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春園的車

“狗雜種!你還敢教我做事,你給我等著!”

李少轉著輪椅,朝旁邊的電梯一路上了七樓的頂樓。

“我馬上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在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李少單邊嘴角高高揚起,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既然家族之間不能起衝突,那就直接用正當的手段來抓,一個擅闖他人惡宅的賊!

陳風搖了搖頭,看著那和尚的電梯門,眼裏滿滿都是同情。

“真是蠢貨!”

就在李少電梯運行以後,陳風也是按下了旁邊的電梯按鈕,一起上了七樓。

“爸爸!那個畜生找上門來了!”

啪!

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李少的臉上,把他整個人都是從輪椅上麵打了下來。

“爸?”

李少一瞬間是感覺到頭暈眼花,但他還是驚奇爸爸怎麽會對他下這麽重的手。

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有挨過打。

“我怎麽會生下你這麽個畜生!”

李霸天嗓音洪亮,一百多平米的辦公室裏通通都是回響。

“我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打我,我這些年為李家做了這麽多,就換來這一記耳光嗎!”

聽見這一番辱罵,李少的心也是燃起了千萬的怒火。

“你犯下大錯,還在這裏嘴硬!看來是平時對你太客氣了,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畜生,當我李家從來沒有過你這麽個孽障!”

李霸天隨手就拿起身邊的一根棍子,毫不客氣地往自己兒子身上招呼。

棍子如雨點般打在李少的身上,還都是肩膀,膝蓋,腳踝這種的人體比較脆弱,痛感也比較明顯的地方。

李霸天也是沒打算做做樣子。

殺豬般的哀嚎在辦公室裏此起彼伏,聽起來讓人於心不忍,又有點忍俊不禁。

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少年,甚是得趣地看著眼前父打子的好戲。

“李先生,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就算你打死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就憑李少那個腦子,就算打死他十次,陳鋒相信他也絕對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挨打。

“你這個畜生,給我過來!”

李霸天把棍子狠狠甩在地上,揪著兒子的衣領就在地上拖曳起來,把他拉到落地窗前。

“你給我仔細看清楚,那輛車的出入證,還有行駛證!”

一堆廢鐵就這麽被擺在了庭院中間。

雖然那車已經被砸得稀爛,但是車頭處了貼著的出入證,還是很清楚的,可以看見上麵的字眼。

“我管他什麽出入證,這車是那狗雜種的,我砸了又怎樣!”

被打得七葷八素的李少已經是有些癲狂。

“那車的出入證是三春園!”

怒吼之後,李霸天一巴掌打在了李少的臉上,直接將兒子打得是鼻血直飛。

這三個字一出,李少整個人是愣住了,就像是被一種神奇的魔法給束縛。

“三春園……”

李少嗓音已經是帶著一絲顫抖。

“不可能,這個窩囊廢物怎麽能開三春園的車,一定是他偽造的!”

“你還不認錯!”

你把天上去,就是一腳踹向兒子的胸膛,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你非要李家跟著你一起死嗎!”

這一腳把這公子哥踢得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口血猛然又是吐了出來。

“李先生,怎麽說他也是你的獨子,用不著下這麽狠的手吧?”

看著在地上被打成狗的李少,陳風的雙手插兜,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我已經有了孫子,不需要這個廢物!”

被打的吐血的李少雙目瞪大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今天李少還信誓旦旦跟我說他是你的獨子,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會站在他這邊。”

陳風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少。

“看起來好像並不如李少想的那樣。”

李少的瞳孔,劇烈的震顫著。沒有想到自己說出來的話,居然會成為自己的索命符!

“原來你一直以為我會寵著你這個獨子,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

李霸天眯了眯,語氣中是浮出了殺意。

這一抹變化被陳風收在了眼底。

虎毒尚且不食子,沒想到李霸天居然對他的兒子都萌生了殺意,隻因為自己開了三春園的車被這個兒子給打爛了。

能成為一流家族的梟雄,果然都有些常人不及的狠辣之處。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畢竟三春園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這一塊地產占地有一萬多畝。

隻有兩百棟別墅在內,每一棟別墅所占的麵積就不用多說了。

但是這些別墅沒有都賣出去,住進去的人也隻有一半而已。

剩下的要麽是留著供奉某些高層,要麽就是閑置著招待更厲害的人物。

李家作為一流家族,他們連三春園的大門都進不去,住在裏麵的人他們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三春園裏開出來的車,身份不言而喻。

“陳先生,我這兒子被我寵壞了,對你多有得罪,我在這裏向你賠罪。”

李霸天摘下了他的金絲眼鏡,那高傲的頭顱深深低了下來。

“賠罪?”

陳風冷笑一聲。

“我女兒差點死在他的手上,就你這一點頭,一句賠罪就想彌補?”

當初在醫院,他可是清清楚楚,聽見文老說了,隻需要移植一個腎就足夠救那李家小子。

但是李少卻偏偏要換兩個。

如果當時他不是得到了祖先的幫忙,現在女兒早就在在棺材裏了。

女兒的命,怎麽可能一句話就算了。

“是我這個兒子不懂事,文老已經勸阻過他了,那手術本來也隻打算移植一個腎。”

李霸天已經是額上滿是冷汗。

“你這畜生還不快起來給李先生道歉!”

他狠狠踹了一腳在地上的兒子。

李少已經是被打得全身像是散架了,被這麽一踹又是激起了全身的疼,在地上扭曲著哇哇大叫。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麽?”

陳風不稀罕他們這假惺惺的道歉。

眼前的這一切都隻是苦肉計而已。

這時,李家大院外響起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真是說什麽來什麽,沒想到李少居然還真報警了。”

陳風挑了挑眉,輕輕打了個響指。

“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