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李彥墨的提醒
見李彥墨的神色如此堅決,許木愣了一下,無奈點點頭道:“李兄請講!”
不過他的心中卻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李彥墨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他都不能收下這口訣。
李彥墨似乎也猜到了許木的心思,笑笑道:“許兄,你我雖是忘年之交,但為兄確已年近半百,這事不爭的事實。”
“我雖武藝高強,但正所謂江湖路遠,俠道難行,保不齊哪天就會遭遇不測。許兄乃世外高人,我聽聞你們修真者至少也能壽活百歲。”
“若有我李彥墨的後人往後求至李兄門下,還望李兄能念今日之情,讓我李家不要絕了香火,我在九泉之下便可瞑目了。”
許木聽到這托孤一般的話語,不由得一怔,急忙問道:“李兄,你可是在世俗有什麽仇家?要不我陪你走一趟,將其滅掉便是!”
李彥墨搖搖頭笑道:“有許兄這番話,我便知足了,不過我隻是未雨綢繆罷了,還請許兄收下這部口訣!”
猶豫半晌之後,許木還是將口訣收下了,一來是為了讓李彥墨安心,二來是他確實需要這部法訣。
李彥墨將口訣送給許木之後,便回屋歇息去了,約定好明日一早許木便送他出開陽堡。
送走了李彥墨之後,許木一時間有些寂寥,修真之路漫漫,自己卻無一人作伴。
將懷中的口訣取出,許木發現,這部口訣中記載的身法確實十分玄妙。
其中最後一部分,記載了李彥墨之前使用的那招秘技,許木有了這玩意,倒是多了一個殺手鐧。
這秘技雖然玄妙至極,但卻並不難修煉,隻是需要內力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再配合特殊的運力之法。
參詳片刻,許木就大致弄懂了這秘技的奧妙,便口訣其收進了儲物袋中。
與仙道功法相比,世俗的武功就算再怎麽玄妙,其實也不難參悟,而且價值不大。
將法訣收起,許木手中一晃,便多了一柄白色玉刀,與李彥墨使用的那柄別無二致,正是他用瓷盤複製出的那柄。
令他意外的是,這次複製之後,玉刀居然還可以再次滴血認主。
許木可是清楚地記得,李彥墨的那柄玉刀可是已經認主過的,瓷盤複製的東西向來都與原物完全一致,這次竟有所不同。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瓷盤經過他認主之後,複製出來的東西如果蘊含了別人的認主氣息,就都會被清除幹淨。
不過他雖然弄不明白這一點,但這事百利而無一害,他也懶得糾結,將玉刀放進儲物袋中,就閉目開始修煉起來。
時間一晃,便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開陽堡內便傳來一陣梵唱之聲,多半是堡內的弟子在做早課。
許木緩緩收功站起,吐出一口濁氣之後,推門而出,沒幾步就來到了李彥墨的房間門口。
剛一敲門,李彥墨的房門就被打開了,其早已穿戴整齊,似乎就在等許木來了。
“許兄,你來了!”李彥墨笑著衝許木點點頭道。
“不錯,走吧,我再陪李兄走走!”許木也笑著說道。
從二人的臉上,竟看不出絲毫分別的離愁。
不一會兒,許木就帶著李彥墨出了開陽堡。
山腳下,林蔭道上,二人並肩而行,一時間都感覺寂寥無比。
半晌,還是許木先開口道:“李兄,實不相瞞,你雖不能修真,但在我心目中,你卻是貨真價實的大俠!”
李彥墨聞言哈哈一笑道:“能有一位修仙者如此尊敬我李彥墨,李某也算不枉此生了!”
許木也笑道:“能結識李兄,也是許木平生最大一幸事!”
李彥墨聞言笑了笑,忽然沉默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許木見狀好奇道:“李兄有話但說無妨!”
二人認識之後,許木還是頭一回見到李彥墨這副表情。
“許兄要我說,那我可就說了。”李彥墨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斟酌片刻之後,說道,“許兄,我覺得令師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
“什麽不對?”許木聞言一怔,沒想到李彥墨說的事情居然是關於師尊的?
李彥墨則是小心翼翼地附耳上來道:“昨日許兄背對令師之時,我本欲瞻仰一番仙人容貌,偷偷看過令師,發現令師看向許兄地眼神十分奇怪,就似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盡是貪婪之色。”
許木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又驚又怒地道:“李兄此言何意?難道是想離間我與師尊不成?”
李彥墨聞言苦笑了下,無奈道:“我本不想說的,是許兄讓我說,我才鬥膽言之,那就當是我看錯了吧!”
許木的神色變了數變,尷尬地笑笑道:“我想李兄多半是看錯了,師尊對我如同親生父子一般,目光中怎會有貪婪之色。”
李彥墨不在意地笑笑道:“應該吧,畢竟令師仙法神妙,其心思哪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琢磨的。”
說著,李彥墨拱手道:“正所謂送君千裏,終須一別,許兄保重!若有機緣,你我江湖再見!”
說完這話,李彥墨的身形一閃,便躍上了不遠處的樹冠,再腳下一踩,身形便消失在了山林之間。
許木站在原地愣神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悵然若失地往回走去,不一會兒就回到了開陽堡師尊所住的閣樓內。
前腳剛一邁入閣樓之中,許木就看到劉延正笑嗬嗬地端坐在大廳上方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緊。
“難道剛才李兄的那番話,都被師尊聽到了?”
他倒不是真的懷疑師尊對他有什麽不利的想法,隻是擔心師尊惱怒李彥墨在背後議論他,若其因此決意出手的話,許木可阻止不了。
不過許木顯然是多慮了,劉延顯然並不知道此事,見許木進來隻是微笑道:“木兒,你那李兄走了?”
“是的,師尊!”許木點點頭,旋即遺憾地道,“李兄如此天縱之才,竟然沒有靈根在身,實在讓人惋惜。”
劉延聞言笑笑道:“天縱之才,這話倒也不為過。倒是你如何知道他是沒有靈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