在烏貝摩的穿著，以及他有些磁性的聲音，絲嘉妲稍微輕鬆了一點。
“烏貝摩……陛下！”雖然烏貝摩這樣說，但絲嘉妲還是說不出口。
“你太過緊張了，絲嘉妲，下次我再來看看你吧，到時候我邀你去芙薇庭園玩，我想你跟我的騎士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烏貝摩隨意說了一句，然後跟絲嘉妲揮了揮手，隨即離去。
唔……烏貝摩、烏貝摩離開了……真是不爭氣啊，絲嘉妲！你可是魔女……不過烏貝摩性格真溫和，目光也很柔和，不像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那樣，富有、富有侵略性……而且他還經常穿著這些衣服，是為了出來看看平民們的反應麽……而且他還要邀請我去芙薇庭園……那應該是他的家……他是一個好人，絲嘉妲，你不應該偷他東西……絲嘉妲丟掉了那袋垃圾，有些恍惚的走回小屋。
還真是天真的小魔女，難道她是服用女巫超凡特性物才直接晉升的嗎？看來還需要多**幾次，不然真不合格呐……噗！突然間感覺自己是個壞人啊……烏貝摩找到路邊的人力馬車，然後跟他說了維娜宮附近的一個地點，並扔下一鎊給他，然後拒絕了他的找零。
回到芙薇庭園，烏貝摩將剩餘的一些文件批閱簽署，這樣之後文件會少很多。除非那些貴族議員整天吃飽了沒事幹，為了想要提高功勳，不斷提交法案文件。
這也不是沒可能……烏貝摩嘀咕了一句，將最後的文件簽署完，放在辦公桌上，等待琴倫德秘書長過來整理以及發放至相應機構。
……
隔天早上八點，烏貝摩依舊前去貝爾納聖地，然後中午12點回芙薇庭園。
等吃過午餐，然後再回到貝爾納聖地密藏室。
至於晚上八點，伊莎公爵舉辦的假麵舞會就要開始了。
在七點的時候，烏貝摩喬裝打扮了一下，穿上晚禮服，然後帶上一副讓蕾貝蒂娜買來的黑山羊麵具，放在懷中，便搭了一輛馬車出發了。
舞會的舉辦地點是在伊莎公爵的另一處莊園，位於東邊艾爾薩區的玫瑰莊園。
此時，玫瑰莊園外，還沒有人到來。貴族們通常會差不多到舞會開始舉行的時候到來。這是一種禮儀，可以讓宴會主人有時間安排、籌劃辦理。
所以烏貝摩搭乘的那輛馬車異常顯眼，普普通通，黑色的框架上還有些疙瘩小粒，這是框架生鏽後重新刷塗上去的。
烏貝摩大方的給了對方1鎊的報酬，在看門仆人有些懷疑的目光下拿出伊莎公爵給的邀請函。
邀請函外觀華麗，上麵有美麗的線條，繡著花紋，邊上還鑲嵌著金絲。
雖然烏貝摩要求法蘭恩不要將邀請函弄得太特別，不過他還是給了最高級別的邀請函。
看門仆人檢查了一眼，隨即便朝旁邊的侍衛點了點頭。
時間才七點半左右，烏貝摩進到了莊園內，在伊莎的帶領下來到二樓角落裏一間不起眼的屋子裏麵。
裏麵擺著書架，上麵有許多書籍，一個沙發，一個光滑的小圓桌。
這裏位於宴會舞廳的二樓，從大門進去直到深處，有一座寬敞的樓梯，然後在平台處分成兩座旋梯蜿蜒而上。
從二樓的走廊上可以清楚的看著舞廳內人們的一舉一動。
烏貝摩戴上黑山羊麵具，然後隨意看了看書架上的書籍，“曆史學家”的能力讓他沒有發現這裏麵有什麽蘊含神秘的書籍。
無聊的烏貝摩隻能隨意拿起其中一本精裝書籍。
“《世界的真實》”
扉頁上寫著“艾爾斯基著”。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旋梯平台上的巨大鍾表發出“鐺”的八道聲音，時間已然到了8點。
烏貝摩走出房間，來到二樓走廊上，靜靜的看著樓下。
旁邊也有一些戴著各種奇異麵具的貴族青年或是貴族小姐同樣站在二樓，或是幾人聚在一起，交談甚歡，或是單獨一人，看著舞廳中的人。
這時，伊莎公爵穿著一件黑色燕尾服，戴著白色領帶，滑亮的皮靴踩在瓷磚之上緩緩走來。
他沒有戴著麵具。
他來到樓梯的高台上，然後咳了一聲，隨即說道：“今天晚上是你們狂歡的時刻，大家可以暢所欲言，進行一段美好的晚會。”
說完，他便走下了高台，然後去到裏側的會客廳。
舞廳內燈光變暗，光影交錯，倒映著眾人的影子。
舞廳四周，擺放著許多圓桌，上麵有著各種各樣的食物，草莓蛋糕、餡餅、焗龍蝦、艾米爾葡萄酒……每一桌都足以讓普通人過上好幾年。
貴族們開始進場，邀請著自己之前交談甚歡的女性，作為今天晚上的舞伴。
隨著古典而又輕快的音樂聲響起，丁香、百合、安眠花各種花香揉雜在一起，喝了酒的眾人們開始興奮，跳起舞來。
聞著這些花香，烏貝摩瞬間明白了伊莎公爵的想法。先挑起他們的情緒，之後再有人暗中引導，很容易就能讓他們暢所欲言。
身為超凡者，烏貝摩能清楚的聽到舞廳內人們所說的話，不過現在他們還隻是在談情說愛。
這時，二樓之中，之前一位拒絕了眾人搭訕的女子緩緩向他走來。
她戴著一副樹皮似的麵具，隻露出了一雙黑色的瞳孔，穿著華麗的長裙，帕夫短袖，脖子處顯露出一絲白皙。
走到烏貝摩身邊，然後她雙手握在光滑的木欄上，然後小聲說道：“安眠花，加上丁香、百合……這是具有催眠和亢奮的作用。”
停頓了一下，她轉過頭來，那雙毫無波動的黑色眼眸看著烏貝摩，反問道：
“你覺得伊莎公爵究竟想幹什麽呢？”
烏貝摩金色的瞳孔與之對視了上去，然後說道：
“這有助於舞會的**進行！”
女子然後轉頭看向下方肢體不時緊挨著的眾人，即使戴上了麵具，但依舊不難看出他們眼眸中的亢奮，然後說道：“伊莎公爵雖然會舉辦舞會，但以往他可沒有這樣做過，而且他還從心理拯救協會之中邀請了一名‘觀眾’。”
“你說他要請‘觀眾’幹什麽？我很好奇，所以今天我來到這裏想看看他要做什麽。”
阿姨，你閑的吧……太過好奇容易死的快……放在劇中活不過兩集，我說的……烏貝摩內心吐槽道，別人幹什麽事情難道還得向你匯報不成？
沒等烏貝摩開口，那女子又飽含深意的說道：“我已經觀察了在場所有人，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像一個人，忽然間我就想明白了。”
“難道我不是人？”烏貝摩眯著眼睛說道。
那女子笑了笑，然後說道：
“這一點不好笑，烏貝摩·猶爾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