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年
走火入魔之後,許木顯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修為隻能卡在練氣四層,這次宗門小比的勝利是無法再次複製的。
但此時的許木已經緩過來了,他的目標很簡單,盡快修煉至師尊要求的境界,完成師尊的心願,然後下山與家人共享天倫。
至於修仙,他的資質實在太差,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的好。
正所謂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修煉的日子不僅枯燥乏味,而且還過得十分的快。
轉眼,許木就上山四年了,當初剛剛年滿十三歲的少年,也已經長大成人。
這一日,瑞雪封山,剛剛過完年的宗門內,不少回家探親的外門弟子,將世俗的年味也帶回了山門之中,整個台靈山顯得嘈雜了不少。
隱約間,還有不少弟子偷偷燃放爆竹的聲音。
再加上剛剛舉辦結束的宗門大比,更是讓台靈山的氣氛火熱了不少。
當然了,這次的宗門大比許木並未參加的,大比進行的時候,他還在閉關修煉呢!
倒是赤火峰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為了不打擾許木修煉,劉延已經將外門弟子搬到了赤火峰的後山,就連一月一次的講道也是在那進行。
山洞內,荷花池由於山體內部的高溫,常年盛開不斷,池水和外界的冰冷空氣接觸之後,頓時散發出了陣陣氤氳霧氣,宛如仙境一般。
洞府內,正閉目修煉的許木,忽然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湧動起來,按常理來說,這乃是突破的前兆。
許木的眉毛一挑,全力運轉起功法來,不一會兒,就聽體內隱隱傳來“啵”的一聲,這金屬性的功法,他終於也修煉至練氣四層!
半晌之後,許木緩緩收功,吐出一口濁氣,歎道:“眼下隻剩下一年的時間,也不知能否按時完成師尊的要求。”
不過很快,他便愁容一掃,起身走出了洞府。
赤火殿內,一座高大的丹爐旁,劉延正皺眉煉丹。
不錯,他雖然是煉器師,但低階丹藥的煉製這兩年來可謂是早已爐火純青。
為了節省開支,他外出購買了大量的煉丹材料,開始自行煉丹。
憑借著煉器師的控火能力,劉延煉製低階丹藥的成功率逐漸提高,算是節省了不少靈石。
許木平日裏也會跟著煉丹,算是輔助修煉的一種途徑,簡單來說就是將靈力消耗一空,再修煉回來,如此反複,修為就會逐漸增長。
這種方法就類似於世俗界的武師們鍛煉身體,先進行大量高強度的運動,再讓讓身體恢複。
雖然比起運功修煉的效率要慢不少,但卻有利於對自身靈力的掌控。
不一會兒,許木就來到了赤火殿內,見師尊正全神貫注地煉製著爐中的火焰,便不出聲打攪,而是在一旁端坐下來。
半晌之後,隻見劉延緩緩收功,看了許木一眼道:“許木,你有何事?”
“稟師尊,弟子的庚金訣已修煉至練氣四層!”許木恭敬地說道。
劉延聞言一愣,旋即飛身上前握住許木的手腕查探一番,發現還真如他所說,頓時滿臉怒容。
“臭小子,既然突破了剛才怎麽不早說?害我白白煉製了這爐金陽丹!”
沒錯,劉延剛剛煉製的丹藥名叫金陽丹,隻對修煉金屬性功法的練氣期修士有效。
現在許木突破了,馬上就要轉修水屬性功法,這丹藥不白煉了?
許木聞言嘿嘿一笑道:“我看師尊您要是當時撤功,這爐丹藥可就前功盡棄,成為一爐廢丹了,這不是舍不得嘛!”
“少來!你以為為師不知道你是打算把這些丹藥送給你那小情人?趕緊的,快去快回!”劉延沒好氣地說著,將丹藥取出放在玉瓶中,徑直扔給了許木。
劉延口中的小情人,自然就是施雨了。
四年來,許木和施雨的來往頗多,逐漸也暗生情愫,雖然二人都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但在外人眼中,二人已經是一對情侶了。
施雨是火金水三屬性靈根,修煉的是金屬性的《妙音訣》,金陽丹正好合用。
之前許木偶爾就給過施雨不少丹藥,畢竟他一個人也吃不完,但都隻是普通貨色,不是金陽丹可比的。
隻要沒突破至築基期,金陽丹都有不小的藥效。
許木見師尊默許了自己的行為,興衝衝地出了山洞,祭出綠葉法器,直奔雲苓峰而去。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雲苓峰上,正好看到了正在值守的兩名女弟子。
因為經常來找施雨,許木已經和雲苓峰的值守弟子混得臉熟起來。
不過今天這兩名女子一看到許木,臉色卻變了變。
“許師兄,您又來找小雨師妹啊?”其中一名女子問道。
“不錯,小雨在後山嗎?”許木笑著點點頭道。
“在是在,不過……”這女子說著,被一旁的另一名女子瞪了一眼,就不說話了。
許木急著見施雨,也沒在乎二人的神色有異,衝女子施了一禮,就朝後山去了。
許木離開後,兩位值守弟子忽然小聲議論起來。
“唉,許師兄的修為雖然低了點,但人還是不錯的,你看那些內門弟子,哪有對我們這麽客氣的?也不知小雨師妹怎麽想的。”
“嘁,你懂什麽,我們修仙者最重要的當然就是修為,聽說許師兄已經卡在練氣四層三年了,小雨師妹怎麽可能沒有別的想法!”
不一會兒,許木就來到了雲苓峰後山,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山頂亭子中施雨的背影。
但此刻施雨的身旁,卻還站著另外一名男子,看二人的神態,好像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簡單。
“小雨!”最終許木還是喊了一聲。
“許木,你來了?”施雨轉過身來,正所謂女大十八變,三年後的施雨出落得更加動人,儼然一位亭亭玉立的絕世仙子一般。
再加上修煉妙音訣的緣故,施雨的聲音也分外動聽,猶如鳳鳥啼鳴一般。
不過此時施雨的神色,卻顯得有些怪異,有不忍,更多的卻是決絕。
“嗯,這位是……”許木說著,皺眉看向一旁的男子。