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妙手回春
這一聲叫喊聽起來非常稚嫩,明顯就是小男孩才會發出來的聲音。
這個屋子裏麵隻有陳風跟李家的孫子,不用說都知道這聲音是由誰傳出來的。
“這個小兔崽子在對我兒子做什麽!”
因為膝蓋中了銀針,李少站著不敢亂動,但是聽到兒子的叫聲,也是不由得緊張起來。
“闖進去!”
李霸天也是擔心自己的孫子,朝著左右兩邊的保鏢看了一眼。
“陳家的醫術從來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送命,如果你們打算敢打擾少主施術的話。那李家的孫子可就真的要去見閻王爺了。”
一白色的身影擋在那鑲金的大門前,文老背負雙手擋住的那些保鏢的去路。
“你這個老不死的,給我滾開!”
李少盡量不動自己的腿,拿下一旁掛在牆上的弩箭,對準了文老的喉嚨。
“你跟裏麵那個窩囊廢都是一夥的,現在本少爺就先幹掉你!”
扳機扣動,發出一陣破空之聲,銀色的光直直,朝著文老的咽喉而去。
文關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雙指之間就多了一隻銀色的箭頭。
“李少,你還是省省吧。老夫當年走南闖北的時候,你爸爸還在穿開襠褲呢。”
銀色的箭頭被扔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響,文關的呼吸都沒有亂。
“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都是來奔喪的呢。”
大門被打開,陳風看著外麵的人。
他好像又被一堆人給包圍了。
“爸爸!”
屋子裏跑出來一個歡呼雀躍的小人,朝著那輪椅上的李少就是飛奔過去。
“聰兒,你好了?”
看著撲進自己懷裏的孩子,李少瞪大了眼睛,滿滿都是不敢相信。
“爸爸,聰兒好想你,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坐大飛機的嗎?”
小男孩指著天花板,兩隻眼睛笑起來,眯成了一條縫。
“好了!聰兒真的好了!他娘的!那一幫洋鬼子醫生,就這麽簡單治療都做不到。還要一天一千萬,簡直就是在謀財害命!”
在高興之餘,李少是不停地罵著那幫庸醫,抱起自己的孩子坐在了自己的手窩裏。
就在這說話期間,他的膝蓋感覺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低頭一看,那銀針又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李霸天,說話算話。你孫子的病已經治好了,以後不要再打我女兒的主意。”
那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兒,看起來現在就能夠原地奔跑一百米也不喘氣。
陳風是遵守承諾,讓他恢複了健康。
“你給我閉嘴!我們李家是一流家族,怎麽會稀罕你那個骨瘦如柴的黃毛丫頭!看上趙家的女兒,那是她的福氣!”
“給我把他捆起來,狠狠地打!”
把兒子交給旁邊的保姆,李少指著陳風的鼻子罵,就是一陣鄙夷。
“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
陳風搖了搖頭,二指之間又是亮出了一根銀針,這一次所有人都看見他指尖裏的閃爍。
看到這熒光閃爍,李少渾身一哆嗦,躲在了某個保鏢的身後,隻露出半隻眼睛。
陳風舉著針就這麽看著他,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你給我閉嘴!還嫌自己惹的麻煩不夠大嗎!是不是又想斷腿了!”
李霸天朝著兒子就是瞪了一眼。
不管怎麽說,陳風都是趙家的上門女婿。就算趙家是三流家族,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也是一個家族。
那位老人家說了,家族之間不允許發生衝突。如果他敢輕舉妄動的話,那明天李家就會變成一堆廢墟。
“爸,這個小子不是好人!如果放他走的話,絕對會想辦法報複我們李家!”
如果說換了其他人,想要抓走自己的兒子,去換腎源。李少絕對要使出一切手段,報複這一個搶奪自己兒子的人。
“原來李家就是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陳風掃了一眼旁邊的那些保鏢,就像是看著一堆隻知道聽命行事的木偶。
“李家從來就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情,隻要我孫子沒事,你的女兒也會沒事。”
李霸天打了個手勢。
旁邊的保鏢也是把手裏的武器統統放了下來,讓開了一條道。
“趙家跟李家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三流家族也不敢高攀你這個一流家族,以後我們最好再也不要見麵。”
“藥方我已經留下了,想要讓那小男孩兒長命百歲百歲就照做,不然可別賴我醫術不濟。”
順著那保鏢讓開的一條路,陳風沒有回頭就這麽昂首闊步的走了。
文關什麽話也沒說,就這麽跟在了陳風的身後,距離他正好是三步的位置。
“少主請留步。”
走出李家大門,文關叫住了越走越快的少主。他能夠感覺得到少主正在有意的加快步伐,準備要擺脫掉他。
“老頭,你跟著我幹嘛?你跟李霸天是好朋友,用不著為了我得罪了他們。”
如果他接受了文家的效忠,陳風就感覺自己像是白撿了別人的便宜一樣,那他不就真成了那別人口中的窩囊廢了嗎。
“我們文家世世代代都是陳家的仆人,你是少主,那就是我們效忠的主人。至於李霸天,不值一提。”
文關當然知道少主的心裏在擔心什麽。
作為上門女婿,少主多年來都是寄人籬下的一個廢物。
如果這個時候突然有了一個家族對他鼎力相助,那趙家的人必然會懷疑他加入了別的家族,出賣了趙家。
趙家別的人自不用在乎,隻是陳風當年得趙芊芊的父親青睞,把自己寶貝女兒嫁給他,這份恩情不能不記。
“文三立這個名字你有沒有聽過?”
早前在醫院,文關還不確定是他真正的少主,直到現在他才透露了老爺的名字。
“文三立!”
聽到這個名字,陳風忍不住詫異。
在大夏國,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沒有人是會不心驚膽戰。
“我們文家千百年來都是陳家的仆人,比少主更加窩囊廢的也效忠過。”
文關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
陳風眉頭一跳,感覺自己被諷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